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社城下,郑麒双手抱头蹲在城墙下,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心里却苦不堪言。他为了安全的到达长社,特意从黄巾军前沿绕路跑进山林里,一路上磕磕碰碰的,而且为了防止到长社城下被守军用弓箭射杀,特意从黄巾营地里“捡”了一块厚木板扛着。终于在经历无数次跌倒和刮伤后,他来到长社城墙之下,他把木板斜着竖起来躲在后面,向城上喊话“城墙上的兄弟,我乃颍川士子郑麒,为报国恩,特献上破贼之策!还请不要放箭”
站在城墙上的守军惊呆了,还以为敌军攻城,差点就喊叫起来,幸好有一校尉反应的快,制止了那些守军,否则不仅会攻击郑麒,还会惊动远处的黄巾军。
突然郑麒听到城上传来一声声的将军,便意识到皇甫嵩或者朱儁来了。“将军,那自称献策的士子就在城下蹲着!”
“嗯!”厚重的声音从城上传到郑麒耳中“汝说汝是颍川士子,可有证明”
郑麒放下抱头的双手,抬头望向城上,可能是光线弱的原因,只看的见数张面孔,大多都带着头盔,其中有一人带着儒巾,旁边的一人带着银色的头盔。
“有,这是我的身份证明。”
郑麒假装伸手到卫衣兜里实际上是从系统中提取身份证明。
“几位将军,这是我的身份证明,还请容我扔上去”
“可!”
得到许可后,郑麒用力的把一块铁做的令牌扔上城上。
“护!”几个手持盾牌的士卒走上前护住后面的人。
“叮当!”
左右的士卒看见没有其他异常后,从盾牌后走出一人,捡起地上的令牌,检查没有问题后,走回盾牌后,交给皇甫嵩。
皇甫嵩和朱儁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令牌。只见令牌正面刻着一个郑字,背后刻着颍川郡许县郑氏,郑麒。
“许县郑氏?没听说过,这是不是伪造的?”皇甫嵩和朱儁并不是颍川人,所以不敢确认令牌是不是真的。
“禀告将军,”一个校尉走上前来“末将是颍川人,许县的确有一落魄寒门姓郑,不过因为几年前郑家失火,全家老小口人除了在外求学的长子外,都葬身火海。此人极有可能就是那幸存的长子。”
“哦~”皇甫嵩摸了摸长须,看想朱儁,朱儁稍微考虑了下,向皇甫嵩点了点头。“如此,便放他上来。”
“喂,我等这就吊你上来!”
在城下站着的郑麒听到城墙的喊话后,心中起了疑问“吊?他要干嘛?”
随后郑麒就知道什么叫“吊”了,只见一个篮子从城上吊下来。“你坐到篮子上,我们拉你上来。”
“也对,城门怎么会打开,”望着垂下来的篮子,郑麒赶紧坐了上去。
“拉!”看见郑麒坐到篮子上,城上的人开始拉。
篮子拉到城上后,郑麒跳下篮子,大量了四周,发现为首的二人一人穿着长袍,另一人穿着银白色的玄甲,二人都气度不凡,便上前拱手道“敢问可是皇甫嵩将军和朱儁将军?”
“汝面前正是的乃是大汉左右中郎将,朱儁将军,皇甫嵩将军,汝还不报上名来!”一校尉上前说到。
“哦哦,失礼失礼,在下颍川许县郑麒郑伯麟,见过二位将军。”郑麒整理一下衣服,上前行礼拜到。“呼,还好在城下把自己的字想好了,不然因为无字被鄙视就不好了”郑麒偷摸看到朱儁皇甫嵩听到自己的字时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伯麟啊!汝言汝有破贼之策,所言非虚?”皇甫嵩打量了一下郑麒后问到“还有汝这奇装异服是怎么回事?”
这是众人才突然意识到郑麒此时穿着卫衣牛仔裤,脚上双人字拖,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这,这是在下当初游历西域是当地有一国的风俗穿着,为了更好的观察黄巾军找出破贼之策,在下只好换下原来的衣物,穿成这样靠近黄巾军。”
“哦,原来如此。”看着皇甫嵩等人松下眉头,郑麒松了一口气,然后急忙说到“将军,经过这些日子我对黄巾军的观察,发现黄军人数虽多,但不懂行军布阵,现乃仲夏时节,天气炎热,黄巾军为了避暑,竟依草结营,容易因风起火。如果乘黑夜放火焚烧,他们一定惊恐散乱,将军出兵攻击,四面合围,田单守即墨用火牛攻燕而获胜的功劳就可以实现。”
“什么,若真是如此,贼军一战可定!”朱儁激动的吩咐下面的人。
“通知所有校尉及文官前来大厅议事!伯麟,汝也来”说罢,皇甫嵩领头带着众人向县守府大厅走去。
郑麒跟着众人来到议事厅,皇甫嵩和朱儁坐在堂上,文官在左,武官在右。郑麒左看看又瞧瞧,不知该坐那里,只好站在中间。
“来,伯麟,坐这里”皇甫嵩指着左边末尾的座位说道。
郑麒对着堂上拱手行了个礼,便向那个座位走去坐下。
不一会儿,除了在城墙上防守的张校尉外,陆陆续续的从厅外走进来十多个文武官。他们看到郑麒这个陌生的面孔愣了下,然后向皇甫嵩和朱儁行了个礼就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看着人都来了,皇甫嵩轻咳了一声,用洪亮的声音说道“诸位,幸得忠义之士相助,献上破贼之策,言黄巾贼军依草结营,且贼军不懂兵法,如此犯了兵家大忌,我等只需等待时机,派遣精锐将士趁夜出城放火,城上将士则点燃火把在城头观望呐喊助威,待的贼军大营火起,来个里应外合,即可打破敌军!如此,还望诸位将士奋勇杀敌,立下这不世之功。”
堂下众人面露激动的神色,急忙起身离座,齐声答曰“诺!”
“二位将军”就在皇甫嵩和朱儁准备离开时,坐在末尾的郑麒站了出来
“伯麟,汝有何事!”心情大好的皇甫嵩亲切的走来来,拉着郑麒的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