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1997年,这对于我们国家或者个人来讲,都是十分特别重要的一年,因为香港特别行政区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可以说举国欢腾,我们学校也一样,准备了好多的节目,我们班也一样,准备了几个小节目。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我的一个同学高超,他准备了一首歌曲火风的大花轿,那时候的歌曲真的很好听,这么多年了我依然记得当时的情形。不过真的没想到我的同学高超,在两年后因为一场大火逝去了生命,这也是我多年以后才知道。
香港回归以后,我们学校也应上级要求,将所有在校学生全部吸纳进了少先队。作为老队员我们亲自为新队员带红领巾,并且亲自辅导他们背诵誓词。让大家羡慕了一年之久的红领巾,终于做到了人手一件,而我们也额外佩戴了一枚紫荆花图案的徽章,校长说这个标识就是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区旗,并且让我们要特别的爱护。
98年的春节过后,我爸和我妈说要去辽宁打工,顺便把我们哥俩接到辽宁上学,这是我接到的最悲伤的消息了,这时候我正在读三年级上学期。我发誓我真的不喜欢转学,我对于我自己太了解了,我不是那种特别能适应环境的人,所以我显得很低落。学校的老师也希望家里人能把我留下,他们认为我还是有未来的。但是事与愿违,我还是随父母来到了辽宁营口,这一年我才11岁。
临行前我又来到了学校,并且和同学们上了最后一上午课。老师们都知道了我要走的消息,所以都给了我很多鼓励,我也都牢记在心。同时我也希望让同学们记住我,我也想记住他们。
过完年我爸就在我们之前去了辽宁,算是给我们打前站,他要提前给我们找房子住,也要提前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到了四月份我和我哥才跟着我妈,坐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到了辽宁营口。一下车我就被眼前的楼房吸引了,说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楼房,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车,眼前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十分新奇的,尽管当时的营口并没有那么繁华,但是也足以让我惊叹了。
我爸特地来接我们,我们见到我爸特别兴奋,兴奋的忘了旅途的劳顿。但是兴奋是短暂的,对于特别晕车的我和我哥来说,这次的迁徙真的是受罪,我俩把胆汁都要吐光了。回到了我爸和我老姨夫合租的房子,我俩就倒下了,就连饭都几乎没怎么吃。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晃悠一下,因为这是坐火车的后遗症,那时候的火车就是这样的,每到要停站的时候都会晃悠几次,所以这也就给我们暂时性的增加了一种规律。
知道我们娘三个要来,有好多亲戚都过来看我们,说实话有几个我真不认识,但是也有我特别想见的。我众多的亲戚我最喜欢三姨,小的时候谁要是说我三姨不好,那我就气的不行不行的,三姨也同样非常喜欢我。
最有意思的是我三姨家的二哥,那个人不善言辞,就知道笑,特别憨的那种笑。从他进门开始一句话都没说,所以我始终都不知道他是谁,一直等他走了我才问我妈,我问他那个人是谁,我妈才告诉我,那是三姨家二哥。
我爸人际关系还不错,认识了很多当地人,这对于我们家来说真的很有帮助,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姓于的老头,那个老头和我爸一见如故,他称我爸为忘年交,甚至都要到了磕头拜把子的地步,想一想这个老头还真是可爱。不过我爸衡量了一下年级纪,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从那以后就称呼他为于叔,我们也就跟着叫了于爷爷。
于爷爷人还是非常热心的,为了给我和我哥安排学校上学,几乎跑断了退,在他的努力下我和我哥顺利的进入了柳树底小学。说实在的这个学校的名字很拗口,我也觉着挺难听的,但是没有办法,谁叫我们家住的村子就叫柳树底村。在学校里的学习给了我很大的影响,别的都还好说,但是英语我是真的跟不上,每个地方的教育水平不同,所以学习的方向也有很大差异。在那时候我们老家的学校中学才开始学英语,但是在这边不同,这边小学一年级或者二年级就开始学英语。不夸张的说,我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背不全,更别说单词和短句了,就是十分常用的问候语我也只会一句hello而已。
由于生活习性和言语上的差异,日常我们也会遭到个别同学的嘲笑,毕竟地域不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部分人有地域歧视。不过好在那时候年纪小,也都是小孩子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功课也慢慢的跟上了,当然了老师和同学们私下里对我也还是很照顾的。
上学没多久就面临了一次考试,虽然很紧张但是我还是考的不错,也算是给自己一丝的慰藉。
在我们来到辽宁不久以后,家里也传来了一个噩耗,那就是我妈患上了肝炎,一度很危险,甚至另我妈的精神都有些要崩溃了,她有很长一段时间连饭都做不了,但是还是尽量的伪装者不让我们看出来。我的几个姨妈也特别心疼我妈,甚至跟我妈承诺说有一天她要是撒手人寰就合力照顾我们兄弟俩,不让我们哥俩受一丁点罪。
那段时间我爸也十分的难受,他也不想看着我妈一直这么遭罪,但是很无奈,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根本没有钱让我妈得到更好的治疗。万般无奈之下,我爸只能奔走于亲戚之间,希望能凑到一些钱给我妈医病,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我爸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甚至有亲戚出主意让我爸用树叶熬汤,骗我妈那是中药,这些丧尽天良的话我爸当然不能说给我妈知道,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我们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