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司徒烨赶在了少年之前回到了房间内.
他咕咚咕咚的灌了一瓶水下去,可下一秒,胃里的恶心感就翻江倒海.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场景还是因为胃溃疡的原因.
等他趴在马桶呕的时候,少年推门而入.
她一过来,身上的血腥味更加刺激司徒烨的胃中的不适感.
那一瞬间,吐的昏天黑地.
“还好吗”
少年看他吐了一堆水,拿起纸巾替他擦了擦嘴角,看着他泛白的薄唇,有些心疼的捏了捏他的耳垂.
“没什么事,吐完了就舒服了”
男人看她没有换身衣服匆匆忙忙的来,大约猜到她有事情.
“抱歉,我得赶去德国了,你想跟我一起去么?”
少年又拿了瓶矿泉水给他漱口,裤兜里的电话一直在振动,她却不慌不忙的等他漱口.
“我想跟你去”
男人面色有些白,透着几分病弱,下颚线却英朗流畅,像是一只扬不起爪子的狼.
“好”
少年答应了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偏过头,闭上了眼睛,感应了一下.
再次睁眼时,毫不犹豫的拉起男人向镜子密道跑去.
那一刻无数枪声响起.
激烈到子弹不停歇的射击,但是有人靠近这个房间却总重重的倒在地上.
他们向上奔跑着,枪声越来越远,男人也终于抽空问了一句,“是赫柏的人么?”
“嗯”
临近天台,少年拉着他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她先是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然后男人看她轻轻转了转中指上的骨戒,她闭上了眼睛,侧着耳朵聆听了一会,再次睁眼时,她掏出来长靴里的枪.
“相信我么?”
她问,
“相信”
他答.
“一会等我打开这扇门,头也不回的跑到天台上,然后跳下去,有直升机来接”
她现在的发型有些凌乱,呼吸有些乱,往日的漫不经心和冷淡散去,绝艳的眉眼愈发鲜明.
“好”
男人笑了笑,大概猜到了只有一把枪而且少年的人手不够的局面.
他也相信她,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少年缓缓松开了他的手,那一刻,司徒烨才发现她的手全是冷汗.
真是个傻瓜,明明知道带上自己会很麻烦,但还是不忍心拒绝自己.
司徒烨的心乱乱的,酸酸的,又甜甜的.
“走”
少年一脚踹开了门,下一秒接近着枪响声在耳边响起.
男人余光间看着少年爆了一个躲在门后的人的头,并且能精准的找到其他人的位置.
这才大步的向天台跑去,临近边界,纵身一跃.
刚巧抓到了正在升起的直升机.
他矫健的三下五下爬了上去,几乎瞬间就转头去看着还在天台上的少年.
她身姿高挑纤细,大步跑起来的同时像是后背长了眼一样,躲开所有的子弹.
司徒烨在直升机内,听见了一种低鸣的金属敲击声.
他瞥了一眼直升机副驾驶的位置,发现那人正敲击这手上的银环,这声音小的很容易让人忽视.
随着他的敲击,副驾驶的人,冲驾驶直升机的人点了点头,
直升机不再盘旋,而是缓缓上升.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少年拉住了直升机的梯子,男人一把将她拉了上来.
他们安全了.
“全速前往德国”
少年呼吸急促,努力平稳情绪,随意的坐着,将脖子上的纽扣解开,几乎是厌恶的将这件衣服脱下.
“他们说不来话么?”
司徒烨观察了一会,心中的疑虑更甚,以他的猜测,他们每人手上都佩戴这这种银环,是用来交流的,并且只有自己人能听懂.
而且少年手指上的骨戒,才是最高的控制中心.
“他们是皇家暗部的听奴”
少年将衣服披在了他身上,又拧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自己又拧了一瓶,仰头喝着.
“只有那枚骨戒能控制么?”
“怎么了你想玩玩么?”
少年说着就将骨戒从左手的无名指拽下来递给了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有喝了几口水,瞥了司徒烨几眼,见他没有继续逼问,心里松了口气.
骨戒是一对的,那一枚是华杞的,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谁也不能抢走.
司奺华将瓶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星发凌乱,挡在了眸中的情绪.
司徒烨摆弄了一会骨戒,里面是一种空心的材质,里面链接一个一个的金属球,随随便便摆弄,就会有小小而清脆的声音,并且这个戒指的尺寸是可调的.
他默不作声的将骨戒又带回那人的无名指上,心里冷静的异常.
来来回回大概猜到了一些.
少年有个爱而不得的人,为什么爱而不得呢.
因为那个叫华杞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她为什么对Alston又爱又恨呢,恐怕那几分的爱都是因为那张相差无几的容颜.
仅仅是容颜相似都能让她费尽心机的毁了,足以见华杞对她的重要.
还有那枚骨戒,怕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吧.
“你觉得我和Alston谁好看?”
男人语出惊人的来了这么一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大的让司奺华以为幻听了.
她见男人微笑着问出这句话,苍白的脸色总感觉有几分阴沉.
“你好看”
少年实在不理解他的脑回路,只好莫名其妙的顺毛.
男人又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偏过头看风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