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我助理还没下来。”朱一龙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不能再拖了。“你们先走,我们一会儿就到。”说完,朱一龙转身上楼。时没是怎么回事?平常不应该是这么晚。难道是生病了?
他轻叩了三下房门,“时没,你醒了吗?”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回应。“时没,你在里面吗?”又等了等,仍听不见动静。朱一龙慌了,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她。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sorry……”
他大概是真的急疯了,竟然侧着身撞起了门。“时没!时没!”
在酒店的帮助下,门打开了,但里面的情景让朱一龙心头一跳。
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床单、被褥根本就没有住过的痕迹,什么都是干干净净的。难道从开始就计划着离开?朱一龙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时没不就是个突然出现在他生活里的普通女人吗?她现在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如此告诉自己。只是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荒了下来。空荡荡的。
时没与徐源隔着桌子相对而坐。
“解释解释。”时没率先打破沉默。
“高危漏洞和可能性反升确实都已经被控制,但第三参数有明显性变动。这就造成了时空的不稳定性加大,波动状态明显。如果不及时回来,恐怕永远都回不来了。”说到工作,徐源一本正经。
我愿意永远都不回来。这个念头一出,时没被自己吓了一跳。永远…不回来?留在过去陪着他吗?时没突然混乱了。朱一龙是她的偶像,她动心了,也动情了吗?
匆匆离开研究所,时没逃也似的坐到来接她的车上。
接她的是朱宥临。她不说话,他便也陪着沉默,不发动车子。时没磨了几下牙,发泄般低吼了一声,然后趴着一动不动。“朱宥临,”她的声音有些哑,“你——”话没说完,她倒是叹了口气。“走吧。回公司。”
朱宥临跟着时没有三年了。此人外表斯文俊逸,时没与他可谓是每个记者的噩梦,采访什么的根本套不出一点点儿东西,想搞破坏都说不过人家那张嘴。企业管理方面,两人合作无缝连接。商业战、娱乐战上从未输过,是外界口中的完美搭档。
“朱秘书,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对了,听说时总回来了?”杜秋里带着些打探的语气。
朱宥临随意地点点头,冷峻的面容惹得他面前的女职员的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他的眉总是微微皱着,好像自从他见到时没后就是如此。一副眼镜,敛去了眸里的懵懂和柔情。
“没问题。你可以回去了。”朱宥临说完便转身去了时没的办公室,没留一个多余的眼神。
杜秋丽轻咬下唇,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朱宥临的眼里好像就只有数据、利益和时没,别的什么东西,他向来不会多看一眼。难道他喜欢时总?杜秋丽皱眉。“应该不会吧。外面不都说朱秘书是时总的表哥嘛。呼。努力工作,争取让他看到我。”
杜秋丽刚坐回位子就有电话打进来。“喂,您好。这里是时——”
那边的人啐了一口打断她,“跟时没说老子被人砸场子了。他妈的!谁敢再往前一步我他妈就废了谁!”然后是好一通砸东西的声音,还夹杂着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先生,您是——”杜秋丽话没说完又被电话那边的声音打断。
“贺城!”声音顿了顿,杜秋丽依稀听见几个字——“你傻逼吗?”还没来得及反驳,名为贺城的男人继续说道:“告诉时没,老子在星胧大厦等着她。”
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通话,杜秋丽先是愣在那里,然后反应过来便小跑向时没的办公室。“时总。”她双手交于腹前站在门外,静静等着里面的人回复。
“进。”时没拍拍脸好让自己清醒些,接过朱宥临递来的咖啡,她脸上有了笑意。他总是知道她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秋丽,什么事?”
“一位叫贺城的男人说他的场子被砸了,在星胧大厦等着您。”
朱宥临看向时没,“你不在的时候他在星胧大厦买下了一个店面做买卖。”
时没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她早该明白那位是消停不下来的。“我知道了。宥临,”他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