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药谷内,数之不尽的剑意,从那阁楼中弥漫出来。
这些剑意没有攻击性,就仿佛平淡的流水一样,向着周围蔓延。
当触碰到张良他们的皮肤时,他们只感觉皮肤有一丁丁刺痛。
“别紧张,这是他在和天地融合的征兆!”雄霸立刻说道。
“就看她能不能过去心中那道坎了!”雄霸喃喃的说道。
心魔已经在白月光的身上隐隐出现了。
心魔因她而生,是他的杂念执念,欲念,这些所有的念化成!
心魔只是人们对它的称呼,有些心魔其实是善念化成。
之所以被叫成心魔,就是因为他能影响本体所想之事。
心魔就是你的另一半,没有谁能帮你,只能靠自己去度过。
心魔,别人都看不见,摸不着,只有你自己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白月光的心魔是什么?他的执念又是什么?困扰她如此之久?
“爹!不要丢下我和娘亲!”
“爹!不要丢下我!我害怕!”
……
白月光的童年,都是那些刀光剑影,从一出生他就在逃亡,拼命的逃。
她和她的母亲,她的父亲,三个人,从这一块大陆逃到另一块大陆。
从这个国家跑到另外一个国家,他们依然在逃。
这一路上杀戮伴随,她的爹爹是一个勇敢的人!他杀伐果断,行事谨慎,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
一年,两年,三年,小月光逐渐长大,她的娘亲也很神奇!每一次爹爹受了重伤,在娘亲的治愈下,要不了多久便完好如初。
可即使是这样,他们依然在逃,不知道在逃什么,也没有目地的。
直到有一天,三个紫发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一天他们还是逃脱了。
曾经,神威无敌的爹爹,在他们手上只坚持了一招便落败!
之后,她老爹不知使了什么方法。
一阵白光出现,将他们三人都传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再来之后,他爹爹就再也没有完整的站起来过,她的娘亲再也没能将他治好。
直到有一天,他爹爹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回来。
这一次不是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做的,而是江湖上的险恶之人。
他们下毒将他爹爹禽住,打碎了丹田,让他生不如死。
而他爹爹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他的后面带了三个紫发人回来。
这三个紫发人救了她爹爹,可是也预示了他们将要分离了。
这一次她爹爹没有再挣扎了,全身带着死气,只有在看向她们母女两时,才会露出一丝强笑。
白月光甚至记不得那天说的是什么话?她感觉那一天的记忆被封存了。
因为在那一天,三个紫发人和他母亲父亲交谈了近两个小时,而且还是将她隔离在外的。
最后他父亲一个人没落的走了出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的外伤基本上都好了。
白月光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父亲给他的最后一个目光。
那个目光中包含了太多太多,以至于白月光到如今都不能完全理解。
她拼命的叫他爹爹不要走,可是她幼小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住,根本动不了。
她的母亲除了流泪,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后来,她只记得她爹爹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最后她眼前一黑,再次醒来之时,真正的孤独就开始了。
她只记得那里的空气还算清新,有着许多的花,草,树木,还有着池塘,有一些小兔子在其中。
可就是没有人……
那高高的院墙,没有谁能翻越,每天她都有固定的三顿饭。
这饭从一扇被锁死的大门小口中塞进来。
如果她有什么需要,写一张纸条递出去外,面的人也会立刻满足她。
当然,满足的条件只限于物质上。
这是一座后花园,更是一座冷宫,在这冷宫里,她的童年就这样度过了。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那院墙外面有兵器交戈的声音。
那一声声清脆的剑鸣,就仿佛敲醒了她!
她感觉这剑鸣是如此的清脆悦耳,让她激动。
这一天,她鼓起勇气,向外面递出去一张纸条,说要一把剑!
这个条件也被答应了,只是递进来的是一把木剑,另外还有一本剑谱。
只可惜白月光认识的字并不多,恰好这剑谱上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
可这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她要的就是剑,即使这把剑是木头做的。
她一个人在这座后花园中挥舞,她最喜欢的就是在月光下舞剑。
年复一年,日复一夜!伴随着他的不再是这把木剑,而是她的剑心!
没有人同她说话,她就和手中的剑说,没有人陪她解闷儿,她就使劲的挥舞。
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了,她只记得院中的梅花,开了七次,谢了七次。
漫天的雪花飘落了七个段落。
她再也没有见过母亲,应该说是她再也没有见过另一个人类。
她仿佛是被一个遗忘的人,遗忘到她自己都要将自己忘记了。
可她心中一直有股信念,他不知道这股信念是什么?但她要活下去。
又是一年的冬季!白月光的气质彻底改变了,双眼犀利如剑。
手中握的虽然是木剑,可在挥舞间却能将水面划开,将那些墙面划出深深的裂痕。
她感觉这一切都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帮她!
她不明白是什么?但只要他握着剑,这股力量就握在了她的手中。
呼!
这一天,白月光踏出去了她第一步!
也是这一天,他终于看到了围墙之外的生活。
许多炊烟升起,很多孩童都都在围墙外嬉戏打闹。
不远处还有许多大人拿着课本教导着一群孩童。
亭台楼阁,长廊玉玉,许多身穿锦袍的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就这一墙之隔,将她隔离出这个天地。
白月光就如一个刚出生的孩童,看待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心中有防煌,恐惧,未知。
可她将目光看向手中的木剑时,这些负面情绪被瞬间击碎。
“你们快看那墙上!站着一个人!”
在下方,有些孩子眼睛极为尖锐,立刻看到了站在极高处的白月光。
“娘,你在哪里?”
白月光猛然跃下,这高达三四丈的围墙,对她来说如履平地。
这一动作瞬间引起了下方的惊呼。
白月光穿着的白衣,都已经非常旧了,不少地方还是缝过的,要不是身体长得太快,白月光根本不会向外面要一件东西的。
白月光挥舞着长剑,驾驭着神秘的力量,稳稳的落了下来。
周围的都是一些孩子,你可为了过来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白月光。
白月光眼神一冷,向着周围扫视一圈,这些小孩子们立刻低下了头,不敢跟她对视。
“我娘在哪里?”白月光虽然才十一二岁,但说出这句话时,却带着一股难以琢磨的势。
那个教书先生只是一个普通人,白月光这带着凌历一扫,顿时被吓了一跳。
“小姑娘,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姬家的后院儿,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教书先生强自镇定的说道。
“姬家的后院?”白月光喃喃道,她的母亲也姓姬。
可是白月光的阅历,真的和一张白纸一样白。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白月光也惊动了姬家的高层。
立刻派人来捉拿,白月光其他的不知道,但她对身穿紫衣服的人,有一种难以抹去的恨!
这股恨就来源于小时候,追杀她们的人,都穿着紫衣。
怒火攻心,白月光当先动手。
这些紫衣人一个个经验老道,白月光没有战斗的经验,凭着自己领悟的剑法,根本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