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想挣扎起身,奈何子夜出手太重,全然不能动弹,杨风“啊”的一声低吼,用尽全力,拼命一撑,便及摔到浮桥下灌木林中,跟着全身剧痛,身体没有半分力气,伤势如此严重,又在荒郊野外没有一点人影,必死无疑,一怔之间,心想:“我自小无父无母,师傅虽收养了我,却从来没把我当过亲人,身边师兄师弟无不冷眼相待,呵呵,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公平,要是你自己不变强,那么你在别人眼中就是废物。”杨风又转念想到了小师妹苏箫,只有她把自己当做亲人,为了小师妹也要活下去。
便捡起一根树枝,拼尽全力,撑起数尺,朝林钰等人的方向拔足而行,走不了几步,全身又剧痛起来,杨风咬紧牙关,加紧步伐,在山岭之间七高八低的乱走,一心只想着苏箫。
行至深夜,走到了一个小山谷,种满了桃树,远远望去,就像一大片从天下飘落下来的粉色云霞,杨风实在体力不支,只见远处有一个石洞,他好奇心起,连滚带爬钻了进去,没想到石洞后别有洞天,有一条狭长的山道,走半个时辰后,终于走到了尽头,低头看时,突然全身出了一阵冷汗,只见十几具骸骨蜷缩在一起,身旁都放着兵刃,杨风心想:“这些兵刃我从未见过,绝不是正派弟子,看他们的骨骼毅力至坚,定是武林高手,可这些老前辈又是被谁所杀?能凭一人之力杀十余名高手,武功之强实是千古罕有。”
杨风又借着月光向四处察看,只见右边突出一块巨大的石壁,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旁边放着两柄大斧,看似沉重,约有数百斤,凝神看向石壁:左仓为心,通其明,伤,回转荣源,,,,,,
杨风呵呵一声冷笑,不胜骇意,心想:“原是一套心法,笨拙之中,却内含乾坤,但又极其古怪。”
杨风当即在洞中找到一块大石后,纵身而上,盘膝坐好,调整气息,照石壁上所记载的心法运作,突然体内一股奇怪的气息直冲胸口,猛吐一口鲜血,杨风马上停止运作,喃喃道:“这是什么破心法,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忽听得身后有人冷冷的道:“小子,这套心法的神奇之处你还没参透罢了。”
杨风大吃一惊,回过头来,见身后站着一个白须青袍的老者,清风道骨,宛若仙人。心道:“这位老前辈是什么人,站在我身后我竟没半点知觉。”回过神来,连忙拱手道:“大理山剑派晚辈杨风,拜见前辈,敢问前辈是何人?”
那老者笑道:“你这小子还挺懂礼数,在下何逍遥,幸会。”
杨风颤声道:“你,,你,,莫不是桃树仙人?”杨风曾听闻本派长老前辈讲起过,何逍遥几十年前威震武林后来归隐,无人不知,因喜爱桃树,世人尊称为桃树仙人,能称的上仙人这两个字绝对是前辈中的前辈。
那老者叹了口气:“老夫退隐几十年,难得世上还有人知道老夫的名号。”
杨风急忙上前参拜道:“敢问前辈,这石壁上记载的是哪派的功法?”
那老者说道:“这并非哪门哪派的功法,而是上古魔帝蚩尤临死之际,怕自己所创功法无法流传,便将古武心经记载在这石洞的石壁之上。”说罢,慢慢走到石壁面前,叹了口气,神情萧然,似乎有无限忧伤。
那老者转头问道:“对了对了,你是大理山剑派哪个后生的门下弟子?”
杨风答道:“晚辈乃大理山剑派掌门林钰门下大弟子。”
老者脸色间却惋惜:“难怪你气息如此羸弱,原是那小人门下,你倒也有几分天赋,可惜,可惜了啊。”
杨风疑问道:“这十几具骸骨又是何人所为?”
那老者道:“当初蚩尤带十几名随从寻至此山洞内,刻完功法后疑心这些随从泄露,便拿此双斧,全部手刃,这些随从武功决不在老夫之下,历经千年,被老夫偶然发现此洞,便将这山谷种满桃树,潜心研究,这世上知道此功法的绝不超过两人。”
杨风听闻此乃蚩尤当初所用兵刃,便心生敬畏,当即拔剑下垂,躬身为礼。
何逍遥微微一笑:“蚩尤死了上千年,你为何行如此大礼?”
杨风谦卑道:“蚩尤是晚辈心生敬仰的前辈,我中原乃礼仪之邦,虽前辈人已故去,但礼节卒度晚辈固然不敢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