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外,“轰”,几辆翻倒在地上的轿车燃着熊熊大火,警车和各路拦截的灯光混乱不堪。
“哎呦,这是怎么啦,这么严重,车子都爆炸啦!”
“据说是酒驾车速太快,连撞了好几辆,我老远就听见砰的一声......”
人们似乎对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很感兴趣,不断有人群在朝这边汇集观望。
“请无关紧要人员赶紧离开现场,不要妨碍警务人员执法”,穿着制服的警员用隔离带将公园入口处隔离开来,疏散着人群离开。
“据本台记者报道,云起中心公园门外,发生一起严重的醉酒驾车案.......”
..........
公园内,落日的余晖洒在大地,天际边绚烂的彩霞在湖面激荡起一片金灿灿的波纹,远处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在余晖中反射出格外动人的色彩。长椅边,一人穿着笔直的西装,金丝眼镜,正拿着一份文件。
“张格,男,27岁,出生于云起道,单亲家庭,母亲于17岁时因病去世。在伊东战场当了三年雇佣兵,枪法凌冽,杀伐果断,在黑蛛联络员的引荐下,加入国际杀手组织——We-sombre,代号“黑木””。
公园的长椅上,脸色苍白的眼镜男子缓缓的抽着烟,他的半边身子都被深红的血迹染黑,座椅旁银白色的手枪映出金灿灿的光芒,他静静的听着男子的叙述,在这安逸的环境中,似乎时间都变得缓慢了。
“昆度机场哈瓦迪富商枪击死亡,班嗒西武装首领刺杀,察西集团大总裁刺杀.........四年内,你从暗网排名上升了322名.......”
“明天又是美丽的太阳不是么?”,男子看着远处天边,一点血色没有的皮肤在落日下感到丝丝的温暖。
“你将会接受国际法庭的宣判”,旁边的男子合上了文件夹,盯着面前瘫坐在长椅上的人。
“是她告诉你们的?”,男子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烟头,烟雾在指间徐徐而上,几道红色的激光束线正照在他的胸口。
“跟我们走吧,张格,善恶到头终有报,有些事情你的手段太过激烈了”,男子沉默了一会说道。
“她没来么?”,他用手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慢慢的拨开烟头的纸皮,露出里面发黄的棉花。
他笑了笑,“你知道么?我就像这棉花一样,吸干了烟叶,剩下的,只会被不经意的丢掉”。
“张格.......”,男子刚想劝说,面前的男子刹那间已经拿起手枪叩响了扳机,“砰!”。
“不要开枪!”,“砰”“砰”....,随即几发子弹透过面前男子的胸口。
“.....你们没有他快啊!”,男子默默地看着头颅早已开出血洞的尸体。
.........
一轮弯弯的月儿隐隐约约的藏在乌云里面,在天上漆黑的黑幕中偶尔透露出几丝光亮。在一处破碎砖墙倒塌的废墟中,像是雾气缭绕,恍惚看不清四周的场景,只是一些墙体透露出漆黑的轮廓。
张格模糊的感觉自己站在一处小道上,在梦境中一般朦胧的看不清,他的身子不由得向前走去,感觉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每走一步就像游魂偏离了身体,又飘了回来。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忽然看见在这黑灰的石墙下的小道尽头前面有点光亮传来。
好奇心驱使着他继续向前走去,顺着小道走出后,看到的是一个圆形的广场,周围的残垣断壁像一个环一样围着中心。令张格好奇的是广场中心那两座高大的石拱门,差不多有两层小楼那样高,一大一小相互挨着,门里就像水幕一样散发着旖旎的光彩,这个微弱的亮光就是这光幕中传来。
“这是什么?”
人的梦境千奇百怪,但这次似乎格外的真实。
他靠近时发现小石拱门上一只狰狞的狗头石像趴在上面,长着血盆大口,它的尾巴很长,弯弯绕连在大石拱门上。大石拱门上是一只巨大的石头蝙蝠雕像,长着巨大的翅膀站在石门上,猩红的双眼,獠牙突出了嘴面,它的尾巴长长的和狗石像缠在一起。拱门上有很多破损,完好的地方刻着复杂的纹路,似乎是奇异的图案和一些他从未见过的文字,透露出沧桑的气息。
门前流光一样的水幕似乎在流动一样,“这还真的是神奇啊”,张格伸出手想碰一下,令他震惊的是他伸出的居然是一只骷髅手臂。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浑身没有一丝血肉,通体骨骼雪白一片,额头中微弱的白光似乎是灵魂一样在缓缓跳动。
“我原来已经死了么?”,张格很茫然的站在原地,往事如电影般从脑海中缓缓浮现。
半晌,他握紧手骨,感觉自己就像亡灵一般,拥有可以活动的骨架,“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他转过头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光幕,水波纹一样的在门前流动,他试着伸出手想碰了碰光幕,突然这光幕就像活了一样,慢慢的顺着手臂爬向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张格发现这股力量越来越大,试着挣脱开手臂,光幕像流水一样很快覆盖了他整个身子,将他拖进了光幕中。
最终光幕又恢复了平静,四周仍是寂静的可怕,昏暗的夜透露出淡淡的月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