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要先去找那个什么魔剑派呀?你别忘了,魔族攻破魔剑派的时候,可是我们让朝廷的御魔军围魏救赵不成,这才导致魔剑派被攻破的,导致魔剑派老剑主直接身死,内门弟子消失踪迹,这可以算是血海深仇了……”布逢春皱着眉头对走在前面的夏依依问道。
“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夏依依不耐烦的回头瞅了一眼布逢春说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而现在我们需要他们,他们需要我们,仅此而已。”
“可是……”布逢春深呼吸了一下随后问道:“仇恨真的能被忘掉吗?”
夏依依回头与布逢春对视,周围护在周围的黑袍人也一同静止了下来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仇恨是无法忘记的,但是利益足够大的时候便可以遮挡仇恨。”
“可是仇恨依旧存在是吗?除非我们把利益最后一起给他们否则又怎么保证他们不会坑我们呢?”
“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夏依依媚笑一下,眼里却装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与我们绑在一起,无限的利益才能蒙蔽灭门之恨!”
布逢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不喜欢这样,营造大势的人,要么融入大势要么被大势碾压而去,君不见,多少始皇常薄命。
“好了,你既然选择做兵,那就不要质疑将。”夏依依一个靓丽的回头,接着走了起来,身边的四个黑袍人又像是机械一样缓缓的动了起来。
布逢春深呼吸了一下,换了一个话题道:“没想到尸宗真的下那么大的本钱,把这些游尸借给我们了。”
夏依依没有理他。
布逢春想了想后接着说道:“对了,关于大周皇下令的全国数字化,你怎么想?”
夏依依没有理他。
布逢春眉头一挑,接着说道:“对了,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小子了?”
夏依依这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行了,我们从蜀都城出发你的嘴就没有停下来过,能不能安静一会?想想你那只小狼灵?”
“什么狼灵呀!人家是风灵!”布逢春小声嘀咕了一句,表情怨念,加上一身腱子肉和满是肌肉的壮脸,画面简直美的不能看。
终于一行人终于走到了某处遗迹门口,可是一群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眼前。
……
“水仙子你确定是这里吗?”莫无言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遗迹问道。
水仙子淡淡的一笑说道:“莫师兄,进去再质疑也不迟呀。”
莫无言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缓缓的向前走去。
古老而充满神秘感的宫殿,沉默着矗立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之上,院内杂草从生,无数的荒芜,暗影滋生在昏暗的庭院之中,在角落里沉默的偷窥着这群不速之客。
莫无言带着一群人,率先走了进去,打量了一眼满是荒芜的院子,微微皱眉,不是因为这院子的破败,而是因为那淡淡的血腥味。
佛门剑法只求制人,不求杀人,若有杀人那只为护生。
所以莫无言并不是很喜欢血腥味,哪怕闻的再多也只是让人心生厌恶。
尤其是那种爬满尸体的蛆更是让佛门弟子们不可接受。
别说是他,就是一些历练少的弟子也很容易一下子见到便吐了出来,但是魔剑派的人却可以毫无障碍的活在那样的场景里,哪怕他们做再多的准备工作来预防尸体腐烂带来的危害,这都遮挡不了其他人对于魔剑派的厌恶,当然厌恶的原因还有很多,比如恨其冷漠,又比如对其恐惧。
所以魔剑派作为蜀都剑派三大剑派之一,驻守在整个大周最西北的宗门,一直生活在灵气与魔气交织的边境云幽之地,在这里提一下,云幽之地不像蜀都平原,那里的魔气与灵气并没有相互攻伐而是因为地处边境两者的浓度相对平衡,所以十分适宜居住,尤其是魔灵双修的边境修士们来说,简直福地。
而地处两地边境,还有一个好处,便是魔灵双修,除了容易走火入魔以外,那里的修士都格外强大,进阶极快,但是同样的妖兽因为能量体混杂的缘故很容易修炼着走火入魔,而且妖兽并没有像人类那样成熟的丹药体系所以那里到处是上好的妖兽素材,但是危险性极大。
言归正传,也正是因为人们对于魔剑派的厌恶,导致魔剑派被三大魔城的军团围城时,无一人相助,最终魔剑派渡劫以上修士全部战死,最后还是御魔军,大举西征,勉强攻下一座中等魔城后,才又重新取得了云幽之地一半的土地。
而此后,蜀都剑派中再无魔剑派……只有一群苟延残喘的……魔。
当然,这并不能消除人们对其的恐惧,厌恶,以及仇视,所以当大量的弟子消失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怀疑上逃往此地的魔剑派。
而莫无言作为一直与魔剑派不合的莫剑派,自然也是多有不满,不管消失的人是不是魔剑派干的,莫无言都打算把这盆脏水往他们身上泼。
可是现在他不由的迟疑了起来,面前那些满地的毒箭,陷阱,让人不由的胆寒,而且最恐怖的还是把被强行破坏的锁链,上面残留的灵气波动让人不由的恐惧,如同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一样动弹不得。
接着往里面走去,水仙子不由的往莫无言这里微微的靠近,就在一群人惊心胆战之际,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胆小的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后却是发现一起身满屁股的血,恐惧的低头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地面更让人心生恐惧。
胆大的仔细瞅去,只见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子印满了整个红柱,有人不小心打开碰倒一个柜子,咚的一声,一个双眼满是恐惧的头颅直接滚了出来。
那是一个孩子的头颅,上面写满恐惧,无助还有悲伤,她似乎躲在柜子里,但最终不幸的被人割首,身体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一个头颅倒在柜子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