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儿…不要!我不要你为了我牺牲自己!”
华洛辰抱着倚天起身之际,被华洛殇一把扯住了倚天的一支玉手。
“对不起,洛殇师兄,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的父王和族人。”
倚天紧闭双眼,没有去看他痛彻心扉的双眸。轻轻地撇开了他的手,不再言语,任由华洛辰她走向了软榻。
“曼儿…你真傻…”
华洛殇扬起泪眼迷离的双眸。
他的紫眸耀起冲天火焰,似要将眼中的人影彻底焚烧,化为灰烬。
可是…曼儿此时都是为了他呀。
他无力的闭上双眼,心中懊悔不已,悲愤欲死。
两行清泪溢出了他紧闭的双目。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华洛辰,今天你加注于我身的种种羞辱,我一定会百倍千倍的偿还回去!
哇的一声,他终于撑不过。心胸激荡,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喷溅,便不甘的晕迷了过去。
“洛殇师兄…”
倚天低声唤道。
“呵呵,如此在意他。你果然还是心悦于他!”
华洛辰轻轻一笑,氤氲了媚色的凤目,闪耀着怒气,星芒璀璨,他恨的咬牙切齿,怒火滔滔。手下力道更是加重。
殿外的一众木头桩子,默默垂首静立,对寝殿内的动静恍若未闻,面上不显丝毫。
心底却有个小人在高呼:主子威武!个个面露喜色,如此这般,主子的毒想必应该也解了吧?
纷纷松了口气,主子,终于得偿所愿,美人天下两不负。
一番折腾后,倚天经不住,双眼紧闭昏迷了过去。
一身青紫红痕在莹莹雪肤上尤其耀眼刺目,一缕红线蜿蜒而下。
“天儿!你怎么了?”
华洛辰大急,都怪自己,明知道她初承雨露,不堪娇弱,却还要将自己的愤怒加注在她的身上。
…现在她一定会更恨自己了吧。
一把扯过外袍细细遮住她,又随手扯过一件衣衫裹住自己,而后对着门外大喊:
“水东流!”
水东流呼的一下就飘了进来,一身暗卫黑衣,一脸懵逼。
“你以为你祥装成暗卫,爷就认不出你来了么?不过是懒得理你!哼!”
华洛辰黑着一张结冰的玉颜,眼神刀子似的嗖嗖刮在水东流的二愣子脸上,并示意他快些给怀中的人诊治。
“啊?是,是!”
水东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连忙狗腿地上前看诊,恨不得把尾巴都翘起来摇上一摇。
唉,都是这颗八卦的心害了自己。真是好奇害死猫呀!
起初听得华洛辰的未婚妻被人劫走,而后又传出要与八王爷拜堂成亲,而他们又要去从洞房中劫人,甚至就地解毒。
因为这最后的期限就是八月十五的月圆之夜,毒发之时必不会超过子夜时分。
所以必须得当场那啥。如此劲爆的消息被八卦的水东流偷听到,又如何不怦然心动?
不让他去是吧?嘿,他打扮成暗卫,鱼目混珠夹杂其中,偷偷去。
还沾沾自喜来着,没有被人发现。结果到头来自己的小九九,人一眼就看穿,只是懒得拆穿而已。
嘿,你说憋屈不?合计着人留着他,也是为了以防个万一。这不,就用到他来着。
“咳,咳,那个,辰兄。呃,辰兄威武,竟将人给办晕了过去。是怎么做到的?小弟佩服之极,五体投地,万分景仰呀!小弟对辰兄的景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水东流绵绵不绝的景仰被一道杀人的眼光扫视而来,立马太监了,烟熄火熄。
“聒噪!哼!快点开药!”
华洛辰犀利如剑的凤目死瞪着水东流,冰寒彻骨的气息在他身上喷薄欲出。
水东流慌的一批,连忙掏出怀里的百花丹一瓶,百花膏一盒。嘱咐其给人内服外敷。
“呃,谷里还有要事,在下告辞!”
水东流抱拳一礼,对面这位实在脸皮厚的可怕,堪比城墙。
虽然衣衫不整,春光外泄,引人无限遐想。
却依然形端影正,不妨碍人装逼,冷着一张脸,面瘫的理直气壮,帅气的人神共愤,俊美的天下无双。
虽然因为那啥过度,整治的怀中女人昏迷不醒,可人那张豆腐西施般的白玉面颊上可曾看到一丝红晕了?
估计人的脑海中就没有装下“不好意思”那几个字。得,全用来端着装逼了。
脸皮薄的自然怕不要脸的,再不退下远走高飞,恐怕又要引火上身,惹得他一顿搓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