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繁景村里为笙胡母女举办了丧事,村民们依依不舍的与笙如歌告别,毕竟她们看着如歌长大的,多少有点感情。
如歌擦擦眼泪,从今往后,她要努力一个人走下去了,她会记着母亲临走前对她说的话。
孩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她怎能不听,知道了真相的她,如何能忘记自己带给母亲了多少伤害。
去京路途遥远,她一个小姑娘的脚程估计要走半个月,但是她看了看包裹里的银子,想来还是走路可靠保障一点,除了有点辛苦,但这又算得上什么。
一路沿着稻田走去,如歌决定一路走一路问,累了就睡亭子,饿了就吃包袱里的馒头,下雨了她也不怕,雨伞早已准备好。
她走啊走,太阳渐渐下山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如歌坐下来,看着晚霞吃起了馒头。
正想着晚上睡哪里,突然有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吁!~驾驾!!”
那马车似乎停了下来,如歌回头一看,车帘打开里面正坐着湘鹤和两个女人。
“丫头!你在这干嘛?这是去京城的路!”
如歌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心说如果他们能带我一程就好了。
“对,我要去京城。”
湘鹤望了望四周,“你就打算走去?”
见如歌点点头,晚风将她细碎的刘海吹住了眼睛,看来她走了一天了。
“你上来吧,和车夫坐一起!”
帘子后的柳年有些不解,疑惑道:“她是谁?”
“娘一认识的小孩,我们帮个忙,算是积德。”
柳年没再说什么,示意湘鹤拉上帘子。
健康京城。
湘鹤一行人大概走了3天路程便到了京城,路上柳年察觉到儿子似乎和如歌关系不一般,不经怀疑她是不是花颜口中的那个女孩。
京城比起平阳县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各色商品在小贩的摊子上,一整条街看上去琳琅满目。游街的百姓一个个都打扮得干干净净或朱唇纱衣,游走在街上,好热闹的一番景象。
笙如歌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城市,好像这儿天生是富人的天堂。
花府,她好像看到了花府。
如歌赶紧制止车夫,“停一下,我到了!”
如歌跳下车,向车里的人鞠了一躬,道:“谢谢你们一路的照顾,我没有什么好给你们的,只有谢谢希望你们能接受。”
湘鹤和湘雅只是微笑,柳年摆摆手,让车夫继续前进。
如歌很快背着包裹往花府的方向跑去,不料被门口两个小斯打扮的人拦住。
“等等!你是谁,随随便便就往里边创?”
其中一个高个子小斯质疑如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乡下打扮的姑娘。
“我是有事求见花老爷,你们帮忙一下可以吗?”
另一个秀气的小斯道:“可能是哪家来的丫鬟,我去和夫人禀报。”
那小斯进去了不久,很快出来了。
“我们夫人近期没有招婢女,你且到别处去看看。”
如歌急了,她哪是来干这玩意儿的,但是她又不知道这里头是否有爹爹,其他人又不放心。看小斯不让进的表情,如歌心生一计,她怎么也得进去了才行啊。
她在花府外的围墙滴溜溜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
原来是一个不怎么大的狗洞,这东西在老家很常见,没想到这府外的墙还真有。
凭借着还小的身躯,如歌成功‘潜入’府内。
这大概是一个后院,或者是某个侧院,秋菊海棠开满了一地,花丛中有一小谭,周围的小路用鹅软石铺成。
这家人真有钱,如歌心底赞叹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母亲,她又伤心得替她委屈。
要不是自己,母亲应该一辈子都可以住在这儿。
突然不远处那边走来几个穿着粉色衣襟的女孩,似乎在聊着什么开心的事。如歌凑进听了听,她们好像在说明晚菊花宴的什么事。
又一个婢女眼尖很快注意到了藏在花丛中的如歌,喊道:“谁在那里?”
笙如歌没有办法,这花丛藏不住人,她只好走了出来。
一个樱桃脸型的婢女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另一个也附和:“你是谁啊?为何在秋香阁的花丛,如果踩坏了,那是对祖老爷的不敬。”
第一次被这么多漂亮小姐姐围观,如歌感觉自己像小偷一样,不免有些尴尬。
花少奇此时正在鱼塘里钓鱼,听到亭子后面一阵吵吵,饶有兴致地放下鱼竿一下跨过了木栏。
“是谁惹我们丫头吵吵闹闹了?”
这声音一听就带点调戏的韵味,几个婢女们脸红低下头,纷纷往边上靠。
这下就只留如歌一个人傻傻地站在路中间了。
花少奇第一眼见穿得如此朴素的小姑娘,虽然衣服破旧,但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骗不了他,这是个有发展前途的大美人。
“你叫什么名字?”
花少奇凑近如歌,如歌退了一步。
直觉告诉她要远离这个男人,总觉得一股子讨厌的气息。
见如歌没反应,花少奇眼角瞄了一眼一旁似乎吃瓜的婢女,那几个婢女见势纷纷低头道。
“老爷我们这就退下!”
如歌心底咯噔一下,老爷?他就是老爷吗?为何这么年轻?
一肚子问好从眼前飘过,她有不好的直觉,但又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