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尘开口想说什么,云天却一个闪身飞跃出屋,几下就不见了踪迹,赫紫鹃这件事,虽然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了,身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但是心中的伤口,却流脓而腐朽,云天早已经不是当初温文尔雅,和善对人的大哥,而成为了暴躁,凶狠,一心只想复仇的商王。
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控制不住心底的不安,渐渐,一滴,一滴,又一滴,悲伤,却是一个人的。
“傻女人,哭什么,看着你的眼泪,我宁愿死掉。”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云天回来了,他怎么舍得离尘难过。
“云天。”转身,把头埋在了云天的怀中,像一个小女人那样的轻轻抽泣,无尽的委屈,怜惜的轻轻拍着离尘的后背,云天心中有着无尽的懊悔,自己的臭脾气是该改改了。
“尘,我只是嫉妒他罢了。”别扭的说出了这句话,离尘讶异的抬起头,云中傲龙一样的大哥,怎么会有嫉妒的人呢。
“他?谁啊?”不解的眨了眨眼,被泪水浸湿的黑眸小鹿一样的楚楚可怜,微张的粉嫩双唇,像在邀请着自己去品尝,而云天也顺从着自己的心,用力的吻了下去。
成功的转移了离尘的注意力,虽然离尘已经猜到那个云天的嫉妒的人是谁了,不过更深的甜蜜的浮现在心头,“大哥的吻,好甜。”
“你说谁?你说谁?”接着又是几个略带惩罚性的吻,“离尘。”云天声音暗哑得吓人。
“什么事?云天?”
“三弟,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看也看过了,该对我负责了吧!”一阵邪笑,让离尘的不仅脸红,全身恐怕都大红了。
月亮害羞的藏在了云朵身后,透过层层薄纱,去注视着世间的有恋人,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如果不知道世界上有温暖,寒冷也就不那么可怕。
一晚无话,只有第二天全身酸痛,脸色绯红不敢见人的离尘,还有全天都挂着愉悦笑容的云天,还有一脸笑意看着离尘肚子的司徒啸,仿佛一晚之间,就让他看到了抱孙子的希望。
“云天,离尘也是我的宝贝孩子,你可不能亏待她,过几天。就给你们办一场盛大的婚宴。”司徒啸高兴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亲密无间的孩子,满意的大笑。
“父亲,不着急,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我对天门的复仇,婚事过一阵再说。”云天打断了司徒啸接下来的话。
“你个不孝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怎么和雷儿那个兔崽子一样。”司徒啸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在司徒啸心里,一直对离尘有一种愧疚,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尘儿一直以男人身份活在世上,自己没有办法像关心天儿和雷儿那样去关心她,而天儿消失后,是尘儿不顾自己的危险,去天门地牢中救出了他,所有的一切一直都是尘儿在为这个家默默付出,而自己和天儿,又为尘儿做过什么呢?而现在,天儿竟然连个承诺,连个婚约都不能给离尘,他怎能不生气?
“父亲。”离尘清澈如水的声音拥有让愤怒平复的能力,“父亲,尘儿不着急婚事,等云天把天门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的,况且,况且云天也说过会娶我。”说道最后,脸色娇羞的变得通红,小女儿家姿态在一晚之欢后,变得越来越妩媚。
“好吧,唉。”司徒啸看着眼前甜蜜的两人,也不去劝解了,只是眉头隐隐的藏着一丝不安,心事重重的离开了院落。
“尘,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我一定会娶你,我司徒云天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只是,我需要点时间。”一只纤手轻轻的捂住了司徒云天的未进而言。
“我,相信你。”头埋在了司徒云天的怀中,闭上眼睛,听着韵律一致的心跳声,这一切仿佛一个梦一样,自己竟然会和大哥这样亲密的在一起,这样亲密的拥抱,自己竟然会得到大哥的宠爱。
桃花公子笑了,那幸福的笑颜,让四周百花失色,阳春中仿佛白雪消融时那一抹光艳,又怎是倾城二字形容的了的。
突然,一颗石子,打乱了湖面的平静,“主人,天门的门主求见。”
鱼儿来了。“带他去大厅,我随后就到。”离尘听见原本韵律一致的心跳声,渐渐的变得躁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云天,除了复仇,你难道不曾在意其他事吗?
春虽至,冬意尤浓。
和当初见赫紫鹃和赫婉儿一样,一身商王红袍,红色面具的司徒云天,霸气的坐在大厅的正中,俯视着下面的对手,不发一言。
“天门门主赫金骆,这厢有礼了。”一个拱手,姿态低的仿佛不是三大势力天门的门主一样,彬彬有礼,斯文谦逊。
“客气。”说着客气的话,却纹丝未动的显示着自己的不客气,赫金骆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依旧是满脸的和善。
“商王,今日老朽前来,说来惭愧,只为家事,老朽有四儿四女,四儿三女都已找到了婚配,唯有最小女,也是我的宝贝明珠婉儿,尚未婚配,这次陪同她姐姐紫鹃前来,对商王的风采心生爱慕,故老朽舍下一张老脸,为了小女的终生幸福斗胆前来询问商王是否对小女有意?”赫金骆顿了一顿,接着说“现在江湖上,天门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各个行业,包括官府衙门,而小女紫鹃现在更是执管了云霄府,掌握了你商王尚未掌握的北方商圈一部分,你我联姻,对你商王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后面的一番话,才是赫金骆说的重点,他相信,无情如他的商王,是不会放过这么有利的机会的。
“哈,哈哈,哈哈哈。”司徒云天什么都没说,张狂的大笑,赫金骆饶是再老谋深算,也没有想过,司徒云天会是如此的反应。
只是呵呵的干笑附和着。
“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说罢,起身向赫金骆施礼。
“哈哈,免礼免礼,好贤婿,啊,哈哈!”赫金骆放下心来,愉悦的大笑着,眼睛闪过的阴冷,并没有逃过司徒云天的眼睛,心中的冷意更甚,匹夫!
“那贤婿,我就先行告辞了,去准备你和婉儿的婚事。”满心欢喜的离开了云霄府。
大厅里,司徒云天缓缓的摘下了面具,烛光照在粮食,忽明忽暗,沉浸在思绪中的司徒云天没有发觉的是在大厅角落的窗户上,一个明显的手指戳出的窟窿,突兀的存在于那里。
“离尘姐姐,离尘姐姐,不好啦,大事不好啦。”拿着一本书,慵懒的躺在长椅上看书的离尘,不用抬头,也知道这个叽叽喳喳的声音是谁,除了家人,只有这个小丫头,才知道自己女人的身份,也只有她才这么呱噪,呵呵,小女孩。
“什么事啊?看你跑的,满头大汗。”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了一个茶杯,温吞的慢慢倒着茶水,递给了童洛瑶。
“大事不好了,离尘姐姐,我刚才听到了一个消息。”童洛瑶接过来茶水,微温的甘涩,缓和了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激动。
“什么事啊?”离尘笑着把童洛瑶微乱的头发往后整理,洛瑶看着眼前温柔的姐姐,嘴张了张,怎么开口?开口说,我无意中听到那个暴君和天门门主正在商议联姻的事?我怎么说?说完了离尘姐姐该有多伤心,但是不说?
“到底什么事啊?这么吞吞吐吐的?”离尘疑惑的说道,这丫头心里藏不住事,快人快语,让人着实的喜欢。
“嗯……离尘姐姐,我,我……”
“云天,你来了。”离尘看着门外神情不悦的云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醋坛子,吃醋的对象不分男女。
“啊,大暴君。”童洛瑶脸色惨白的看着司徒云天,暴君平时就一副看见自己想杀了自己的表情,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偷听到了这么重要的事,岂不是会把自己剁碎了喂狗。
“你叫我什么?”冷的叫人打颤的话从云天嘴里说出,吓回了童洛瑶所有想说的话。
“没,没什么,离尘姐姐,我,我先下去了。”童洛瑶看了看如水温柔的离尘姐姐,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