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瑾就是梦里的白衣少年!
对啊,他也是一身白衣!
原来,一身白衣的也并非是地府的白无常啊!
心下苦苦的笑,那时,定是我神智不清了!
难不成我晕倒前恍惚瞧见的也是润瑾?
耳朵并未不灵光,是润瑾在唤我?
他瞧见我发的‘火折子’,赶来救我了?
定是这般!
“你是不知啊,若云,哎?你又在发什么愣?”
风陵的大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一张大脸满是疑惑:
“不会烧坏脑子了吧?”被人打断思绪,我甚为不满。
“你才脑子才坏了呢”
我剜了一眼风陵,将才虽在念着其他,耳朵可没闲着,被人说坏话定是要反驳一下的!
风陵不免紧张起来,甚为关切道:
“小若云妹妹,你这才醒得,动不得气,动不得气,都是哥哥我的错,我这厢给小若云道歉!”
言毕,规矩的作揖一番!另我哭笑不得!
“说吧,怎的我不知?”
他的性子,要说势必要说完的,不能拦着,如若不然憋出病可不好像风伯交代!
风陵一听立马精神抖擞,一张嘴就絮絮叨叨不停,我就当是听故事得了!
“那日管家半夜敲门说是外面有人急着找我,而那人也不愿与管家说是哪家府上的。
想想平日倒不会有人半夜寻我,万一真的有急事呢?
而管家说那人神色颇为急切。
我边走边穿衣裳边破口大骂:什么人半夜不睡觉,扰人清梦!最好是有事,若没有,我必劈了他!
来到门口,管家打开大门,我一看是那天润府的车夫。
润瑾?润瑾皇亲国戚的,能出什么事儿?
任凭我怎么问,怎么急,那车夫竟不愿多吐出半个字:只说随他走便是!
我当是那个急啊,还真想劈了他!
想想还是上了马车。
这一路上我可是心绪不宁,都没在意马车走的路线,待我下车一看,愣了:姬府?
润瑾这深更半夜的怎的出现在小若云的府上?我瞧了瞧那车夫,那车夫点头示意眉头紧锁。
莫不是小若云出了什么事?”
我飞快的跑进小若云的房间,环顾四周,当看到她脸上的淤青,丫鬟帮她换下的血衣,一盆盆还未来得及倒的血水。。。整个人如晴天霹雳!
“可怜的小若云~”
“当我瞧着榻上的你奄奄一息,我整个人都傻了”
“若是查出是谁害小若云,我定要把他劈了拿去喂狗!”
风陵在屋子里兜着转,我动弹不得,瞧不见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光是听便能想象他此时手脚并用的风采!
我断言风陵前世定是说书的,这般能说,竟硬生生令我精神几分!
“那,是谁救的我?”
此时,我脑子清醒几分,细细想来,足以确定是他,只需有人给予我答案!
“润瑾”
咚!
“那,是谁照顾我?”
“润瑾”
咚!
“那,是谁喂我汤药?”
“润瑾,润瑾,润瑾”
咚!
风陵越发的有些愤愤,声音略大,进而气急败坏。
我耳朵嗡嗡作响,似快破了般,哎,这厮,真让人头疼!
再是一想,定是之前被润瑾拦下又拿他没办法进而有些气急败坏。
自打认识,他可没这么的憋屈过!
我呆呆的,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然而耳边又出现风陵的声音,着实觉得噪得慌!
“救你的是他”
“为你请大夫的是他”
“喂你汤药的是他”
“在你塌前不眠不休照顾你三天三夜的也是他”
“哦”
我抿嘴偷笑。
“我就奇了怪了,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会照顾人呢?”
生得好看不说,才华横溢,体贴温柔对女子又呵护备至,怎的我就生了这幅模样?
风陵不知怎的垂头丧气起来,一屁股坐在塌前。
待我反应过来,他巴拉着脸,神色不似将才那么朝气,怎的说个书的功夫成这幅田地了?
风陵虽说生于富贵之家,身上却无半点贵公子的娇气。
自小活脱脱的便是一个乐天派,打哪儿跌倒便从哪儿爬起。
还因太过顽劣被风伯父处罚,罚在他胸前挂了个牌子,牌子上写着‘我是不孝子’跪在风家大门口三日!
街坊邻居都来瞧,也不见他承认半个错,还笑嘻嘻的,兴致勃勃的给人家介绍这牌子上的字还是他本人写的!
把风伯父气得直跺脚!
且从不记仇,当然得看人,看不顺眼的人有仇必报!
所以,我甚少瞧见他没精打采的模样!
今日倒是改观了。
都说女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这男子倒也有过之而不急!
男子的心也是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