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回春堂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公子’!她就说苏晚晚这个名字为何会如此耳熟,她说过的,她叫苏晚晚,苏州的苏,晚来天欲雪的晚。
赵宁安抬眸打量着眼前的苏晚晚,换上女装的她与那日她在大街上见到的她似乎有些不大一样,有一股别样的气质,不过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她盯着苏晚晚,凝神细思。
宴会厅中央,苏晚晚淡然清冷的声音传来,“婢,携花满楼众人,祝陛下万寿无疆,祝齐垣昌盛永隆!”
说完,她便双手一挥,甩出了手中的长袖。
舞起。
忽地,灵感从赵宁安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知道是什么别样的气质了,如果说,初见的苏晚晚是春日的一朵迎春花,那么现下看到的这苏晚晚便是冬日的一枝寒梅,疏离而冷漠。
一个人换了一身衣服,怎么就能差别这么大?赵宁安不解。
她忙着想自己的事,却没注意到什么的赵宁思在苏晚晚出现之后,那自宴会开始以来便肃穆得不像话的脸上有了变化。
尤池看着身侧的兄妹两人,想到离凰曾对他说过的话,将目光集中到赵宁安身上,心中若有所思。
苏晚晚不愧是名动定京的妙人,舞姿轻易灵动,动作舒缓柔和,看得人极其舒服。
赵宁安正看得入迷时,给她添吃食的小太监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不小心将吃食泼在了她的身上。
霎时,油污染了她满身。
她刚想发作,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那小太监口中传出,“看得那么认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赵宁安愣了一下,震惊的抬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放!
动静有些太大,惊动了赵宁思,他转头想训斥这个下人,被赵宁安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别,二哥,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处理就好。”
赵宁思看着她,眼中疑惑一闪而过,如果是以前的赵宁安的话,此刻早已闹了起来。
周放身子抖成了筛糠,全程低着头不发一言。
“你确定?”赵宁思瞟了一眼那小太监问道。
赵宁安奋力的点了点头,从座位上起身,状似疾言厉色的对那小太监说,“还不快带路?给我找一身换洗的衣物!”
那小太监似乎害怕极了,抖着身子快速的走到了前面带路。
赵宁安抬脚跟了上去。
皇城内的小径里,幽静而安宁,除了赵宁安和那个小太监之外,便再无他人。
“说吧,你怎么进来的?”赵宁安停下了行走的脚步,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小太监原本佝偻起来的身子完全直了起来,脸上那副唯唯诺诺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羁与狂妄,“有什么地方是小爷我去不了的。”
赵宁安白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的?”
看起来这皇城与他并无干系,她总不会自恋的以为周放是为了她而来。
谈及此,周放的神色收敛了几分,眉头微微皱起,“昨日,日暮时分,我在这个方位看到了与滁州城曾出现过的,相同的浊气。”
“你是说这皇城里有人感染了疫病!?”赵宁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