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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4.家俗

郑杰忙完了手头里的一些事情,这几天又去见了杨超一下,杨超和他说了他谈了个女友,最近分手了,郑杰听了也很诧异,没有前奏,也没有结尾的,就这样不见了,也太着急了吧,郑杰也没有过于盘问,就说:“知道了,你自己以后谈恋爱也要注意,又喜欢的就好好谈谈,不要就随随便便”。其实郑杰这次和杨超见面,是来告诉郑杰说他要回家几天,然后再回来。最近的生活变动搞得他已经疲惫不堪,又是自己的生活,又是自己的工作变动,这一下也总算安定下来了,也准备准备回家调整一下心情吧。

郑杰到了家,家里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门前的白杨树树叶落光了,变成了光秃秃的树干。他看到他的爸爸仍然在忙活自己的小工作,他的妈妈忙着做饭。爸妈看到郑杰回来了,很惊讶有很高兴,嘘寒问暖的。连忙就说:“最近怎么样啊,怎么现在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和你妈在家都挺好的”,郑杰回道:“我也挺好的,我回家就是想你们了,想来看看你们。”这里依然还是以前的样子,只要谁家孩子,谁家亲戚来了,路边的人就一定会成了一下午的讨论话题。最多的也就是,他还没有女朋友啊,还没有结婚啊,听说也不小了。还有就是在外面混的怎么样,在干什么工作啊。旁边的亲戚有看到郑杰回来的,看到郑杰就会问:“回来啦,有没有带女朋友回家啊”,这是郑杰面临最多的问题。他也没有办法躲避,也会回应道:“不着急,谈着呢,说不定哪天就带回来了。”“你看我们家附近的那个,对,就是住斜对面的那个,你该叫他大哥,你看看,人家三十多岁了,又重新娶了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又生了一个儿子”,“他原来的老婆呢?”郑杰问。“离婚了,他答应一个月给她一万块钱的生活费用,来照顾他原来的两个孩子,真厉害。”郑杰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两个人同意就行,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说来也巧,这次回家,郑杰碰到了从小和他一起玩的一个女生,但是他已经结婚了,郑杰当初小时候喜欢和他一起玩,没想到她已经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郑杰还是有点惋惜的,毕竟,曾经也对她有点感觉。她叫崔媛媛,是小时候从别的地方过来的,他的亲戚在这里,以前郑杰能认识她,全靠郑杰的亲戚,郑杰的亲戚也是崔媛媛的亲戚,今天他再次能够碰到崔媛媛也是因为他的亲戚生病了,然后崔媛媛和他的家人才一起过来的。郑杰在他的亲戚家碰到了崔媛媛,崔媛媛修长的体型,一头披肩散发,乌黑发亮,背影修长,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郑杰看到了她,心里还有点小激动,毕竟好久没有见到了。郑杰和崔媛媛打了招呼:“还记得我吗?我们有好多年没见了,我是不是变了?”崔媛媛看到郑杰也挺惊讶,看到郑杰的体型很完美,发型,脸面也很精神,给她一种很清爽帅气的感受。“是你啊,郑杰,的确好久没见了,你最近怎么样啊,是不是已经大学毕业了啊?我挺好的,已经结婚了,我们也很久没有联系了,好像连个联系方式也没有。”“我还好,毕业就去上班了,在外地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已经结婚了,还是得祝福你一下”,崔媛媛,有点害羞的笑了,说道:“这个结婚,早晚的事情吧,都要经历,整天为这个事情想来想去,不如早点结了,就这样,就结婚了,对象是别人介绍的。你呢?有喜欢的人了吗?女朋友呢?”郑杰说道:“我不着急,倒是我爸妈天天着急,整天说东说西的,怕我找不到对象。我想找个两个人互相喜欢的,能够在一起很快乐的,不是吗,谁应该都会像我这么想吧。”这两个要求看起来,听起来太简单了,要真的满足这两个条件,还是有点难度的。和崔媛媛说完以后,郑杰回了家。

郑杰和他的爸妈提了崔媛媛的事情,说她已经结婚了,他爸妈知道,说:“你在外地,当时没有告诉你,告诉你也没有什么用。”紧接着他妈妈就跟着说道:“现在结婚太不容易了,这附近结婚一结婚就得不少钱,整整算下来,几十万吧,你看看你,赶紧找个好的女朋友”,郑杰听了太诧异了,这哪里是结婚啊,这分明是和钱过。“现在这里没有钱,哪里都不行啊,连个婚都结不成,我俩年纪也不小了,能帮的尽量会帮你点,过年时候,有人回来相亲,你记得也去看看。”郑杰妈妈说道。郑杰还是有点不高兴回道:“我去相亲,然后相亲也是附近的人,结个婚那么多钱,简直就是卖人嘛,那到时候出不起,不还是一样不行。我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你们只要把你们的身体养好就行,这个女朋友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要问我太多。”他爸爸听了以后说:“你整天在外面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毕业一两年了吧?我就想你能安安稳稳的,结个婚过日子就行了。”“我毕业还没有半年呢,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天天管我的事情,以前怎么不管,现在倒是很操心这个,我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解决,就算在这边有对象,结婚,你们能不能拿出来这么多的钱?不能吧,不能就不要太操我的心,好好把你们的身体养好就是最好的。”郑杰有点不耐烦的说道。郑杰的爸爸总是希望他能够快点结婚,让别人能够看到他的儿子结婚了,不比其他人差,郑杰爸爸老是给他说一些谁谁谁还没有结婚,马上打光棍了,还会说一些不要天天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老老实实平平淡淡过就行了。

郑杰回来家里几天,每天都不太消停,都是这样的问题,郑杰哪里能够承受的了,每天面临这些以前的老思想的问题,从来没有开化,这这里总是会比这个比那个,而且在他们的条件还不是很高的情况下,这里的人总是会说他他他怎么样,他他他又怎么怎么样,嚼人舌根子是这里的一个特色,就像城市里的霓虹灯整天闪烁一样,躲都躲不掉。在家里这几天,让郑杰知道了,毕业了以后和不毕业的是两回事了,面临的问题也会升级了,而郑杰要做的,不可能去逃避这些问题。毕竟他还年轻,还有许多要做的事情等着他。在这里,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是郑杰一个人的时间,郑杰会思考以后的生活,以后的工作会是什么样子的,又会遇到什么样子的人。外面的寒风还在呼呼的刮着,像是给这个不安分的环境一个呼应一样。

郑杰这几天在家待的,实在是不想再待下去了,他的想法总是和爸妈的想法相互违背,而他自己又年轻气盛,想自己出去多积累点经验,他的爸爸的想法就是那种稳重一点,不要太累。所以郑杰就和他爸爸的想法相背。

就连吃饭的时候他的爸爸都会这么和郑杰说,而郑杰的爸爸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五十岁的人了,整天在家里看到跟她一样年龄的人都有了孙子,自己心里也比较着急,时不时想起来就会和郑杰说这档子事情。

郑杰爸爸有许多人都有的三高症状,然后颈椎也有问题,经常会感到头晕,但是他总是会自己吓唬自己,就像医生和他说,你这个症状不需要再挂水,片子也拍了,心电图也做了,没有很大的问题,不要住院,只需要吃药就行了。可是他自己就是不信,医生的话如果他都不相信,那别人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他总是以为自己有病,而且治不好又会特别担心,担心那天就离开了郑杰他们。郑杰在家时候也喜欢锻炼,但是郑杰的爸爸就看不习惯,经常用责备的语气说:“天天正事不干,就搞这些东西,啥时候能够结婚?”

郑杰每次听到这个就很烦,而且郑杰知道他爸爸的身体不怎么好,也不会过意和他顶嘴,只是听了听就当过去了,因为他知道说了也等于没有说,就当他爸爸心情不好,随便说说的吧。郑杰爸爸每天几乎都是愁眉苦脸的表情,偶尔不正常了会笑一下,和别人打个趣,然后又陷入了正常的愁眉苦脸,愁的最大的还是他自己的身体,本来医生说就说不用挂水,可是他自己却经常给自己下了药方子,必须挂水,挂水的次数在郑杰看来就像喝水一样。

他经常会说:“我头疼,心情不好,都是愁你愁的你知道吗?”郑杰回道:“我还是那样子,不用你操心,你把你自己的身体能养好就行了,家里的活之类的你也不用做,说不定哪天你又因为干了点活又生病了,然后你心情又不好,自己担心你自己”。在郑杰看来,他爸爸是生病了,是心理有病,导致的身体的病,他不仅需要看医生,而且还需要看心理医生。

下午吃饭时候,他们坐在一起吃饭,郑杰吃饭倒是没有怎么说话,自己吃自己的,郑杰知道他爸爸刚刚从医院回来,又拿了药,整个家里的药箱都塞满了,挂个执照都可以开个小诊所了,治治平常的病没什么问题。郑杰一直在吃饭,问了他爸爸一句:“今天身体怎么样,还行吗?头晕不晕?”他爸爸说道:“还行,比之前好多了”,郑杰的妈妈在一旁没有说话,郑杰接着又说:“每天不要想太多没用的事情,你就是心里想不开,你自己也活了这么多年了,比我经历的都多,有些东西该看淡的就看淡了,自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人死了,你看看,死了就死了,没人会记得住你,即使往下面三代,有可能都记不住我们的名字,所以,我们活着的时候,能开开心心的就开开心心的,这样就行了。”郑杰的妈妈听了之后说:“你看看,今天他生病还怪我,怪我让他干活了,你看看他哪里干活了?”郑杰接到:“你们俩经常还吵架,也是过了半辈子的人了,到老了本来就是还轻松的时候,反而你天天担心这个,操心那个,你又帮不了忙,只能瞎操心,最后落下心理疾病”。他爸爸听了之后,也许是现在的心情还可以,毕竟刚刚才从医院回来,郑杰一直有个看法,他爸爸的兴趣爱好就是往医院跑,觉得那里才是救他的地方。他爸爸接着说:“对对,你说的对,不应该想那么多,自己身体好了才是最重要的。”这样的话郑杰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但是郑杰知道,过不了半天,估计又会变回原来那种愁眉苦脸的样子。

乡村里的生活和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娱乐方式,没有什么太高的文化素养,总是喜欢去娱乐别人,痛苦自己,自己老是心理想不开,还总是喜欢操心别人的事情,久而久之,习惯了,习惯了以后就会变成正常,变成正常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习惯不正常。

郑杰和他的爸爸这样相处着,每次他看到他的爸爸为自己的身体而去发愁,郑杰心里其实也不舒服,因为毕竟那还是他的爸爸。郑杰的妈妈倒还好,对郑杰倒没有什么太过于管理。他爸爸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好几十年就这个样子,这么久了的东西,肯定不好改过来。

郑杰在家里这几天也是够了,每天都是充值着悖论的话语下,郑杰的爸爸从来没有给郑杰一次鼓励,从小到大,都是那种挫折教育,每当郑杰一去做一件事情,他爸爸肯定不会鼓励他,第一就是要给郑杰设置难题,你看这个怎么怎么弄?这么难,这么累,能坚持下来吗?能不能成功,不成功又怎么办?到时候你都多大了,还可以干什么?有没有时间了?这些问题经常充斥着郑杰的耳边,都已经听出茧子了。郑杰心里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对生活的看法,对人生的态度,他爸爸只是他的看法,没有谁对谁错,只有不同的立场和看法不同得出的生活态度也不同罢了。所以郑杰也没有和他爸爸顶,总是默默听着。

郑杰爸爸总是带着悲观的情绪来生活,郑杰很清楚,但是他不能这个样子,郑杰从他爸爸的身上看到了缺点,他很明智,不好的情绪不会吸收,好的情绪会积极吸收,毕竟郑杰还是读了那么多年书的,最起码的判断力肯定会有的,判断力的不同就体现出他和他爸爸的差距是有多大,还有对待生活的态度和对待生活的方式。

郑杰肯定不会在这里陷的太久,太久了,虽然不会被他爸爸所影响,但是自己的情绪肯定会变得很糟糕,不管怎么样,那毕竟还是自己的父母,忍让肯定是作为孩子该做的。

郑杰很简单,他想脱离现在的环境情况,只有去另外一个环境,这几天本来从外地过来看他爸妈的,和他之前想的一样,还是原来的态度,原来的教育方式。所以,郑杰心里自然还会萌出想法,该走的,迟早要走的,而且有时候你不知道萌生了什么想法,就匆匆做下了决定,而这个决定,就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一个向往着自由和热情的郑杰,是不可能在这个布满了被雨水打湿的围墙里生活的,即使会在,那冲破或者翻过这个围墙也是迟早的事情。城里的霓虹和乡里的泥土,在郑杰的脑海里不断回放,很显然他都不是太喜欢,他有着自己的世界,只能在自己的脑海里尽量去创造出来,那就遵循自己的心里做事,不会太受别人的影响,不会的,因为生活始终逃离不了霓虹和泥土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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