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了,白御璟伸手触了她的伤口,很怜惜。
凌迪夜有些不安她是真的有些看不清楚了,眼前画面一恍一晃的。白御璟带了她上来便嘱咐她万事小心便离了她杀敌。
何姓竟然想着逃窜,也是谁又想当阶下囚,情有可原嘛。但也不知是怎么点了西门寻的脾气,凌空飞腿踹得何姓直吐血,只能捂着胸口喘气“西门寻···你·····”
西门寻脸色铁青凌迪夜虽说是看不清,但西门寻那样和善的人竟从骨子里透了寒气来。一脚踏在何姓的胸口上,脚力微旋。
何姓被折磨得痛苦万分,半身都缩在一起。
凌迪夜骇然,记得西门寻来校场寻查时,瞧我折腾那些新来的小兵时都还不忍心,会制止。他还会拦官道中受惊的马、还会帮着大婶抓小贼还有上回自己瞧见的送迷路的孩童回家。实在时让人····我看不懂他,我就那样怔怔的瞧着他,他眼里的恨绝让我害怕。
西门寻用着那杆枪来回在何姓的脖颈上滑动,很明显要给他放放血。西门寻连眼皮都未抬。抓着何姓的衣襟往下扔,自己也运气下去了。凌迪夜还没反应过来看。
西门寻腾空用枪刺破何姓的腹部,钉在了宫墙上,那人就挂在上头,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凌迪夜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腹部。什么杀鸡儆猴、杀一儆百凌迪夜是懂的,她都懂。
“别把人弄死了。”白御璟提了一句。
西门寻运功上来了“你提醒晚了。”
众人的被愣住了,猛吸了口气。空气凝重得很,连身经百战的卒帅们都顿住了。
下头的也被西门寻给怔住了,没有人敢爬云梯上来了。
五皇子气得发狂,跟是下了死命令的要破宫门。
黑云压城城欲催····
宫墙之上已没有多少贼人了,凌迪夜看着眼前的一个小兵十分费力的抵挡着两个贼人的前后夹击,把地上的杆枪给踢了起来,顺手的抓住。凌迪夜当场脸色就白了,是她的惯用手的腕子伤了,可又有什么法子,凌迪夜的左手没什么劲用其他兵器还好,可若是耍枪那就是漏洞百出。
电光火石的刹那,凌迪夜手上的枪划破了其一人的喉管,飒飒转身另一人腹部被枪柄重击当场被打晕。真是耍的一套好枪啊!
敌毙!凌迪夜果断放枪,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那只手的腕子了,但又是巨疼。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会冷一会热的。后背还传来丝丝牵扯的疼。
不一会儿我看到浓烟滚滚。一片火光还有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用听到了西门寻失控的喊着“是谁扔的!谁?”思索了下,我想是有人按着皇上的意思直接扔了炸药下去,得!西门寻当机立断就杀了他。
后来我竟然就短片了,但我明明还能记得我是坐着马回太极殿受陛下封赏的啊!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听旁人说,杀扔火药之人后,西门寻当机立断就跳了下去把五皇子救上来,白监长要拦也没拦住右手臂还脱臼了。
凌迪夜是骑马回的太极殿受封的,想想也是佩服自己。
大殿通天的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熠熠生辉。远远看着那龙椅上的龙头贪婪的向着进殿人张牙舞爪。
皇帝发落着叛军一干人的下落,凌迪夜的脸色极差跪在大殿上听着幸存下的官员奉承皇上的慷慨陈词什么“陛下福泽”什么“陛下英明用兵如神”
西门寻跪着恳求着给五皇子宽恕。
凌迪夜跪在那疑惑的看着西门寻,把五皇子救上来已然能博个心善的名声,何需冒着被皇帝责罚的风险苦苦哀求?
五皇子是肩颈受伤了,是箭伤直往外冒血。他眯着眼忍着疼折了箭,往外掷去。
艰难起身,西门寻起身搀扶。他抿着血,手上带血给西门寻理着衣服“陛下不择让我们兄弟之间残杀,找出最心狠手辣的帝王。到底什么是父慈子孝?怎么会兄友弟恭?”西门寻身上染了血,脸也脏了
“五哥…”他的声音颤着。
白御璟瞧着不对把五皇子的箭拿了。五皇子瞧着白御璟那样警惕,奋力转身超出袖口的匕首冲上那九鼎之位,毫不犹豫的!
有人喊着弑父!有刺客!弓箭手已竖好箭,万箭待发!
把剑刺入心口……血溅出来,西门元乔尝到了,也喷到了龙头上,那样妖异的画面·····
西门寻似乎很心灰意冷····
血好像被喷到了凌迪夜的眼睛似的上,她倒了。
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妹妹惊恐的脸。
我应该是被挪到了皇宫的某一间偏殿里,妹妹又急又怕的抓着我的手,哭的眼角湿湿鼻头红红。
平日我应该最想见的是娘亲、父亲、亦或是姑姑,我瞧不见四周暗蒙蒙的,又有一点一点血污。我很害怕,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我想····见阿明!
“阿明···阿明··九里明··九···”凌迪夜气短多喘的喃喃着。
“将军在喃喃什么?”太医道。
“太医小女这是怎么了?”凌源给凌迪夜换了新的毛巾。
李氏则在外面急得跳脚,凌清商把太医吩咐的药煎好端了进来“娘亲放心,姐姐不会有事的。”凌清商单手端盘,亲拍了怕母亲的手。
李氏避开凌清商抹掉了眼泪“你进去吧,阿夜还等着喝药。”
凌迪夜抿唇一笑“知道了。凌清商掀开珠帘探了进来,把药给了月半。轻捻裙摆坐在凌迪夜床头拿过药,喂着她。
“凌相将军的手腕骨怕是脱位了,脸上的这道伤离眼睛太近怕是有些伤到眼睛了。”太医先颔首再道。
凌相听后脸色暗了又暗,给凌迪夜擦了擦她额上的虚汗。
“那太医现姐姐还在昏睡,您现在接骨她不会觉得太疼。”凌清商道。
太医叹了口气“方才给将军号了脉,气血两虚。怕是现在接骨疼痛不堪,将军会撑不下去。”
李氏掀开珠帘入室,一脸焦急“那该如何?”
“方才给将军喂了药,将军快醒了。”如太医说的凌迪夜醒得快。
凌清商激动的握上了凌迪夜的手“姐姐!”
凌迪夜木讷的转头找声音源头“我·····怎么瞧你瞧得恍惚?”姑娘的声音沙哑难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