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已经断气了。”雅竹探过刘大人鼻息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嗯。”刘大人的尸体倚靠在墙壁上,在他旁边是相同姿势的老伯,封尧女没有摆弄尸体的癖好,显然这是刘大人弄的,他的表情很安详,宛如睡着了一样,怀里抱着梅若朝递给他的装着官印的盒子,他没有打开,看来他早就决定不和梅若朝走了。
梅若朝低吼:“封尧女,出来吧。”这么短时间,不可能逃跑的。
“哈~”封尧女从房梁上面跳下,“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样多愁善感啊。”封尧女就站在梅若朝不到三米的对面,但二人争锋相对,水火不容。
“呵,真是走到哪里都带着几条狗啊。我说梅若朝,不带几条狗就不敢出门了吗?”
“如果你的功夫和你的嘴巴一样毒就好了。雅竹,盘她!”封尧女擅长偷袭,武功并比不上雅竹。
果然,在雅竹的几招之下,封尧女失去了刚才的张牙舞爪。
“冬成,去将刘大人和老伯的尸体抬出去。”打斗中误伤是对死者的不敬。
“咦?”冬成挪动刘大人后发现地上漏出一个血迹写成的字,“娘娘,你看这是什么?”冬成抬头,却见一飞镖甩过来。
梅若朝扑倒他:“小心!”飞镖插在她们身后的墙面上,墙面变黑发出“呲呲--”的声音。
不远处的封尧女因为分心偷袭冬成被雅竹一刀劈在胳膊上面。雅竹找出封尧女的破绽,逼得她节节败退。“怎么,还有工夫去管别人?”
“呵。”封尧女不怒反笑,“但愿你也有功夫去管别人。”
雅竹不知封尧女打的什么算盘,背后忽然传来惊呼,“火!”
雅竹一掌拍在封尧女肚子上,然后就再也顾不上她,回头看见那嵌入墙面的飞镖烧的剧烈点燃了一旁挂在墙上的书画,场面越发不可收拾。
雅竹气运丹田,飞奔过去扛起梅若朝,拉住冬成就向外奔去。
冬成眼睁睁看着自己离门越来越近,“老伯,老伯和刘大人的尸体还在里面。”
“慌什么?”被扛在肩上的梅若朝的目光放在那相依相偎的两具尸体身上,“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至少,死在一起了不是吗?折息奴的最高荣耀。
出来书房,“雅竹,盯紧门和窗户。”
“娘娘,奴婢不觉得封尧女会傻到自投罗网,她刚才与奴婢交手已经负伤,不会在做出这般不明智的选择。”
“你的意思......”
港口--
“让开让开!”
“重犯逃脱,检查!”
......
一群五大三粗的官兵堵在港口。等待船只的百姓虽然对此不甚喜欢,但也没有抵触情绪。
梅若朝坐在轿子中,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封尧女是从刘府的密道出逃的,身负重伤的她第一选择也必将是海渡。
大晚上的也不好找马车不是吗?
被堵住的一位獐头鼠目的船客忍不住牢骚:“这是嘛得了?要不要人活喽,还搜身。”
一个官兵认出了他:“哎哟,这不是上个月刚放出来的李四吗?咋地,去别地买家伙去?”
“不嘛,不嘛。这不去京城投靠亲戚去。”
......
别说,这带口音的本地佬说话还挺有趣,梅若朝在车厢里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