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可见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四周充满了血腥的气味,沙尘将那些死去的将士,遮住了脸。
一宽阔的地带,黄色的视野里,地上横七八竖地躺满了人,这些都是为了家园冲在前线的将士,可惜都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风依旧狂妄地在吹,空中扬起的沙砾看不清远处,浑浊中,一白衣男子偏偏然走在那里,看背影他非常淡定,很快消失在了朦胧的地带。
另一边的黄土坡上,一只三三两两的队伍在围成一圈对外拿着剑**此时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大群战斗力精神的敌方士兵,很明显,这完全是一场以多胜少的局面。
那三三两两的队伍不是别人,正是萧峰和花少奇所在的军队,两人背靠背,警觉地看着周围的敌人。
“少奇,你怕不怕?”
花少奇愣了一下,随后露出轻蔑地表情,怕啥,自从他进了这,虽说是有点担忧,不过这担忧还是找上了门,左右没有进退,倒不如一搏。
“七皇子,我掩护你,不,咱俩互相掩护,一起冲出去。”
“没想到这么久了,你是第一个喊我七皇子的,人人都喊我喊将军习以为常了,你这一喊我倒是觉得莫名新鲜,这仗之后,咱就是兄弟,走!”
这一声喊下,带头的士兵们也随之冲了出去,一时间杀喊声此起彼伏,混杂着兵器互相撞击的声音,脚底扬起的沙尘让人忘不了血流成河的场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生命不过在回头不注意的一瞬间,或是失去力量和速度的一瞬间。
“擦!——”
一名士兵将少奇的臂膀划了道深深的血痕,但是他哼了一声咬牙忍住了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感。就在那士兵要举着长矛再次落下来的时候,他用尽力气将那长矛甩开,一脚踢向士兵的肚子,下一秒,鲜红的血液飚了他一脸,那名士兵被他手里的长剑直接刺入胸膛,当场身亡。
刚解决完一个,后头又有人袭击,少奇一个扫腿,锋利的箭头穿过下腿,将后面的人弄伤了退,疼得倒在地上直叫喊,少奇转身又是一刀,看着那士兵绝望求饶的眼神,他坚定的目光闪过一道白色,划过了对方的脖子。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想,快点冲出重围,快点结束这一切,他已杀红了眼。
而一旁杀敌的萧峰惊讶于花少奇爆发的样子,暗暗佩服。
可没有人知道,在不远处的山路上,有一批人暗搓搓地靠近着这场即将赢了的阵地。
他们都知道这个队伍里有主将,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冲突重围中的萧峰和花少奇哪里知道外面即将迎接他们的是又一场生死搏斗,他们此时已经精疲力竭,恐怕无法赢得后面这个跟踪的敌队。
就在这支暗中的队伍以为要‘渔翁得利’的时候,忽然一道白光出现在他们前面,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一股杀气,一个个吓得惊慌失措,难道对方也有隐藏的队伍?
当他们看清只有白衣男子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暗松了口气,但是男子身上的杀戮气息太重,都一个个警觉地拿兵刃随时迎接。
不过他们恐怕是想多了,湘鹤嘴角一勾,以飞速的步伐从前面到了后面,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手的,只觉得脖子一凉,全部倒地没了知觉。
湘鹤散发着骨子里的杀气,眼前这一幕在骨子深处甚是熟悉,当年鹤家军一人抵百,父亲在冲在前面缴围一千敌军是一瞬间的事,神奇的是他的紫刹剑从来不见沾上一滴血。
他,随了父亲的杀伤力,手中的紫刹剑冒着寒光,居然也没有一滴血。
可随后,他白色的衣袍渐渐渗开鲜血,湘鹤吐了口血。
这是入魔的征兆,他第一次杀人,一下子还这么多,似乎有点支撑不住那股即将爆发的力量。
好在蓝耀带着一支鹤家部队随后赶到,将昏迷过去的湘鹤背走了。
那边萧峰和花少奇冲破重围,路经这个山道,看见一地的尸体吓了一跳,以为有埋伏。
确定都死了后,才放心走过去,不时看一眼地上的尸首,奇怪于怎么会从未到过这里,但是却有这么多死去的敌方士兵。
由于胜利了,大家也没再多疑惑,这是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战胜的消息,萧峰很快将这次胜利传达给京城的父皇。梁王一听高兴得合不拢嘴,认为是安排了如歌的原因,已经期待着胜利的曙光,着人开始安排盛宴庆祝他们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