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阿言清冷的声音道。子卿一身的冷气,还是先暖一暖。
君婄娕打了个哆嗦。
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端起酒杯送到嘴边。
阿言突然凑了过来。男子送到嘴边的手僵了一下。
她道:“你的簪子歪了。”
于是君婄娕感觉到一只冰凉凉的手扶了自己一下。随后,阿言退了回去。
那人这才顺利的喝完酒,把酒杯放了回去。
一抬头,却见阿言怔怔的盯着自己。视线交汇之后,阿言忙欲盖弥彰的移开目光。又给男子又到了一杯酒。
男子只能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端起酒杯。
“子卿。”清冷的声音道。
“嘶~~~”君婄来突然酸了一下。干什么叫得那么腻啊?可是这声音加上这内容实在是甜死人不要命。主要是坐在阿言对面的男子低低的应了一声。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君婄娕感觉他们连个之间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可是却说不上来不对的地方在哪儿。
两人相视而坐,默默饮酒。
这在君婄娕看来简直是无聊透顶的事。许久未见,不是因该互诉衷情吗?看这天,这地,多好的风光啊!这两人居然坐在这儿喝闷酒。她按耐不住自己想去梨园里蹦跳穿梭的心情。可是现在不管是有什么样的想法她都无法行动。白白浪费那颗跳动的心。
直到日落西山,将君婄娕这玉簪戴在头上的公子,暂且先叫他卿公子吧,喝得有些微醉了他们才打算打道回府。
期间二人的眼神交汇,眉目传情。虽然就在君婄娕眼前发生,不懂其间情意的她愣是没察觉出来。只是为他俩感到尴尬。现在他们打算回去,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阿言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扶着卿公子走过长桥,穿过草地,拐过几片林子,然后上了一座石桥。
君婄娕看到石桥下铺满了荷叶,一个紧挨一个,密密的。仿佛在尽自己所有的能力让水面不见天日。其间抽出一些长长的茎,顶端顶着一个个菡萏,把茎都给压弯了。乘着阵阵微风,好似在迎接来人。
她开始期待明日的到来了。要是在白日,这处的风光定是无限的好。
石桥的尽头是一座木屋。虽是木屋,看起来却是不凡。想必他们今晚就在此处歇息了。水上湿气重,不宜久居。
进了屋子,君婄娕就被阿言给拿下来放在梳妆桌上的盒子里。
阿言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卿公子。
本是有些睡意的君婄娕睡不着了。还是第一次见感情如此粘腻的两人。如同话本中的男女之间一样,却又不太相似。她有些好奇,于是睁大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
阿言过来拿了东西,许是梳子。这是帮卿公子顺发。
阿言打了水。这是准备帮卿公子沐浴。
......
阿言吹了口气,许是熄灯。这是要睡了吧。
阿言还真是贤惠。君婄娕想。
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君婄娕想道:“定是二人睡一个屋了。”
也没啥好听的,听了不如不听。君婄娕在黑暗中吸了吸鼻子。阿君还没这么温柔的待过我呢。阿言真是个顶好的朋友。
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打算睡了。做簪子的日子不好受。她感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睡。这要是被阿君知道,定会说她不思进取。
“啊。”君婄娕打了个带着叹息的呵欠,闭上了眼睛。
“嗯~”内屋突然传来细微的声音。
随后君婄娕模模糊糊的听到几声低吟和喘息声。不久之后又归于平静。她当是影响自己踏上睡眠之路上的小插曲,过了就罢,毫不在意。
次日。
艳阳高照时,卿公子终于起身了。
阿言早就起了,不知去了哪里。
君婄娕早早的醒来,期待着卿公子带她去看看外面的风光。一直等到现在。
卿公子一脸慵懒,光着脚走到梳妆桌边坐下。他揉了揉眉心。头有些胀痛。定是昨日喝多了。
缓了缓神,他恹恹的打理自己的仪容。将盒子打开,把玉簪拿了,又似乎想起什么,将簪子放在桌上拿起了梳子。虽然坐在镜子前面,他却不看镜子。
白白期待了一个早上的君婄娕和他一样,也是恹恹的。可是在看到卿公子衣衫不整的样子时,她渐渐恢复了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