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聊着聊着就坐上了去往燕京李家的车。在路上几人聊得十分畅快,叶悠尘时不时回答回答问题,他了解了更多的信息。
原来陈家是在杭市发源的,革命以后陈家一分为二,本家留在了燕京,是燕京八大家族之一,而另一部分返回了杭市祖地,各自为业。
按理说,他们会慢慢的失去联系,沦为毫无关系的两个家族,但是他们陈家人特别懂得追本溯源,每年都有燕京陈家人回到祖地祠堂祭祖,而杭市陈家人也每年有人都会来燕京本家走亲访友,这才保证了他们陈家人血脉的联系。
而李家也是燕京八大家族之一,只不过他们代代单传,势力在八大家族里算垫底,他们靠的是李老太爷在军中的威望以及各个界的朋友,这也是为什么李家家规对于他们接见朋友那么严格的原因。
也如同陈凌墨所说,他们李家现在的情况已经算得上火烧眉毛了,李老太爷的情况不太好,有的时候会无缘无故陷入昏迷,而李卫国的病久久得不到医治。
若是李战不在政界而是在军界,情况反而会好上很多,李战本人也是懊悔不已。
……
红旗在浩浩荡荡的车队围绕下驶向了一片古朴的建筑之中,这里的建筑都是拥有悠久文化历史的,在这片居住的都是有红色背景的人物,叶悠尘甚至还看到了传说中的军大院。
叶悠尘开启了自己的通灵之眼,看到了这一片生生蒸腾的气运,他的通灵之眼随着他对大梦塑魂法的冥想,也拥有了观察气运的能力。
他发现陈辉民和陈凌墨身上的气运十分浓厚,但伴随这一丝丝的黑色,他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提起这件事,他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而李战等人的气运相比陈家人的气运则是暗上了不少,甚至可以说衰败不已。
不过叶悠尘相信自己来了可以改变他们两家人的气运。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李家宅子,李家宅子算不上辉煌,但是老远看上去也是十分威严的。不过比起陈家庄园来说还是落魄了不少,也可能是因为这是在燕京这个地方,这可是古代帝王所在的地方。
他们一行人经过了重重暗哨进了李家宅子,叶悠尘不由得点了点头,也是自己有通灵之眼,这些暗哨在他眼里就好像脱了裤子一般,要是寻常人是决计发现不了这么多暗哨的。
来到了李家客厅,李战招呼李顺端来茶水,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聊天。
当聊起李卫国的病情时,李战顿时愁眉苦脸起来:“陈叔叔啊,我父亲最近的情况愈加恶劣了,平时佣人给他端菜送饭,他还是会吃的,但是这段时间,每次送饭菜进去,端出来还是满满的,连他最爱喝的豆汁儿都不喝了。听佣人说,他怀疑送进去的饭菜上下了药,是敌人逼他就范的药。”
陈辉民立即皱起眉头来,转头问向叶悠尘道:“叶小兄弟,你有什么想法没?”
叶悠尘沉吟了片刻道:“我估计李爷爷在战场上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导致他自己封闭了他的精神。”
李毅急忙道:“爷爷睡觉时,我去过他的房间,他蹲在房间的角落里,我隐隐约约听到他说梦话,说什么不要,他死都不会答应的之类的话。但是当他醒来时我问了他,他又叫我滚,他不会说的。”
李战接道:“我父亲当年去打仗,听爷爷说是他派人带回来的,我猜测是我父亲被人俘虏了,严刑逼供导致精神失常的,但是我爷爷什么也不肯说,我就知道当时带回来几个人,一些重伤难治,没过多久就死掉了,一些发了疯,问什么都没用。”
叶悠尘大致确信了心中所想,有些东西不用人家亲口承认,心里知道就行了。
于是他说道:“我大致了解了,实际情况还要见到本人了才知道。”
李战满怀期待的看着叶悠尘道:“叶小兄弟,陈叔叔叫你一声叶小兄弟,我也就托大叫你一声叶小兄弟,如果你能治好我家老爷子,你就是我李家全家的救命恩人,你以后需要什么尽管跟我们提,就算是一些提不上台面来的事儿我们也会办。”
李毅也是同样的眼神看着叶悠尘并没说什么。
叶悠尘见李家人就宛如落难的人见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实在提不起拒绝的念头,更何况自己就是来帮忙的。
但是此时陈辉民却扫了他们的兴道:“贤侄,不要怪我提前说好,叶小兄弟是我好朋友,如果叶小兄弟实在没什么办法,你们可不能为难他,我可是听到你们做了一些不太好听的事情。”
叶悠尘哭笑不得的看着陈辉民,你说他什么时候说不好,这个时候说,不过他也是为自己着想,也不好说些什么。
叶悠尘给陈辉民使了个眼色,陈辉民立即闭起了嘴巴。叶悠尘这才对着李战父子俩道:“带我先去见见李爷爷吧。”
李战父子俩赶紧道:“哎哎,这边儿。”说着他俩就直接带路走向李卫国的房间。
叶悠尘也是第一次见到李卫国,见到李卫国之前他从未想象到一个人能是这副样子。只见李卫国全身熏臭,骨瘦嶙峋的,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里,灰白的头发凌乱跟个鸡窝一样,两只眼睛有时无神,有时却透出如同老鹰一般的锐利眼神,眼袋浮肿,看上去就很久没睡觉的样子。他的身架是高大的,只不过有段时间没进食了,导致他整个人缩在角落里,跟个孩童一般。
李战去扯他的时候,他整个人身形动都不动一下,会用手去拍李战的胳膊,像极了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
李战只得颇为无奈的道:“就是这样,老爷子力气大,就连许久没吃饭打人都生疼的,也没法给他洗澡。从另一方面也算是幸运,让我在四五十的年纪也能挨父亲的打。这些年来多亏了老爷子身子骨硬朗,这才没生什么病,身上也没什么痦子。”
陈辉民在边上看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曾经的老战友竟落得这番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