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我可以在黑夜中穿越三千公里,漂洋过海拥抱你。——尤明煦
……
震惊!当红偶像尤明煦演唱会进行一半,突然面向所有观众对一女生告白。
事后,当事人不知所踪。据知情人透露,尤明煦一早就买了机票,似是要去见一个人。
一时间,官方微博被粉丝刷爆。当红歌手消失不见的消息如龙卷风一般,席卷了整个国家。
……
然而,l市的一个婚礼现场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外界的风风雨雨似乎都不能影响分毫。
熟悉的婚礼交响曲传遍每个角落。场面声势浩大,低调中透露着奢华。
只见一位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的女人正站在红色的地摊一端。她一身洁白婚纱,耀眼夺目。
“紧张吗?”耳边是温润如玉的嗓音,新郎打扮的江西琛早已站在了她的身旁。
如果这是她第一次结婚的话,她一定害怕地语无伦次,手足无措。
可惜……第二次结婚的她,早就把心弄丢了,又怎么会紧张呢?
叶卿芸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一个不经意间的扭头,却看到了一朵娇艳欲滴的夜来香。
紫丁香,白色凤尾蝶,一拜天地地他们两人……
“卿芸,如果我是巨星就好了,到时候一定给你办一场最大的婚礼。”
少年的笑容太过明亮,似乎隔着时光都能刺伤她的内心。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多么希望那一刻可以慢下来,慢到地老天荒,慢到海枯石烂。
是不是只有这样,那些残酷的事实才不会摆在她的面前,逼她做出割舍?
“下面有请两位新人入场!”
司仪的声音刚落,满场的礼花也应声喷出,他们二人这才走上了婚礼的殿堂。
“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啊!”
“是啊!是啊!郎才女貌,举案齐眉!”
也有老一辈,笑得合不拢嘴,忙着吹捧。“那可不!这俩小孩儿可是从高中认识的,真真是羡慕不来的!”
那红色地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走了有一会儿才走到司仪面前,然而从始至终新娘都未曾笑过。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俩人不过是都听从了父母的安排,走个过场而已。
才子配佳人,没人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但生性纯良的小女孩就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了。她拉着自己的妈妈,脆生生的小奶音格外突兀。
“妈咪,我记得叶姐姐喜欢的是一个很阳光的大哥哥,不是新郎啊!那个大哥哥还给过我奶糖呢!”
被拉着的母亲吓了一大跳,摆着脸就凶道:“你叶姐姐喜欢就是新郎,不要乱说!”
“我……我没有乱说!那个大哥哥笑起来特别好看,就像一个小太阳!我绝对不会认错他!”
“你闭嘴!”母亲怒了。
“我……我……呜呜呜呜……”
小姑娘委屈极了,眼见着就要掉眼泪。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发现了这个小插曲,颇有吃瓜看戏的意思。
正在这对母女苦闹该如何收场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却突然闯了进来。
他还穿着演出时的衣服,急切的眸子扫视了一周,最后定格在了叶卿芸身上。
张扬的碎发黏在耳后,一双潋滟的眸子炯炯有神。尽管如此,还是掩盖不住奔波的疲惫和眼底的乌青。
尤明煦!
“卿芸……”他喃喃自语。
那含情脉脉,深邃的眼神,叶卿芸这辈子都不会忘。
可是……
尤明煦,你喊的是谁?
你又是为谁而来?
我们之间,不是早就形同陌路,一别两宽了吗?
周围起了喧嚣,有人惊呼,有人大嚷。袭来的风携着冰凉,掀起了波涛汹涌。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叶卿芸默默地吞下了快要溢出口的哭声。她强撑着,对那人视而不见。
“西琛,我们继续吧!”
“真的不要紧吗?”
“嗯。”
只见叶卿芸挽住了江西琛的手臂,当着那人的面,继续着这场毫无意义的婚礼。
音乐再次响起,司仪心惊胆战地念着誓言词,眼神撇向了尤明煦好几次。
“有人说,爱情像一首诗……”
“卿芸……”
分明司仪的分贝更大,分明婚礼上的音乐掩饰了全部。可叶卿芸的耳朵却能穿透一切的声音,清楚地听到那人说的话。
她不住地颤抖着,尽了最大的力气抬头,可却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自己将要磨灭的暖光向她走来,一步一步,如此坚定。
那人哽咽异常,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狼狈不堪,卑微入土。
他是何其阳光的一个人啊!只要在他身旁,所有的不开心都会一扫而光。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哭了……
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他!
“……卿芸,你不要你的小太阳了吗?”
如此卑微,像极了那个曾经胆小的自己。豆大的泪珠从他的脸颊上滑落,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西琛似是有些于心不忍,他拉了拉叶卿芸的衣裙,低声道:“卿芸,停下来吧!”
佛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曾经那样相爱的两个人,缘何如此?
毕竟……他也是见证了他们爱情的一份子。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沉默的背后等待的是爆发。一个人的感情,可以一瞬间宣泄而出。
“不是小女孩不要小太阳了,而是小太阳再也照不到小女孩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没有温度,没有起伏,没有感情,却刺穿了尤明煦的心脏。
不是的!
“你知道吗?我失去了一切,我不配再说爱了!我不配了……”
不是的!
叶卿芸说的脸颊涨红,眼泪疯了一般地往眼眶外面涌。之前有多压抑,如今就有多动容。
她嚎啕大哭,一点都不顾及形象。就像是个孩子,胡乱地擦着眼泪。
“我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你知不知道……回不去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是的!
到了最后,新娘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坐到了地上。她大声地哭着,没有一个人敢来劝她,唯一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