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日乃端午佳节,一切以和为贵。”太子站出来,“听本宫一句劝,上官小姐和纪小姐各让一步,就此息事宁人,如何?”
纪宁双仍旧在哭,上官却不乐意,伸出包扎好的手臂,“那我这伤岂不白疼了?”
“明日我找几件上好药材给上官小姐送去,保准愈合快,不留疤。”太子回。
“那得要太子殿下亲自送,别人送的我不收!”上官立刻蹬鼻子上脸。
“这……好吧。”太子无奈答应。
至此,某人该是达到目的,十分知书达礼的不计较此事,扭头坐在原位上。
纪宁双也不好再说什么,一边抹眼泪一边退下,只是望向上官的眼神多了些恨意。
经此变故,纪宁双的才艺展示被破坏,晚宴气氛不如方才。
众人兴致缺缺,独独纪云舒一人吃的更欢。
本是女眷们的宴会,除却太子忙前忙后外,殿内还多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是戴着面具的钟离墨,不和皇帝大臣在主殿喝酒,偏偏出现在这里;
二是观赏美女的少年睿王,哪儿的美女多就往哪儿钻。
首席之上,钟离墨本是自酌自饮,奈何有个聒噪的睿王在耳边嗡嗡不断,生怕他错漏任何有趣的事情。
“皇叔,有件事我知你不想听,但仍有必要同你讲一讲,算是提个醒……”
话音未落,一声通报传来——
“容妃娘娘请求入殿~”
容妃年轻貌美,身姿摇曳,深得帝王宠爱,尤其是她今夜穿的素色芙蓉裙,更衬清水出芙蓉,五官姣好美颜。
“容妃娘娘昨日才小产,怎么能四处走动呢?”太子特意来接,十分恭敬的将她扶上座位。
“多谢太子体恤,本宫在宫中悼念皇儿,神伤不已,便出来走动走动。”容妃的目光转移到钟离墨身上。
“是来兴师问罪的。”睿王小声嘀咕,扭头看向钟离墨,发现此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皇叔,你不会不知道她问谁的罪吧?”
钟离墨回:“总不能是我。”
“就是你啊皇叔!”睿王比他还要着急,“昨夜你将太医院所有御医全部调走,容妃胎动没有御医才小产的,你忘了吗?”
好像是有这个事。
钟离墨扬眉,“所以?”
“所以你惨了呀皇叔!”
话音刚落,容妃便先发制人:“昨夜本宫胎动,若不是没有御医救治,也不至于痛失爱子。太医院上下十余人,全部被昭王带走。敢问昭王,有什么病人比皇嗣还要重要?”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全部转移到昭王身上。
可那厮不动声色,饮酒食菜,聋哑了似的。
太子不得不开口缓和:“想必皇叔一定有急事吧!”
急事?
给纪云舒治眼睛?
“本宫问过御医,他们忙活一整夜,只是为一个女子治眼睛。”容妃冷冷斥责,“那女子并非生死存亡,必须全部御医救治,昭王却如此兴师动众,莫非提前知晓臣妾将于昨夜小产?”
“难不成昨夜送毒药宫女乃是昭王指使?”容妃咄咄逼人。
立刻有人联想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