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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迫切需要一双鞋

其实,杨帆现在很苦恼。在面临生存面前,杨帆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未知的世界,也无法面对这变换的现实。杨帆也不知道自己能承担多大的责任,父母不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杨帆只能尽自己所能,杨帆不敢相信,将来有一天,如果再遇到生命的选择时,杨帆会不会毫不迟疑的抛弃自己的生命来拯救她。杨帆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看着烈日渐渐落下,杨帆满怀惆怅。西边的太阳照射着漫天的红霞,落日下的余辉中,王晶晶仍然在忙忙碌碌,一刻都没有停止。

杨帆记得以前看过的书中,曾经说过,如果论起女人与男人的耐性而言,男人是比不过女人的。惆怅的思绪已经让杨帆无法再继续工作,但是,对于女人来说,这一切不存在,她们依旧干着她们应该干的事情,做着她们想做的事情。而杨帆,一个大男人,就差一口酒了,在这里唉声叹气,愁绪连连,毫无用处。

杨帆记得,在大学中谈过一次网恋,对方的女人,曾经说过:我们交往这么久,你可曾有过一件让我会心一笑的事情?在节日里是否对我嘘寒问暖?是否有点小浪漫?还是有点小惊喜?你,都没有,所以,你,根本不懂得女人的心思。那你又如何来用你的尺寸来衡量女人的情感呢?你不懂女人,也不懂这个社会,更不懂人生?

但是,杨帆懂得现实。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场所,什么男欢女爱,什么情仇善良,都要为生存让步,在生存面前,在活着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

杨帆心想,我可以不懂爱情,但是能养活你;我可以不懂浪漫,但是我能让你吃的饱;我可以不懂温柔,但是我可以让你穿的暖;我可以不懂怜惜,但是我可以让你睡得着。所有的小情绪,所有的小暧昧,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

“你还想着去弄那个东西?”

“必须弄”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那得想想办法”

“我要弄双鞋”

“?”王晶晶也是沉默。她也知道,现在必须弄双鞋,两个人可就自己脚上一只鞋,而且尺码也不符合杨帆的尺码。

“没有鞋就没办法爬上去,再说,我还是想进山里探寻探寻。在这个地方,总觉得不靠谱”。

“怎么不靠谱。”其实,按王晶晶的意思,只要能吃能睡,特别是回头看看已经用石头挡住的地方,也可以算是一个窝棚了。总比几天前席地而眠强吧。

虽然杨帆也知道女人的想法,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可不这么想。看着这情况,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这个地方了。如果现在不想好以后的事情,等到事情临头再去想,一切都迟了。

记得几天前,自己想的是要有淡水喝,有火煮东西吃熟食,现在这两样基本的已经有了。至少能保证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假如有一天突然涨潮了,这地方估计也会被水淹没;又假如连续几天大雨,这地方完全无法生存;再假如天气转冷,这地方基本要冻死人。如果到那个时候再去想着解决问题,时间就来不及了。

“王姐”

“嗯”

“从明天起,我早上就帮你捡贝壳,后面的时间就交给你了,我就不帮手了,我要去山里。”

“好,我支持你。我没问题。只是,你晚上要回来,晚上不回来,外面太危险。我自己也怕。”

“我晚上会回来的”

“那就好,你也别多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嘛。”

“你说,如果我用牛仔裤的裤腿绑在脚上,会不会好点?”

“好点到是好点,问题是太单薄,发挥不了作用,我感觉。而且,裤子现在也是唯一的,用一件可是少一件。”

“也是。要不这样,我明天先用两条裤子绑住脚,好歹不赤着脚接触地面,进树林找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编草鞋。想当年红军过草地的时候,爬雪山,不都是穿的草鞋么?”

“那也好,反正穿一次两次又不会把裤子磨坏。”王晶晶听杨帆这么想,也赞成“。

杨帆”。

“嗯?”

“你真是天才,理工男就是不一样啊。”

“谢谢哦。”想到解决办法,似乎杨帆就看到脚上穿着大头皮鞋一样,心里的疙瘩一下散去。心情舒快了起来。“走啦,一起沐浴去。我准备睡觉。”

“流氓,谁跟你一起沐浴”王晶晶白了一眼杨帆,但还是起身去床上拿起睡裙,跟着杨帆一起去海边清洗。现在两人都习惯了,一个晚上不洗,总觉得身上不舒服。这也是现在解决了吃的问题,就有心情想着其他事情了。

两人现在还是不敢大胆的洗,就蹲在海水里,匆匆的洗吧几下,就上来了。上次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杨帆把衣服换掉,就交给王姐去烤,反正也没事,烤着衣服也不那么无聊。

今天其实没有太多疲劳的,但是杨帆还是到头就睡,毕竟半夜要起夜换班。正睡的香呢,就感觉王晶晶又像昨天一样,摸到自己旁边,刚开始是坐那看着火,然后过了一会,又去加了几根树枝,又回来坐下。杨帆已经醒了,其实这几天休息的还是可以,吃的也可以,自然精神状态就好。杨帆估摸着也就顶多十一二点的样子,火光,月光之下,也不是那么黑暗,当然远处望去,却是黑乎乎的一片。然后就发现王晶晶在钓鱼,没钓几下,就倒下来了,本来是怕弄醒了杨帆,侧着身子,没多会估计就睡熟了,一个翻身,又像是昨天一样四脚八叉的搂着杨帆,这下把杨帆整的够呛。昨天吧,是因为疲劳,自己没意识,完全不知道咋回事,今天自己可是清醒的,这一个小伙子,毛头小子,哪里能受得了。但是又不敢动,他一动,怕王姐就醒了,那就尴尬了。天气有点凉,王晶晶似乎觉得靠近杨帆可以暖和点,就不由自主的搂紧杨帆,杨帆自己很尴尬,原本就是平躺着的,现在被王晶晶搂着,就差不离趴在身上了。虽然看不到王晶晶的脸,但是就隔了一层衣服,杨帆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体温。成熟的女人味道啊。杨帆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痛并快乐着,估计就是说的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帆就觉得身体开始发酸。这人啊,要是睡着了,一个姿势不动,可以保持好几个小时,但是,要是清醒的,保持几个小时不动,那就没人受得了了。

杨帆就慢慢的侧过身去,不敢面对着王晶晶,只好把后背和屁股让她搂着。就感到王晶晶一条腿一下就裹在杨帆的屁股上,感觉不舒服,又换了一下。这一觉睡得,等杨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天已经开始泛白了,这是要天亮了。意识清醒了,杨帆可是知道,昨天王晶晶是搂着自己的,就看到现在变成了两个人互相搂着睡了。王晶晶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的怀里,自己搂着她的脖子,一条腿搭在王晶晶的腿上,另外一条腿正顶在王晶晶的肚子上。这下把杨帆尴尬坏了。赶忙把屁股往后退了退。王晶晶感觉到不那么暖和了,就跟着往前蹭了蹭。

还是起来吧。迟早都要醒的,要是两个人一起醒了,这得多尴尬。杨帆慢慢的把衣服搭在王晶晶的身上,自己慢慢的抽身,搞半天才从王晶晶的魔爪中脱离出来。赶快去解决了生理问题。回来石锅旁,看到火已经熄灭了。忙拿起两个树枝,在灰烬里挑没燃尽的木头块。还好,还有几块没完全熄灭的。就按照昨天的方式,从新试了一遍,结果发现这方法还是比较可行。很快火就燃起来了。杨帆又拿起簸箕和篓子,去沙滩捡海鲜去。

等杨帆是身影离的远了,王晶晶就转过身来,嘴角带着醉人的得意的微笑。其实,杨帆后面给自己盖衣服的时候,自己就醒了,只是也怕两个人一起醒很是尴尬。不过想一想,搂着睡的感觉确实比一个人睡强,温暖,安全。这鬼地方,荒山野岭的,哪里有卫生巾,就觉得屁股底下湿漉漉的。这可怎么办?突然想起行李箱中有几个内裤还是新的,没用过,王晶晶打开箱子拿出一个。

杨帆远远的看着王晶晶已经起床了。在那不知道折腾啥。然后就看到王晶晶背着篓子和簸箕,走过来。也不跟自己打招呼,到了沙滩上,放下篓子和簸箕,去海水里洗东西。

这老娘们,大清早不来捡吃的,一大早洗什么。杨帆也没想清楚。不管她,自己捡自己的。嗯,今天中午不让她吃饭。

然后就看到王晶晶拿着洗的东西又返回到石锅旁,然后又回来。

“王姐你大早上洗啥呢?”杨帆已经忍不住了。实际上篓子都没满,看到王晶晶回来,就故意的走过来问。

“要你管”王晶晶冷着脸回答。我去,这大早上的,我又没招惹你,难道是来大姨妈了?杨帆刚想到这,嗯,大姨妈,我去,难道真是啊。杨帆瞅了瞅石锅方向,又瞅了下王晶晶的下面。

“流氓”王晶晶被杨帆的眼神看的心里躁得慌。知道杨帆肯定是猜到了。就连奔带跑的离开了,总是要弄吃的啊。

“王姐,你是咋整的啊,这里可没有纸巾啊”

“你再说,耍流氓啊”王晶晶头也没回,嘴里骂道。这可把杨帆笑坏了。等到4个篓子都满了的时候,杨帆跟王晶晶一起往回走。看王晶晶还是一脸抹不开的样子。杨帆也没再多说。可是等看到挂在石头上晒的三条内裤的时候,一条是王晶晶的,杨帆知道,另外两条可是男士内裤。杨帆瞬间明白了。

“大姐,那内裤,我可是还要穿的啊”

“穿什么穿,征用了。”

“苍天啊,大地啊,天理何在啊”杨帆故意装作很委屈的样子,终于王晶晶不再那么板着脸了。吃完早餐,杨帆就把水套的裤子取下来,又回去拿出来另外一条裤子,一条裤子绑住一只脚,试了几下,虽然不如鞋那么舒服,但是,走起来,已经感觉不到直接跟地面接触的感觉了。如果不是特别尖锐,不是石头块,还是可以应付的。王晶晶把晒干的贝壳肉装了半篓子,里面塞了一瓶水,交给杨帆。

“那我走了。”

“嗯,别走太远,早点回来。”

“知道的。”

“杨帆”看着杨帆就要进入树林,王晶晶喊了一声,杨帆回身,“咋了”,王晶晶跑了几步,追过去,猛的抱住杨帆,“你可要回来啊”杨帆一下愣住了,也不敢动作,半天,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这可是大白天,然后杨帆用手轻轻的拍了下王晶晶的腰,“好的,我会回来的。”王晶晶松开杨帆,脸上红扑扑的,低着头又往回跑。杨帆想了想,确实,想要回来,还是要做点准备,这树林看起来是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的,那不是特别容易迷路啊。说不定有什么危险。看看手里的拐棍,感觉特别没有安全感。想了一下,又转身回到石锅的地方。

“咦,怎么又回来了?”王晶晶看杨帆又回来了。还以为杨帆舍不得自己呢,心里一阵高兴。

“想你了呗,不想去了,不舍得走。”杨帆故意调笑着。

“切”虽然嘴里说的不屑一顾,但是王晶晶心里还是很高兴。可是看到杨帆直接忽略自己往睡的地方去,理都没理自己,“直男”。还以为是过来拥抱一下自己的。然后就看到杨帆把行李箱拖出来。把两个拉杆抽出来,看了半天,又把里面的零碎全都倒出来。拿起石头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砸。

“哎,你干嘛,你砸坏了”王晶晶看杨帆砸行李箱,以为杨帆疯了,连忙跑过去,拉住杨帆。

“我要这两个拉杆,拿出来防身。不知道树林里有什么动物,我感觉我这拐棍不靠谱。这拉杆,好歹也是金属,至少锋利一点。”杨帆给王晶晶解释。

王晶晶一听也就放开了手,行李箱当然重要,可是杨帆更重要,真的杨帆出了什么事,王晶晶一个人,真是不知道能活几天。

“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万一出事了,我还得照顾你,再说,你就一只鞋。”杨帆看了一下赤着一只脚的王晶晶。“没事的,我能照顾我自己,我可不是文弱书生。”

“那你还是武林大侠?”

“大侠不至于。吼哈嘿,看我双节棍。”杨帆把两个把手抽出来,手里舞动了一下。这下把王晶晶笑的要死。看着杨帆耍宝,也就没再管他,还是去收拾贝壳去了。杨帆看王晶晶离开了,心情似乎也不错,就没再说话。看着两个不知道是铁的还是什么材质的拉杆。拿在手里,总算有了武器的感觉。现代人,确实对什么石头工具,木质工具没有安全感。拿过几个石头,把拉杆的一头用力砸,砸出一个尖尖大的角,这样威胁性就大一点。要不然,四方口的话,刺人都刺不进去,跟棍子没什么区别了。砸的时候杨帆就发现这玩意还挺硬,当然,杨帆现在就需要硬的,越硬说明作用越大,要是铝的,几下就软了,作用也不大。等杨帆砸的差不多了,感觉挺像枪尖,就拿在手里,把拐棍也不要了。背起篓子就走了。

“王姐,把行李箱收拾一下”

“好嘞,大爷。”哈哈,杨帆笑死了。也不多说,加快脚步就往树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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