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南苍城的第二天,能察觉到在路上遇到的修灵者明显多了起来。
一出小巷进入主干道,马上感知到三位,境界都在初识境,看起来年龄与刘小蝉相差不大。
不同于他的谨慎,三名修灵者随意地走在街上,一边游览般观看偶尔会低声交谈。
看来这几人没能被五大宗门选上,所以打算逛一遍南苍城不虚此行。
这段时间在南苍城里会遇到很修灵者,不能表现得太过紧张,让别人感到异样。
刘小蝉尽量使自己平静,若无其事般经过三人,与刘白萧旻去往南市。
三名修灵者对视了一眼后,慢慢悠悠走着。
陆地商行被查封,其余商行也遭受审查,以刘白昨日傍晚打听大情况,今天就会有商行重新开门运送回货物。
上午的南市以买卖为主,闲逛的人大多会在晚上灯火照耀来此。
询问已经开始在搬运货物的商行,并没有去往西芒城方向,车行也同样如此。
之后还询问了镖局……大半天一圈走下来并没有去往西边的队伍。
三人带着无奈的神情再次来口水鱼的小摊前坐下来喘口气,点五份小吃,三份在位子上吃,两份打包。
让萧旻刘白先行回去,他打算单独一人走走。
吃完口水鱼后三人分开,刘小蝉准备去西街,那边修灵者多,说不定会有其他方法。
刚离开摊子不远,就听到一条巷子角落传来一些话语。
“此书真的来自画墨书铺?”
“千真万确!”
“为何价格差距如此大?”
“就是因为书铺那顽固定价太高卖不出去,只能让我以这种办法卖书的。”
打算买手之人对于此话语将信将疑,书确实是与在书铺看到的一致,番思量,最后还是买了书。
等到客人走后,青年嘀嘀咕咕抱怨:“竟然还嫌书便宜,那我就再涨几个钱。”
画墨书铺是刘小蝉昨天进的那家。
卖书的青年就是昨天蹭书看的那位
他心中一动,走进了小巷角落。
青年看到有人靠近,觉得此人有点眼熟,但一想到南市来来往往总有那么几人能看多几眼,不在意地笑道:“这位朋友可是要买书?”
刘小蝉没有马上询问堪舆图,只是问:“有何书?”
“嗨,神仙志怪小说,功法武术秘籍,稗官野史,应有尽有!”
或许瞧见面前之人无动于衷,青年压低声音嘿嘿道:“关于男女之间神仙打架的书籍也有那么几本。”
本就不是为了买书的刘小蝉随意翻看了几本书,看着青年一副了然于胸地从怀里拿出一本无封面书籍,有些发愣。
“有堪舆图吗?”
青年讪讪把书收回怀里,说道:“有倒是有,是整个青灵大陆的粗略堪舆图。”
刘小蝉皱起眉头,这范围倒是越来越大了。
青年拿出一副堪與图,没有打开,问道:“要吗?”
刘小蝉没有说话,内心警惕起来,有修灵者靠近了。
“此图定与当今差距颇大,朋友,可千万不要买。”
青年看向巷子外声音传来处,脸色微变。
三位之前买书的客人,而且还是三位仙师。
“卖给我们的《五大宗门选拔过程概要》可都是十年前的老内容了。”楚国五大宗门每个五年选拔一次,每次都会以有不同以往的选拔方式,相隔十年肯定差距极大。
卖书的青年支支吾吾。
三名修灵者让他交出身上所有介绍五大宗门的册子。
看着卖书青年慌张离开,刘小蝉起身抱拳致谢。
其中一名修灵者问道:“朋友可是要去西芒城?
刘小蝉心中警惕之意越加浓重,这三人就是先前路上看到的那三位,脸上不露声色点点头。
“朋友可愿与我们一同前往西芒城?”意识到还没报上姓名,便接着道:“我叫郁鸣,这两位是杨晓安,沈良。”
郁鸣介绍完之后,无奈地说起去往西芒城的原因。
他们三人来自不同的末流小宗门,来南苍城参与五大宗门选拔的路上
熟识,只是三人都没被选上。虽说通过此次选拔心中已经清楚差距,同
时也没有放弃,打算前去西芒城参加三个月之后的选拨,期望由一个
外门弟子变成一个杂役弟子。
郁鸣说道:“白兄错过南苍城的选拔,西芒城可万万不要错过了。南苍
城和西芒城的选拔少有别国修灵者,北面那座城可就不一样了。”
元武十五年,东南西北四座城分别于春夏秋冬四季开展五大宗门选拔,
如今已经进行东南两城。
南苍城以南是平原和密林,再往南便是大海,西芒城与南苍城类似。东边和北边的大城之外则是与其他国交界。
楚国的五大宗门,在整个青灵大陆也是响当当的名头,除了末尾的玄灵宗,其余四个皆是在青灵大陆十大宗门的榜单上。
因此许多别国修灵者对于五大宗门的选拔趋之若鹜,其中不乏天姿卓越之人。
错过选拔是刘小蝉的说辞,去西芒城更不可能参加选拔,没有答应他们,尽管这样还是有一天时间考虑,三人后天出发。
三人不介意,同时也告知西街那边的某些大商铺楚国详尽的堪與图售卖,不过价格奇高。
某些大商铺,是指专门对修灵者开放的商铺,听他们三人的话店铺中似乎无奇不有,只要有钱都能买下来。
听完三人的话,刘小蝉放弃去西街,去了趟南市的铁匠铺,最后直接回到萧旻刘白的住所。
回到萧旻刘白家徒四壁的宅子,萧旻直接把一个盒子递过来。
刘小蝉疑惑道:“这是?”
萧旻平静地道:“咱们大楚南部和西部的地图。“
“别这么看着我,你也知道刘白那家伙什么都能打听到。”
“对了,我们刚才已经把车厢卸下来,马鞍也配备了一套,白兄骑着赶往西芒城问题不大。”
刘小蝉吸了一口气,心底冒出来的一句:我叫刘小蝉不是白江龙,终究还是被他压了下去,向着两人深深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