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后宫上下皆知,你这胎是你在御花园散步摔倒自己滑掉的,你这让哀家给你做什么主啊?”
“太后你有所不知,臣妾是被人故意陷害的啊。”
柳映月哭哭啼啼,示意池渠将一个碗呈上,“太后,这是在御花园台阶上刮下的蜡,证据确凿,还请娘娘为臣妾做主啊。”
太后皱眉,看向梅若朝,在柳家和梅家之间,她自然是向着自己家的。可现在证据都有了,难道真的是皇后做的?
梅若朝读明白太后眼中的怀疑,微微摇首,她就算动手也不会用如此浅陋的手法让人捉住把柄。
柳映月的先发制人明显让别人偏向了她害柳映月流产的说法。
梅若朝决定不再闭口沉默:“柳妃,证据确凿不假,可这证据是指向本宫还是别人可说不清楚。”
“是啊,是啊。说不定是贵妃娘娘您自己觉得这胎保不住,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呢。”门口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子入内,金步摇,百花裙,雀翎扇,也独有淑妃才能穿上这么多的宝贝而不让人感觉到俗气了。
梅若朝并不认为她俩的情谊好到了能让淑妃替她说话的地步,这淑妃此次起来,更多的是看热闹,顺带着踩高贬低。
“吼吼吼。”朱锦华特殊的笑声让柳映月难堪不已,是了,光一盆蜡根本不可能说明梅若朝就是那个凶手。
可她为什么笃定是梅若朝干的呢?对了,柳映月脑中灵光一现。她怀孕这件事,整个后宫的嫔妃里,只有梅若朝和她自个儿知道。
柳映月仿佛捉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一定是梅若朝,一定是,整个后宫除了我在月歆宫信任的宫女,就只有她,只有她知道我怀孕了。”
梅若朝皱眉,她现在知道殷玦昨晚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你仔细想想,当真没有人知道了吗?”
柳映月坚决否认:“没有。”除了梅若朝没有人会害自己的龙儿了,她犹记得她昨天和皇上说这件事时,皇上惊讶的表情,皇上一定也很喜欢这个孩子吧。可是她却没有保护好她的龙儿,她对不起这个孩子,也对不起皇上。
梅若朝深呼一口气,“柳妃,本宫没有做这件事。你也许应该想想自己的身边人。”她这样算是提醒柳映月了,这天下都是那个人的,不过滑掉一个胎儿,于那人而言,轻而易举。
“不,不会的,难道...”柳映月喃喃,她在思索着这种可能。眼睛扫过一旁的池渠,池渠扑通一声跪下。
朱锦华摇动着雀翎扇:“哎呦,贵妃娘娘,你怎么还怀疑到自家人身上了?池渠的衷心还不是日月可鉴的吗?瞧把孩子吓的,臣妾都看不下去了。”
朱锦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她给太后嫔妃留下的印象就是恃宠而骄,左右这火烧不到自己身上,何不搅和搅和让事情更有趣些?
话音刚落,梅若朝果然又接收到了柳映月刀剑一般的目光,梅若朝扯扯嘴角,这算是失而复得吗?
“淑妃,本宫问你,你果真是柳妃流产后才知道她之前怀孕的?”
“哎呦,要是让我提前知道,我早就一大堆补品送过去了,给贵妃娘娘好好补补身子,来年给皇上生一个大胖儿子。”
梅若朝冷笑,怕是一堆补品送过去,柳映月不死也得残吧。
朱锦华身为后宫嫔妃,不安守本分还来挑拨,也该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惹祸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