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只告诉了平王妃您摔烂了屏风,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落晶感觉到梅若朝并不善意的眼神,赶忙解释。
白洛却听出了其他的意思:“什么,还有其他的?”
梅若朝挽住白洛的手臂,“女儿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不过是爬树摘花什么的。”
“你啊。”白洛美眸中无限宠溺,白洛身为医者,保养有方,岁月并没有给她留下痕迹,露出的眼睛和眉毛无不透露着娇嫩,与梅若朝并排走在街上,不像母女更像是姐妹。
“这么多人了,性子也不收收。多亏皇上疼你,不然照你的性子,早就不知道被赶到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疼她?梅若朝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她早就收了性子,偌大的皇宫没有人会容忍她的脾性,而她身为皇后,更多的是她容忍别人。
“阿玦他可疼我了,哪舍得我受半分委屈。”梅若朝甜蜜地笑着。“只不过这次出宫没有带够银两,不然也不用先去当铺暂时抵押东西。”
“对对对,有人疼就是不一样。”白洛笑了,夫君和她本来很不愿意将若朝嫁给殷玦的,是若朝坚决保留下那门娃娃亲,现在看来,的确是夫君和她错了,皇家尚有多情种啊。“落晶说你摔坏了有魏竹先生作画的屏风?”
梅若朝点头。
“别去典当了,母妃这银票你拿去用吧。”白洛递给梅若朝几张银票。
母女俩之后又聊了一会,每每谈及宫中日子,梅若朝都会一脸幸福地述说那些开心的事情,让白洛不要担心。最后,梅若朝婉拒了白洛陪同,和落晶回到酒楼。
柳映月和殷玦还不知道有没有离开,她不想自露马脚。
翠峰印象酒楼前,雅竹和泣玉正在等待梅若朝,泣玉聪明伶俐,在梅若朝去当铺后等来了一个侍卫便吩咐他回宫唤雅竹捎些银票出来。
此时见梅若朝带着落晶从远处回来便迎了上去。
“殷夫人,发生了什么?”雅竹不觉得没有急事,会突然叫她出宫。
“没什么,不过摔坏了屏风去筹些钱而已。”梅若朝觉得落晶有些小题大做了,叫出来了雅竹,看来一会不能再随意游玩了。
雅竹皱眉,突然向梅若朝身后福身,“参见......”
“不必了。”殷玦摆手,示意雅竹不必在宫外行礼,以免暴露身份。
梅若朝转身,殷玦的目光却未落到她的身上,只是携着柳映月从她身边经过。
“夏日暑气熏蒸,柳妃要多注意身子。”
那满含关切的话飘到梅若朝耳边变了味道。
了解殷玦的梅若朝知道这是殷玦生气了,不然不会见她一个大活人站在这视若无睹。
是在怪罪她没有立即赔偿屏风吗?
可是她不是筹钱回来了吗?见到她去而复返为什么不问问,她也很委屈啊,为什么就不多想想,想想她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梅若朝心里一想,就将事情弄明白了,不知柳妃给殷玦吹了多少耳旁风,还有那屏风,想必也清账了。
等到殷玦和柳映月走远,梅若朝吩咐泣玉:“去酒楼问问刚才一对男女赔偿的那个屏风多少钱,然后按那个价钱将银票添到后宫账务上,如果还有剩余,也尽数添进去。”
梅若朝将还未捂热的银票递给泣玉,就先领这一众宫人回宫了。
她今天着实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