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欠瑾完全不认识这个徽章，甚至没有一点点的眼熟。
木鱼：看不懂。
木鱼：你说话啊。
木鱼：兄弟，招收人才要诚心，你这什么态度啊。
刷了数十条消息，对方都没有回应。
时间已经挺晚，见对方不搭理她，宁欠瑾把手机忘床头柜上一放，闭眼睡觉了。
五分钟后，那个纯黑头像才发了一条消息，却在五秒钟之后撤回，然后便下线了。
-
回学校后，她发现玉宛宛和姜联之间的气氛有点冷。
在宁欠瑾转头十次之后，玉宛宛终于忍不住了，啪地把笔放下，语气很冲：“看什么看？”
“没事，我就是看着你寻找快乐。”
刚刚她的声音有点大，老师已经看了她一眼，玉宛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拿起笔继续做笔记。
前面的任格反手扔了个纸团过来。
“放假我约姜联出去，姜联把她鸽了哈哈哈哈。”
宁欠瑾属实不是很懂任格的操作，还有这段怎么看都透着幸灾乐祸的话。
余光里突然出现一张纸条，玉宛宛没看她，没有什么表情地收回手。
“你要是喜欢任格，就不要缠着姜联。”
“……”
对不起，我觉得我跟你们有代沟，打扰了。
宁欠瑾摸出手机又看了看。
那个纯黑头像的人已经把她删了，她越想越觉得这其实是个盗号的，果断把密码改了。
-
补课第一周，周六下午，宁欠瑾错开放学高峰，慢悠悠地推着车往外走。
刚出校门没多远，她忽然心下一紧，本能地躲开，自行车往前滑了一点，倒在旁边。
一把刀从她身侧落下，掉在水泥地面上。
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那把刀，耳畔忽然响起尖叫声。
她听到风声，下意识的一抬头，同时往旁边跨了一大步。一个人从她刚刚站的位置砸下来，瞬间鲜血迸溅。
周围一片惊呼和尖叫，宁欠瑾淡定地扶起车站在一旁。她看了一会摔下来的人，又顺着他掉下来的轨迹抬头望了望。
学校外面的楼房不高，这里是最高的一座房子，有五层楼，此时楼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先后掉下刀子和人，还都朝着她砸，她可不信这是巧合。
校门口很快围了一圈人，地上那个人一动不动，有个穿着校服的男生上前查看，旋即大吼：“有没有人会急救？他还没死！”
没有人上前，围观人群有学生有家长还有路人，尖叫声都歇了，他们议论纷纷，或一脸同情，或一脸冷漠，或一脸焦急，或一脸惧怕……反正就是没有人上前。
那个男生急得脸都红了，可他不敢随意乱动。
忽然一个人挤进人群，声音清淡但有力：“我看看。”
男生赶忙站到旁边，给他腾出位置。
姜联看到离坠楼者极近的宁欠瑾，眉头蹙了蹙，但伤者要紧，他没有话说，蹲下身快速检查坠楼者。
宁欠瑾身上也沾染了血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忽而出声道：“五楼而已，不应该有那么多血吧。”
听到她的话，姜联没有抬头，接了一句：“而且，他还活着。”
救护车和警车接憧而至，姜联站起身来，看着医生们把坠楼者抬上车。
他转头想跟宁欠瑾说话，却见她弯腰用手指在血迹中点了点，凑到鼻尖嗅了嗅，然后舔了舔手指。
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她冷静地道：“不全是人血。”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手。
看到这一幕的人，皆是目瞪口呆。
“你……”
“那人应该是活不了了。”宁欠瑾打断他的话。
姜联正欲询问，警察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他只好作罢。
作为离坠楼者最近的人，宁欠瑾理所当然地被带回了局里录口供。
“姓名？”
“林南瑜。”
……
“事情发生时你为何在坠楼者者旁边？”
“他掉下来就砸到我旁边。”
……
另一间屋子。
“姓名？”
“我，我叫周晓。”
……
“也就是说，你看到他掉下来的时候，地上有把刀？”
“不……我不确定，只是看着，看着很像。”
“但我们在现场没有看到刀。”
“他旁边那个女孩子，在医生把人抬走后，摸了摸那摊血。”
……
两边审讯室互通了下消息，宁欠瑾面前又坐了个人，把刚刚隔壁的笔录念给她听。
“那刀是从楼上掉下来的，这可不关我的事。”
“可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刀子。”
“你们去问问医院那边，可能在那人肚子里吧。”
“伤者被抬走以后，你在血里摸什么？”
“我只是点了一下。”
“目的是什么？”
“等医院那边有那人的消息了我再告诉你们。”
-
两小时之后，医院传来消息说坠楼者抢救失败，腹部有刀片。
得到消息的警察再次去询问目击人。
“你说掉下来的是一把刀，可是现在只有刀片。”
“那把刀刀柄是冰做的。”
虽然那把刀出现在她面前只有很短的时间，但她看清了。
“你触摸血液的目的是什么？”
“觉得那么多血有点不正常，我看看。”
她忽而笑了笑，“你们鉴定科的结果出来了吧？现场大部分血液都不是人血。”
对面的警察做笔录的手顿了顿，沉声道：“没错。”
“但是，这怎么看得出来？”
“这是我的隐私，我拒绝回答。”
警察沉默。
没有死者坠楼时的目击证人，没有摄像头拍到楼顶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看到是否有人进出那栋刚刚建好、还没有人入住的居民楼。
警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多问。宁欠瑾没有嫌疑，问完话就被放走了。
宁欠瑾看着外面的夜色，无奈地选择打车，她当然没有机会骑着自行车过来，只能先把车锁在学校外面。
摸出手机才看到有人给她发了消息——任格拍了一张她嫩黄色小自行车孤零零待在树下的照片，看时间是在她走后没多久。
任格：你怎么把车放这？不怕被偷了？
任格：dd？你倒是回我一下啊。
任格：好的，机智的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为了我与你的车半个小时的革命友谊，我决定在这里守护它。
任格：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不要它了，天黑了，风好大，我心冷。
最后一条消息是路灯下他坐在自行车上的无脸自拍，看时间没过多久，刚好打的车到了，宁欠瑾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