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哈弗阿西尼到塔克拉底的距离不是特别远,但是我们乘坐的巴士太破,乘车的旅客上上下下一路不停,耽误了不少时间。当我们到达塔克拉底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钟多了。
麦克斯韦先生跑到路边的一个当地饭店买来3份鸡块米饭,就这样,我们在旅馆里吃了一顿晚餐。
“你们休息吧,我要回家了,明天上午我过来!”丁蔻要回家,时间太晚了。
“谢谢你,丁蔻兄弟!”我说。
“不要客气,我们明天见!”丁蔻和麦克斯韦先生握了一下手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7点钟了,或许是昨天累着了,回身有些乏力。
麦克斯韦先生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读圣经,看到我出来便放下手里的圣经对我说:“早上好!彼得,我们该吃早餐了!”
“好的!早上好!我的兄弟。”
我们吃了旅馆老板准备的早餐,坐在屋子门口的椅子里,喝着茶等待丁蔻的到来。
上午9点钟,丁蔻来到旅馆,我们坐下来一起商量如何操作并顺利的弄到这些塔利木头。
经过商量,我们必须拜访哈弗阿西尼的酋长并应得到他的应允,然后还要取得林业局的许可证。没有酋长的帮助,我们很难做成这件事。
“这样,我们明天早上一早就去哈弗阿西尼拜访酋长。”麦克斯韦先生强调说。
“是的,如果纳纳同意了,我再去联系许可证。”丁蔻对我说。
丁蔻也是一个做事谨慎的人,他在这件事情上考虑尤其仔细,他觉得哈弗阿西尼是靠近科特迪瓦边境,有不同于其它地区的环境和风土人情,我们必须得到当地酋长的支持,这样我们在施工过程中不会有太大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麦克斯韦先生就出了门,叫上丁蔻一起乘坐巴士赶往哈弗阿西尼。今天的巴士在路上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上午11点多我们就赶到哈弗阿西尼小镇。
丁蔻事先已经给酋长来过电话,所以酋长在家里等着我们。
酋长的家坐落在小镇的西头,靠近一片可可林,前后两排房子,前排的房子带有两侧耳房,院子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院子里有两颗高大挺拔的树给大半个院子以阴凉。
当我们走进院子的时候,树荫下已经摆好了多个椅子,看来中间的那把椅子是酋长坐的。一个酋长家的佣人把我们一行三人引到了右边的四个椅子上落座等待酋长的接见。
在我们等待的过程中,又陆陆续续来了5个当地人,像是家族的成员,他们自觉地坐在我们的对面,也就是左边的一排座位上。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左右,酋长纳纳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来到正中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酋长纳纳看上去六十多岁,高高的,瘦瘦的,身穿当地风俗的半长衫,脚下塔拉着一双当地人做的牛皮拖鞋。
纳纳用当地话朝我们嘟囔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朝左边一排族人说了一句什么。
丁蔻站起来,转身走向纳纳,恭敬的弯下腰伸出右手,左手扶着右臂和纳纳握手问好。纳纳握住丁蔻的手,嘴里说着什么。
然后,丁蔻对我说“纳纳欢迎大家光临,他说我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说出来。”
坐在一旁的麦克斯韦先生也站了起来朝纳纳身边走过去,俯身向纳纳问好!也向纳纳的族人问好,纳纳随后向我也微笑着伸出右手,我也握手致意!
麦克斯韦先生首先向纳纳和他的本族人说明我们的来意,并向所有在坐的介绍了我。
纳纳点头表示听明白麦克斯韦先生的话,然后对着他的族人说了一番土语,他们也彼此交流了一下,然后纳纳侧脸对麦克斯韦先生和丁蔻低声解释。
我听不懂他说的当地话,由丁蔻说给我听,大意是他要求我们不要在人们休息的时候施工,要按车付款给他们,还有就是不要损坏路边的可可树。
我们答应了他的要求。
就在我们高兴地寒暄,彼此热情交流的时候,一个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来到纳纳身边,俯身低声地在纳纳耳边说几句话,随后转身离去。
我们不知道这个人说了什么,但见纳纳的脸突然严肃起来,显出非常生气的神情,没有打任何招呼就起身回到房子里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我们搞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纳纳的族人们也面面相觑,彼此低声嘀咕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在坐的人都不知道。
正在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纳纳在屋子里朝外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只见其中的一个族人起身朝屋里跑去。
我问麦克斯韦先生:“是不是那个人对纳纳说了我们的坏话?还是那个人带别的客人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彼得先生。”麦克斯韦先生一脸茫然地说。
丁蔻起身走到院子门口那里,来来回回地陡着步,显出焦虑的情绪。
正在大家不知所错的时候,那个族人从屋子里探出脑袋喊丁蔻过去。
听到纳纳招呼自己,丁蔻急冲冲地大步迈向纳纳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