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卓柯入青帮的事情,上了报纸大肆宣扬“男装丽人,万家三少卸甲勇入青帮!”
万卓柯正式入青帮后,跟着他的辫子军们也自然而然入了帮会,废校暂时做为弟子们的据点,更名为:勇士院。
而胡愿成为万卓柯身边首位智囊,陈家原依然贴身保护万卓柯。金木春、夏秋和陈永在是万卓柯身边最为重要的头马。帮万卓柯打理生意,出谋划策,尽心尽力。万卓柯慢慢在上海滩的声望更胜从前,几位身边人也在上海滩慢慢有了名气。
北平的万启山得知后,心存安慰,更认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可是上海这块肥差空出来,各路军阀更是虎视眈眈,但又不敢轻易妄为。上海虽然是个捞钱的好地方,但是各路势力盘踞,属于三煞位。北洋老人纷纷避而远之,万启山也没打算选势力成熟的军阀就任,怕会压制万卓柯行事。
万启山思前想后,还是没有结果,叫来许寸商量。许寸听后,思忖良久,试探说道:“总统,不如让安徽督军米单震兼任?!”
“妥当吗?”
许寸回道:“米单震心思都在安徽,任命他为上海督军,他也会明白总统的用意。毕竟是总统一手提拔他,凡事定不会为难三少。”
万启山思忖着点点头:“最主要是找个人凡事对卓柯有些照料!让卓柯在上海继续没有难处!而且就算有哪方势力想对他怎样,也可以帮他解决一些。”
许寸听明白万启山的意思,拱手回道:“总统放心,在下这就去吩咐米督军一些就任注意事项!”
不久,米单震兼任上海督军的消息便发放。
冯望山得知后,心中笃定万启山和万卓柯之间定另有密谋,特意嘱咐冯达森不要招惹万卓柯。
米单震接到任命后,第一时间命人准备一箱黄金,另亲笔书写拜帖,连夜启程,赶往上海。
万卓柯接到拜帖之时,陈家原在身侧担心道:“三少,这米单震不会是想来个下马威吧?”
胡愿在一旁笑回道:“应该不会!总统选择他,也是为了凡事给三少行个方便。这米单震为人玲珑,这次来,也定是和三少示好!”
陈永在附和道:“三少,胡愿先生说的是,我们的烟土还是要找军阀护送才会万无一失。浙江冯望山可是对我们一直虎视眈眈,如果没有人和他抗衡,这一块我们进行的很艰难。”
万卓柯点点头:“不错,最主要就是烟土运输方面不要有影响。木春兄弟,劳烦你去请米督军进来吧!”
几人答应,不久米单震便派人抬着木箱跟着进屋。一进屋,米单震依然恭敬打了个军礼,声音洪亮道:“属下给三少行礼!”
万卓柯站起身来表示欢迎:“在下已没有jun职,米督军不必多礼,请坐!”
米单震坐下后试探道:“三少,属下对于上海还不是很熟悉,凡事还多望三少指点一二,如果有何事能用得上属下,三少不妨直言!”
万卓柯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在下也正想和米督军商量我们三金公司运烟土安全一事!”
“三少放心,凡事和你有关系的属下必定上心!维持不变!”米单震立马接话道:“这里也是属下的小小心意,还请三少收下!”
米单震示意手下把箱子打开,整整一箱金灿灿的黄金,展现在眼前。万卓柯回绝道:“米督军太客气了!卓柯有事拜托你,这本应该是我做的!”
米单震忙起身恭敬道:“属下能坐上这个位置也是万家器重,属下定不会辜负万家的栽培!还请三少收下!有任何事情以后在下定尽心尽力为万家服务!”
万卓柯万万没想到,如今已不是万家少帅,米单震不单没有狮子大开口要好处,还会这般客气。对如此有情义之人,万卓柯心生好感。特留米单震用膳,又请金木春几兄弟招待他出去玩乐,熟悉熟悉上海。
而远在南海的袁二爷一听说万卓柯被撤少帅一职,急忙就要收拾包袱回上海。匆匆告别蒋十二后,便从南海启程。赶到广东转船时,在街上远远看见一位貌似万卓柯的青年男子,袁二爷疾步走上前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多年没见的万家大公子万卓枫。袁二爷反应过来,想道:“这本来就是这吃软饭的岳父地盘,唉,竟忘了。”袁二爷见万卓枫偷偷摸摸地走进一家装潢华丽的饭店的后门,一脸坏笑心想道:“这废物看这架势肯定是来偷情的,跟着看看,回去讲给卓柯听!”
接着袁二爷头戴西帽,脸带西洋墨镜,作势跟在万卓枫身后。见万卓枫进了房间后,袁二爷还失望道:“妈蛋!偷情都在房间,这我可怎么看!”这时,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响起,袁二爷立马装作没事人一般,慢慢悠悠的装作找房间号。来者正是金碧钰,袁二爷瞥了一眼,心中一惊,马上收回眼神:“这不是紫仙姑娘?!”袁二爷又装无意扫了一眼,眼前女子虽和苏紫仙长得像,但行为举止更风骚,确定不是苏紫仙。感觉自己明显撞鬼,在上海天天对着他俩,这远在广东还能看见和他们俩如此相像之人,而且这两人居然还能搞到一起,真是啧啧啧。袁二爷抬手看表,发船时间快到了,急忙赶船便走了。
是日夜晚,正当万卓柯难得有时间陪着苏紫仙、阿桂姐和伍姑娘在共舞台看戏。共舞台刚开场,是一个新来的小角儿正在热场。在包间里几人说说笑笑,服饰华贵,仆人打手们围在包间外等着吩咐,这是多少一楼散客羡慕不已的生活。
第二剧目开场不久,苏紫仙疑惑道:“今儿单子上不是说唱牡丹亭嘛,这台上演得怎么是辛弃疾征战归来呀?!”
“这台上这谁啊?这么眼熟。”阿桂姐疑惑道。
正在和伍姑娘说笑的万卓柯听后,看向台上。轻笑一声后起身,陈家原上前为他披上外套,万卓柯一脸不怀好意笑道:“还能是谁,除了袁老二谁还那么爱唱戏。几位姑奶奶接着看啊,我下去看看这位尊贵的角儿又闹哪门子疯!”说完,万卓柯便下楼,向后台走去。
进了后台,喜公公忙上前赔笑道:“三少怎么来这儿了?今儿有什么唱得不妥当的嘛?”
已经上了扮相的张师在听到声音,特意出来问候道:“三少,今儿的戏是安排的不好嘛?劳烦您大驾光临。”
万卓柯不好意思笑道:“没有,我也很少来后台,今儿来也算见识见识。现在这台上那位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人一听就明白了,万卓柯是为了这袁二爷来的,喜公公回道:“袁二爷下午三点多风尘仆仆回来的,还特意让我们不能派人通报三少,说要给您个惊喜!”
“你说他还好意思在台上唱辛弃疾征战归来?!他去趟游山玩水,还给他累够呛。得了,你们忙去吧,我去他那屋坐着等他。哎!别告诉他我来了啊!”说完万卓柯便走进袁二爷化妆装扮的雅间里。这房间给袁二爷留得不小,一进去是一个小厅,后面还有两个房间连着,一间放满了袁二爷珍而重之的戏服和上妆的梳妆台;一间是袁二爷的睡房,简简单单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套桌椅。袁二爷在这住的机会也少,夜夜当新郎,最爱风流的袁二爷也真是特别累的时候,才会在这小憩儿一会。不过万卓柯是第一次来,突然之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说都是曾经总统的二公子,当年老袁府上的华丽万卓柯不是没有见过,如今袁二爷弄得大宅都没有。万卓柯不觉为好友担忧,唯一天津的大宅,房契都压在他手里,袁二爷也是怕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把大宅赌出去。
万卓柯回头对着陈家原道:“家原,去问问伍姑娘,在英租界还有没有空置的大宅,按照市价三倍买下来。”
“是,三少!”陈家原答应后便去办。
万卓柯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茶,点了支烟,等袁二爷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