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礼部侍郎
而此时,宰相府的宰相大人在经历了一夜的冥思苦想,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喜欢上了我们大名鼎鼎的公主殿下。
“楚风,昨日让你送公主殿下回宫,可有事发生。”君璟向身后问道。
“公子,并无事发生。只是,”
“只是什么?”
“公主殿下她今日离宫出走了。”
“离宫出走!”
“是的,今日留下了一封信,说是为情所困,便离开了。”楚风如实回答,却没看见他家公子一点一点变黑的脸。
“备马!”留下这一句话,君璟便消失在楚风的视线中。
一路上的疾驰,终于到了皇宫,只是看着皇宫紧闭的大门,君璟一阵黑线,
“宰相大人,陛下有旨,因公主离宫出走,陛下和娘娘心情欠佳,怕迁怒他人,所以除上朝时间和有要事启奏,一律不见人。”皇宫的侍卫话音刚落,“吱”的一声,皇宫大门缓缓而开,便见司太尉从皇宫内缓缓而出。
侍卫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一笑,“宰相大人,陛下说,他针对你。”
君璟看着汗如雨落的侍卫,以及在阁楼若有若无的视线,转身上马而去。
“晔辰,我”
此时,在皇宫阁楼处,站着两个人,便是我们的皇后娘娘和皇上。
“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待他如亲生儿子,可是此次我定要给这个臭小子点儿教训,谁让他欺负我的宝贝女儿的,不用替他求情。”
“晔辰,我是想说,近来见你因国事疲惫不堪,不如我们出去走一走,将国事给君璟分担,顺便历练历练君璟。”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的孟幽兰,白晔辰一阵汗颜,他就说,他家幽儿最是护短,又怎么会替伤害她家宝贝女儿的臭小子求情,果然是他想多了,不过,他喜欢。
身后的晓晴看着面前一对无良皇帝皇后,默默地为宰相大人捏了一把冷汗。
而此时我们的宰相大人看着楚风从皇宫偷出来的某公主留下来的信,面如墨色,眉头紧皱,“臭丫头,别让我抓到你。”楚风看着被他家公子变成粉末的信,欲哭无泪,却又不敢怒不敢言。
“走。”
“走?公子,我们去哪啊?”
“替天行道。”
而此时,我们的公主殿下。一身墨绿色裙子,秀发散开一半,另一半挽成发髻,一只玲珑剔透的白玉簪轻轻穿过发间,仿若不食烟火的天女下凡。
“张珵运,你看那是什么?”
“这是鬼脸谱,今日是鬼节,相传死去的人都会在这一天重返人间,但是,只有你戴上鬼面具死去的人才不会攻击你,否则,在他们的眼里你就是一块美味的肉。所以,人们为了免受攻击,并且找到自己故去的亲人,都会在这日戴上鬼脸谱,但是”
“但是什么?”白筱君抬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人,问道。
“但是,我记得,鬼节不同地区的习俗不同,在我们大夏,是鬼脸谱,但是在北海,是鬼门。”
“鬼门?”
“是的,相传在三百年前,北海国的的第一位君主仙逝,他的儿子第二位君主继位,在继位不久,百姓便怨声载道,只因他荒淫无道,大肆兴建土木,为了博美人一笑,竟然让臣子在烧红的铁板上跳舞,就在这时,一天夜里,突然狂风大作,紫云遮天,在皇帝的寝宫里,竟然出现一道门,这道门不停地有鲜血流出,皇帝惊慌失色,急忙叫侍卫,却发现自己一声也不能发,此时,突然从门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便是逝去的先帝,先帝一一数落出他的罪证,说出他的下场便是死后坠入这鬼门,永世不得入轮回,将永世遭这烈火焚身之苦,倘若从此勤政爱民,便可赎罪,皇帝听后,连忙承诺。第二日醒来,皇帝本以为只是一场梦,可是当见到那随着先帝入葬的宝剑竟然高悬于头上时,吓得顿时昏了过去。”
“然后呢?这个皇帝从此勤政爱民,造就伟业?”
“不,这个皇帝被吓死了,第二任皇帝便吸取他爹的教训,从此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爱戴,并将这一天定做鬼节,寓意着为人者要重仁重义,如若不然,先祖定会回来索命。因此,鬼节由此而生,而北海鬼节的习俗是在鬼节这天晚上,将所有的灯都关掉,将门打开,整夜不睡守着门,直至第二天清晨方可入睡。”
“原来是这样,张珵运,你看,那是什么?”白筱君看到不远处有一堆人在围着,便拉着张珵运往人群处挤去。只见人们围成了一个圆圈,在圆圈的中间处,竟然出现了一个木屋,木屋的木头已经被腐蚀了,倒像是风雨冲刷的结果,只是,显眼的却是那个门,一个崭新的金色大门。
“兄台,请问这是什么啊?”白筱君向身边一个带鬼脸谱的人问道。
“不知道,半刻钟之前便出现在这里,没人看见是怎么运过来的。”
“血,血,你们看,是血。”突然,人群中出现了惊叫声,白筱君回头一看,看见汩汩的鲜血从门缝中往外流淌,甚至从这些枯木的木缝中一点点往外渗透,人群瞬间变得惊恐不已,都跑的跑,跪的跪。
白筱君和张珵运相视一看,觉得有些不对劲,白筱君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这不是你给我讲的什么北海国皇帝被吓死的鬼门吗?”张珵运微微点了点头。
白筱君往往还在不停流血的门走去,伸手想要将门打开,却发现,门被从里面锁住了。
“张珵运,门是锁住的,从里面锁住的。踹开吧!”
“不可以,这是鬼门啊!”一位老者大喊道
“缘何不可以,那鬼门是他北海的鬼神,这鬼脸谱才是我大夏的鬼神,难不成你们要去信别人家的先祖?”
“这,他说的有道理啊!”
“对啊,这又不是我大夏的鬼神,缘何怕他?”
“踹,踹开!”
张珵运看到笑得一脸得意的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一脚将门踹开,伴随着灰尘而来的是尸体的腥臭味儿,还有更多的鲜血。
这时,人群一哄而散,只剩下了张珵运和白筱君。
白筱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收起了玩世不恭的上扬的嘴角,眉间变深,看着木屋中被挂满蜘蛛网的尸体,白筱君将自制的白色手套戴在手上,走上前去,对着张珵运说道“男性,年龄在四十五到五十岁之间,从尸体腐烂程度看,死亡时间大概是,”
“三年前。”张珵运说道。
“你怎么知道?”白筱君抬头问道。
“这里是大夏的国都,安保力度强,进三年来并没有命案的发生,除了三年前,当朝的礼部侍郎失踪,陛下命大理市追查,没有结果,人消失的无声无息,没有一点儿预兆也没有一丝线索。”
“没错,他身着的是我朝侍郎的官服,只是,这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刑部侍郎,再有,这血”
“这血,也不是他的。”张珵运用手指尖轻轻沾了沾,说道。
“那会是谁的?”
“不知道。”张珵运的眉紧皱着,他此时想的是:三年消失了的尸体,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难道是因为公主?
“喂,你怎么了?”白筱君一转过头,便看见张珵运像一块木头一样,傻傻地站在那里。
“没什么?官府的人来了,我们先走吧。”
“你怎么知道?”白筱君看着周围空荡荡的,连一片树叶都没有,傻呵呵地问道。
“我听到的。”
两人躲到了一个铺子后面,与此同时,一大批官兵也迅速在木屋前集合,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只见他疾步从官兵中走出,眉间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当他看到枯骨时,不由得一愣,吓得连忙往后退,幸好身边的人手疾眼快快的扶住了他。
“来,来人。把尸体抬到我府上。”
“张珵运,他不是大理市少卿。”
“对,他不是,他是礼部侍郎段长宇,如果,这木屋中的人是上一任的礼部侍郎段琪,那么此人便是他的儿子。”
“这木屋中的人是不是段琪还不好说,但是这段长宇为何又急着把尸体带回去呢?这前前后后出现木屋到你踹开木屋的时间,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我没记错的话,这礼部侍郎的府邸应该是在南街,距离这也有半刻钟的距离,所以说。”
“所以说,他在事情发生的那一瞬间,便闻讯赶到这来了,”
“先不说他一个礼部侍郎为何如此担心大理市的活儿,单单是他见到尸体看似着急,实则,实则全身瞬间放松的状态,便不是一个看到自己爹死了的儿子模样,除非。”
“除非,他爹的死,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白筱君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刚刚看段长宇看到尸体后的反应,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这明明是在总裁剧中,争夺家产的儿子听到父亲死后流露出的表情。
“啧啧啧,真是豪门水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