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回去好好养伤,等有真本事了再出来吧。”
少年盯着面前嚣张的徐枫桦,然后转身看了看他必须要守护之人,对着徐枫桦冷笑一声:“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等着明年的今天你爹娘去给你坟头割草吧。”徐枫桦抖抖手腕,先缓缓走了几步,等到逼近少年时猛冲起来。
少年也不示弱地迎了上去,孰料徐枫桦竟改变了方向,他的目标,是梅若朝。
即便受了少年一掌,徐枫桦也只是闷哼一声,侧身依旧向前。
少年劲力一时收不回来,只能看着那身影不断靠近梅若朝,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最后看见的是一个身影飞了出去。
“爷爷!”
老汉在最后一刻用自己不甚灵活的身体挡在了梅若朝身前。
“爹!”这是徐枫桦三年来第一次叫老汉爹,他走到老汉面前推开梅若朝,扶起老汉。
老汉混浊的双眼在他身上停留,又在少年和梅若朝身上徘徊,干枯的手做着奇怪的手势。
徐枫桦看着父亲的手语,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
“一根糖葫芦...”
“一个铜板...”
“金子...”
“他们...”
“不能...”
时断时续的话还未连接到一起,一队官兵却将他们围起。“好啊,徐枫桦你竟然又犯事,这次就算顺天府尹儿子的小妾给你求情,你也要把牢底坐穿。”
还有几个官兵走到少年和梅若朝面前:“看什么看,你们也跟我们走一趟。”
少年冷笑,但并未说什么。
“诶,你这小子。”一个尖嘴猴腮的官兵感觉到少年的不屑,气得有些哆嗦。
他本不过地痞流氓,拖了层层关系才担个临时官兵的职务,好不容易比那帮平民高上一等了,怎能允许别人挑战他的威风?
看少年身上除了腰间成色不太好的玉外没什么首饰,面庞也不是熟悉的京城几位爷,便大胆起来,“腰间那玉不错,给爷吧。”说着手就向少年腰间探去。
少年捏住官兵的手腕:“你不配。”两根指头施力,官兵手腕立即脱臼。
“哎哟。”官兵本就不算端正的脸更加扭曲起来。
一旁的长官闻声敢来,一眼便看出少年气度不凡。然而他刚调值到这,很多事情还不是了解。他伸手为官兵的手骨正位,又是一声惨叫。
“呜呜,爷,他刚才打我。”
“那是因为你要偷我哥哥的玉。”梅若朝翻他一个白眼。
官兵立马翻脸不认账:“我哪有?”
“你就有。”梅若朝气得鼓起腮帮子。
“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张统领对少年说,虽不知实情,但他可以猜出大概经过。
他未就任时便知京城官兵仗势凌人,却不知如此胆大妄为。
少年没有说话,张统领被他目光盯得发麻,却碍于自己的面子,咳嗽几声:“来人,将他们带下去。”
“不用,我们自己走。”少年带着梅若朝走开,他倒要看看,这件事最后会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