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重重的银票,有钱能使鬼推磨,话是说得不错,但他们看错了他,他可不是能用银子收买的,而且就算是能收买到他,这件事他也帮不上忙,皇上已经铁了心,郑依依是没得救了。
反手将银票塞回郑大人手中,他抽回手,退后两步,道:“这件事换了谁也无能为力,二位还年轻,孩子还能再有,郑小姐……就放弃了吧!”
他是太监,没儿没女,可这父母心疼孩子他也明白,可将孩子宠得那么不知分寸,惹下如此大祸,唉……他知道他们无论如何都想救郑依依,可他们做什么都为时已晚,除了放弃之外,没有其他法子了。
刘福走了,郑家夫妇二人颓然的跌坐在地,他们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好好管教女儿,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了。如今眼看着女儿被关在牢里,他们怎么可能真放弃得了,那可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呀!
“太后……再去求太后,太后是我姐姐,我们如果拼命恳求,她一定会饶了依依。”郑夫人再次想到了自己的姐姐,虽然一进宫就去宁寿宫求见,但是却吃了个闭门羹,现在走投无路,她也只好再搏一把,去求自己的亲姐姐帮忙。
“太后闭门不见,表明是不想理会这件事,我们就算去了,怕也是白去。”郑大人已经绝望了,皇上态度坚决,太后又以闭门不见表明了态度,他们就算再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牢里多看女儿几眼。
“她若是不见,我就在那儿长跪不起,直到她愿意见我为止。”郑夫人起身,拍了拍一副上的灰尘,疾步便往宁寿宫去。
郑大人连忙起身追上,他不能让妻子太乱来,女儿获罪已经令他痛不欲生了,要是连妻子都惹祸获罪,那他干脆去撞墙死了算了。
叶千秋刚回到庆宁宫,椅子还没坐热,忽然便接到宫人来报,说宫门外有个妇人自称是郑依依的母亲,要求与关押在宫中的郑依依见面。宫门守卫拦阻驱赶她,她也不走,还扬言不让她见就撞宫墙,以死相逼,侍卫怕惹出麻烦,就让人前来禀报,问要怎么处理。
“郑夫人不是跟郑大人一起在宫中吗?怎么又出来一个自称郑依依母亲的女人?”叶千秋傻眼,谁都知道郑依依是郑家的独生女,怎么突然又冒出个母亲来,一个孩子两个妈,还真是奇了怪了。
“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宫人是这样来禀报的。”刘福也正纳闷儿呢,好端端的又出来一个娘,这一个人还能有两个娘不成?真是奇哉怪哉。
“去,把那个妇人带过来,朕要弄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千秋饶有兴致的笑了笑,郑依依一获罪,竟然跑出两个娘,她倒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刘福领命,急急出去吩咐小太监,让人去把妇人领进宫来。
夫人被带到了叶千秋面前,瞧她的打扮,应该只是普通妇人,可是却跑来宫门前,以死相逼要求见郑依依一面,还以郑依依的母亲自称,这着实有点奇怪。
得见天颜,妇人惶恐不已,连忙跪下磕头行礼,“民妇何氏参见皇上。”
“何氏,听说你自称郑依依之母,以死相逼要求见郑依依,可有其事?”叶千秋高坐上位,端着茶杯,淡淡瞅着何氏,语气平淡的问。
何氏一惊,在宫门前捣乱是要打板子的,被皇上亲口问了,她哪儿还稳得住,连忙叩头求饶,“皇上恕罪,民妇得知依依小姐获罪,想见亲生女儿一面,所以一急之下才会作出如此大胆的事,并非有意冒犯。”
“众人皆知,郑依依乃郑大人夫妇的独女,你如今突然跑出来说自己是郑依依之母,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想告诉朕,郑依依并非郑夫人所生,而是你亲生的?”她在宫门前大闹的事,叶千秋并没有追究的打算,她现在想知道的是,何氏跟郑依依以及郑家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氏重重的点头,“是,依依小姐的确不是郑夫人所生,而是民妇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女儿。”
“既然是你生的,为何却变成了郑夫人所出,你唤郑依依为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这个何氏是郑大人的情人,因为没给名分,所以把孩子抢过来当作郑夫人所出,对外宣称是他跟郑夫人的独女?
“民妇乃是郑家的奶娘,当年,民妇怀胎之时丧夫,孩子出生之后身体很虚弱,又因家中贫困而无法医治,那是恰逢郑夫人途中产子,在民妇家中借宿生产,民妇帮郑夫人接生下一名女婴,因为见郑夫人衣着光鲜,又有丫鬟随行伺候,民妇心想她定是大富人家的夫人,一时便心生邪念,悄悄将自己出生不久的女儿跟刚出生的郑小姐调换了。”说起往事,何氏面露愧色,也满心的后悔与伤心。
叶千秋眨眨眼,这是狸猫换太子?比她胡思乱想的还要离奇,她还以为这种故事是影视剧里面瞎编的,没想到还真被她给碰上了,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在这里遇见的新鲜事还真不少。
顿了顿,何氏接着道:“事后,郑夫人将小女当作亲生女儿带走,还留下银两酬谢民妇,民妇后悔不已,既有愧于郑夫人母女,又舍不得离开亲生女儿,便一路尾随郑夫人到了郑府,想要说明一切将孩子换回来,可是民妇那个体弱的女儿,经大夫诊治之后说是要长久的治疗才能治好,为了救女儿的命,民妇只好隐瞒真相,在郑家做了奶妈,以奶妈的身份照顾亲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