两人刚一进城门,就听见百姓议论。
“哎,襄王身后这不是沈府的马车吗,都传沈家嫡女在城外遇刺,这不是好好的吗。”
“谁知道呢,这沈家也真是厉害,两个女儿都许给了皇子,如今在城外出了事,还有襄王护送。”
“哎呀,高门贵女哪是我们这种人能想的,人家城府深着呢。”
沈潇一头黑线,这就叫三人成虎啊,就偶个遇都能被传绯闻,坊间的传言还是真不能信。
过了没多会,苏珩要进宫,就与她分道了。沈潇自行回了府,刚一进门,沈老将军就迎了出来,一脸担心:“潇儿,没事吧,可有受伤?”
“爹,我没事,襄王路过救了女儿。”沈潇俏皮地在父亲面前转了一圈,“看吧,一点事都没有。”
“二妹没事就好,听说你遇刺,父亲可担心坏了。”沈玥一脸谄媚地凑过来。
“可惜让那些有心之人,失望了。”沈潇特地顿了一下,她要出门的消息不可能满大街的人都知道,遇刺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更不可能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心之人利用了这件事制造舆论。
这件事之后连着好几天,沈家爷儿俩都没去上朝,也不去军营,天天在家陪着沈潇看兵书练功夫,顿顿饭都是大补,说是怕她受了惊吓再出什么事。
沈潇看着爹和哥哥,又想哭又想笑,很是无奈。倒是苏彻,连着几天都没有回京,她也差人去裕王府问过,那边只说是处理完事务就会回来,沈潇也只能等着。
苏彻消失了小半个月,有天沈潇好不容易偷偷溜出去,正坐在茗香楼和南翎说话。
“你回去一趟,可有发现什么?”
南翎掏出一块令牌给沈潇答道:“只有这个,小姐可识得此物?”
“没见过,但是就凭着它的材质,它的主人身份肯定不简单。”沈潇仔细端详着嘟囔道,“只是这个令牌上的图案好生奇怪。”
沈潇坐着发呆,门外有人敲门,合欢开门一看,是白渊。
“见过王妃,我家王爷现在正在隔壁,请王妃过去。”
“你...瞎叫什么。”沈潇突然觉得害臊,恼羞成怒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人,一声招呼都没有,要见我让他自己过来。”
“弟妹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不过敢这样和彻儿说话的,天下只你一个沈潇。”苏珩正同着苏彻站在门外,戏谑地看着这两个人。
苏彻无奈地摇着头走进去,那能怎么办呢,自家媳妇除了惯着也没别的办法。
苏珩看见桌子上躺着的那枚令牌,疑惑道:“这令牌本王倒有些印象,当日那些刺客身上的刺青跟这令牌上的花纹一样,弟妹是从哪里得来的?”
“大哥好记性,正是在当日遇刺的地方拾到的。”
苏彻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贴着沈潇坐下,插话道:“老二的人。”
沈潇一脸不可置信,苏彻给她扶好下巴,说道:“我那日进山后,听说你遇刺,就派人去查,结果查到老二在一年前就开始暗中培养势力,养的死士暗卫不计其数,还在封地持有一支军队,行动极其隐秘,详细的信息还在调查。至于这花纹,我截了他一封飞书,上面有同样的花纹。”
“这人看起来纨绔,竟然有这么深的城府。只是,他为什么要我的命呢?”
“你父亲手里有整个大御三分之一的兵权,你哥哥又是御林军统领,你被盯上其实也说得通。”苏珩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边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