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炙离开了黑水妖的身体，黑水妖感觉自己头脑有些昏胀。
“我……？”黑水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去奈何桥吧，孟婆在等你。”湘兮看了眼黑水妖，将镯子捡了起来。
镯子的光泽好似暗淡了一些，但它在湘兮手中也并不老实，发出一阵“嗡嗡”声，好像在反抗湘兮。
“这镯子……怎么会这样？”黑水妖有些不可置信，暗流双寿镯一旦戴上，除非两个宿主都死了，否则不可能摘下来。
“黄泉族的东西动不得，怎么？万灵长者没有在你面前提过？”
黑水妖这才堪堪回忆起来，万灵长者确实有些忌惮地府黄泉族，甚至有些不愿意与他们打交道。
“地府有两大家族，一是黄泉一族，一是碧落一族。”
“碧落一族就是孟婆的母族，掌握着世人的记忆，也掌握着世人的生死，但他们大都不会篡改生死簿以及三界档案。”
“不过即使这样，碧落一族也是三界之长中的其一，往后，你们若是见到了也要毕恭毕敬的喊声‘尊者’。”万灵长者雄厚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
“再说这黄泉一族，喜爱收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黄泉一族的金库是三界中最大的。”
“他们是上古大族，手中掌握着上古秘法，你们若是遇见了，一定要绕着点，尤其是近些年来名声大噪的湘兮。”
“这世上竟还有令师父忌惮的人吗？”稚嫩的声音响起，好似不解，像万灵长者这样独霸一方的人物，竟还有忌惮的人物？
“地府只有黄泉和碧落两个家族，要是论起来，碧落远不及黄泉，这黄泉啊，在万古时代便是一方霸主，更何况如今了。”说到这，万灵长者的声音略略有些沧桑。
万灵长者对徒弟说教的时候，他也在一旁，那时他已经有了灵智。
当时他还在想，这黄泉一族究竟是何等强大，竟让万灵长者忌惮。
“我会安排碧落对你的洗尘。”这倒不是湘兮发善心，若不是他是万灵长者的圣水孕育出来的水妖，她也不会管。
黑水妖踌躇一会儿，还是对湘兮跪下，磕了一个响头，“我下辈子会是什么样的。”
湘兮敛眸，“碌碌无为。”
黑水妖点头，这便算是满意了。
他也不想自己下辈子还如同这辈子一般，求而不得不说还搞的自己一身污泥。
与其如此，他更乐意一生平淡，不求名利，只求安稳。
不过湘兮没说的是，他下辈子的伴侣会是漪澜。
见黑水妖走了，湘兮才叹了口气，收起镯子，去找了公玉铉。
“结账。”
——
黑水妖飘荡着在奈何桥上徘徊。
“小水。”声音很是温柔。
黑水妖闻声望去，瞳孔不禁一索，“漪……澜？”
她不是已经转世了吗？她现在应该是公玉小姐才对！
“你再不来，我都快消散了。”漪澜笑了笑。
“你在等我？”黑水妖后退一步，有些提防漪澜。
“人们常说，死前见到的人是自己此生最爱的人，我以为我不会看见任何人。”
“可是……我偏偏看见了你。”漪澜表露出一脸苦恼。
“小水……我还有机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