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入厅内,戚长本也想过可能这场面大约人多,但直到真正见过才发现这滕家家业甚大子孙阔茂,他被那小厮引进一门禁森严的大宅子内,便见那高台上坐着为须臾白发老人最为瞩目,旁人一干人等七七八八皆是左右落座,戚长冷眼瞧着,心中计较大约今日终是不能善了。
他始终低眉垂首,只是用余光四下不动声色四下瞧着,只是这场上确无人看着面熟,那日倍感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戚长心里头直嘀咕。
今日身着一身淡绿色长裙,本就娇艳的身躯被衬得更是玲珑有致,虽一直未曾抬头,但戚长却也能感到这在场之人的炽热眼神,她桀骜不屈,落落大方站在那,只是微微屈身行礼。
最高处那老者想来这滕家的当家主人,这岁数,大约是滕跃然的祖父,座位下手端坐着一年岁大约四十的男人,身穿着一身黑色瞧着面容与滕跃然有几分相似,大约便是那他父亲滕升了,只见那人声音微严,对着始终低头的戚长道“抬起头来!”声音里呆着些危险。
戚长闻言,倒是雍容典雅缓缓的抬起头来,挺起腰杆,若风中拂柳不屈的站在那处,平添一份淡雅华贵,自她一抬头,便听着在场人的惊叹欷吁,大约是太过震惊这张面皮。
戚长抬起眸子,便四处看去,却略微停顿在某处他看到一夫人眼眸含屈,低眉垂泪,相当可怜的站在滕跃然身侧,心中计较身份,这便是滕跃然原配了吧,只见那份人身资丰腴长相却略是普通,圆脸盘子平平无奇,不过这年纪瞧着似乎是你滕跃然还要年长几岁,而那藤跃然,此刻便是痴迷非常的盯着自己,眼中垂涎之意太过明显,以至于他不免有些恶寒微颤,那日他跟着滕谦人离去后,便未曾出现过,几日不见,仍旧便是那副德行,那本委屈的妇人见旁边夫君如此盯着自己,抬起头来,嫉妒怨恨的盯着自己,看的戚长直叹气。
“你便是白女风浓?”滕升一双眼睛呆着些许复杂盯着戚长问道。
戚长当知道是在点他,落落答道“是的,小女白姓,名风浓,信阳人士。”声音宛若莺啼,很是好听。
“何故流落至此?恰被我家大郎捡了来!”
戚长闻言,面上作出一派凄苦模样“非小女推脱不答,只是受伤醒来,发现失了大半记忆,只零星记得片许,故不得知为何流落至此”
见如此,滕跃然见自己小心肝被如此为难对待,心头早就疼的肝颤,忙不迭道“是的父亲,往日种种她皆不记得,想来是被恶人差点伤了性命,又不幸差点死在火里,受惊吓过剩所致。”
闻言,滕升便是勃然大怒,一双精利的眸子直直的射向腾跃然,话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我问白女,你答话作甚!”
这话斥滕跃然只能讪讪闭嘴不再说话。
“那你怎记得救你的便是我大孙媳?”
“想来是夫人往日里待我极好,夫人的音容我却未曾忘记。”
“倒是真巧了。”说话间竟然还带着些许耻笑,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家住何方,不记得自己身世如何,偏偏对着这大房里的妇人记得深刻,糊弄糊涂罢了。
那人见戚长并不作解释,静了半晌,才带着深意看着她“听我儿说,你与他两厢情愿,是否?”
戚长倒是没有想到他问的如此直白“想来也是有误会,小女虽孤苦无依,也不知身世为何,流落至此,相信也是无奈之举,但断没有私相授受,与人定情之礼,滕少爷能于浮萍中解救,小女感激不尽,断然不敢在做他想,或许往日里有人误会,但如此,我白风浓用这张面皮发誓,来日若是真背德违誓,便让这张脸疮孔面毁便也是了。”
“风浓!你怎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