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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听不懂人说话

“刚才我都听见他们家狗叫了,叫得那么大声!”张八婶说,村里这几年几乎没什么动静,黄狗几乎不吠过一声,因此,今天这狗叫,也很稀奇的,更让她感到奇怪和害怕。

“十三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十二咧嘴道,他生怕竹耙七再嘲笑他,本来他也不大相信什么地震的。每看竹耙七一眼,总感觉要被他数落的感觉,嚷起来没完没了,一点也不顾人家感受。而且又是个老家伙,又不能和他抬杠,脾气又臭。

竹耙七像是突然解放了似的,难得说话,这一声比一声嚷得响,连脖子上的筋都要暴了一样,眉毛翘得老竖:“十三说他拉屎从来都不擦屁股,你怎么不凑近去闻闻看是不是?”

十二不想被他嘲笑自己,被竹耙七取笑的感觉很不好,却还是被取笑了,咧着嘴干笑,不敢再说话。

这时,隐隐听得村外有人在喊,细细一听,正是十二老父啊狗六,而且听得出来,啊狗六是在撕心裂肺地喊,非常惊恐的样子,十二急忙顺声跑去。

“发生什么事…?”张八婶害怕得惊大双眼,望了望肠八与竹耙七,也跟了十二后面跑去,竹耙七肠八两人随后也跟了去。

村外的稀草地上,白母鸭和水牛并排站着,水牛大个,稍在白母鸭前面。它们之所以呆在一起,是白母鸭瞎走遇上的。水牛直僵着牛头牛脖子,不时鼻孔喷着大气,和白母鸭一样,紧盯着前面不远的一个人。

它们所看的人正是啊狗六!原来,刚才嘱十二去查看白毛公的母鸭和肠八家的母鸡,看是否有无怪异举动。十二走后,啊狗六想起自家的水牛,也想看看有没有异常。等他找到了牛,旁边也卧着白毛公家的白母鸭,望着也不过和平常一样,并没什么不对劲。谁知,没等走近,应该是让它们发现自己走来,着鬼缠身似的,水牛和鸭子竟然立即起身冲他做出疯狂举动:水牛冲他“咩咩”急叫,还走向他;白母鸭则一边“呱呱”扑拍着翅膀,这些架势如同刚才黄狗、母猫与老公鹅一个样,原本啊狗六就提着心的,这吓得腿都直发软,寒毛直竖,要被妖怪吃了似的大喊叫人。

“他这是干嘛呢?”白母鸭也不扇动翅膀了,刚才见了水牛,大家都很吃惊,又见了人来,一时激动,和人问候,水知跑了,闪避它们,白母鸭看他跑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

水牛也觉得可笑,刚才这人走近它们,他就跑,看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它们,觉得滑稽。不过,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水牛认真想了想,顿悟道:“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这个人把我带到这边的。”

“是吗?是这个人带你来这的?”白母鸭惊讶道。它之所以那么惊讶,是因为它从见到水牛,就一起谈论它们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会在这里?一直想不通!

“好像是很早的时候。这人。哎呀,应该是这人把我带来这的。”水牛仔细回忆,不过越是回想越觉得模糊,加上眼前这人的新鲜感影响了注意力。

“哦?您想想,这人是从哪里带你来的?是怎样带您来的?”白母鸭期望地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对之前的一切那么模糊,又似乎记忆犹新。

水牛也仍仔细地回忆:“这个。犁架子?我在拉犁。?”水牛回忆的画面里出现了一个人在它后面把扶着一个犁把,手上还有条木鞭子,它肩膀上套有个木架,它正吃力地拉着那个人把扶着的犁把!

“您在说什么?”白母鸭听不懂水牛说的。

水牛越想脑海里越是混杂,有啊狗六牵它走动的画面,有它拉犁把的画面,有在村里寻草吃的画面。不过,每当出现它拉犁的画面时,水牛感觉有那么一点点不是滋味,而且有意识地使劲回想着这个画面,连说话都在强调这方面:“我好像在拉犁。”

十二冲到老父身边,气喘吁吁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狗六将刚才见到的景象说了,也给后面跟来的竹耙七他们一并详细形容白母鸭和水牛的异样。十三与王风,村南的麻粗佬,还有白毛公他们,也都跑来了,他们也是因为听见啊狗六的被宰杀似的喊叫声惊吓过来的。

见不过是鸭子和牛呆在一起而已,竹耙七嚷嚷道:“我还以为你给牛吃了,叫得跟鬼喊一样!”

“它们冲我乱叫!不正常的!”啊狗六惊犹未定。

“它们拉泡屎也是不正常!”竹耙七嘲笑道,嗓音依旧那么响亮。

啊狗六解析不清,可能是吓得不轻,说话也有些结巴:“十三说得对,有可能要地震了!”

“是啊,要地震咯!快跑啊!要死人咯!”竹耙七马上接上话,不忘拉长了音喊,他毕竟不是没见过牛是怎么叫,鸭子是怎么叫。在他看来,猫、狗的乱叫就是反常?只当啊狗六这是大惊小怪,这是在发神经!

看到来了这么多人,牛和白母鸭觉得既兴奋又惊疑,这些人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么熟悉又那么新鲜,看着他们有欣喜的感觉。不过,这种心情或许也不只是因为只看见人,因为现在看见什么都那样新鲜和欣喜。

“他们在说什么?您听得懂吗?叽里呱啦的。问他们也不搭理。”白母鸭盯着人有些不解,这些人似乎在说话嘛,怎么听不懂呢?

“在听呢!一句也听不明白!”水牛也是在仔细地听人的声音。

大伙议论纷纷有关地震的事,他们没有谁经历过地震,虽然从前也偶有听说地震,也知道发生地震时会是怎么样子,但都没想过禽畜会叫啊、动物反常啊,或者地上冒烟啊,他们都没听说过,也完全想象不到这些现象和地震会有什么因果关系什么的。因此,除了啊狗六一家,其他人都不相信,不过,还有张八神还是半信半疑,甚至倾向于相信啊狗六他们。

回去后,啊狗六一家人便开始将屋内的东西都往外搬,他们怕地震来了,房屋被震塌,屋内的东西会被埋了。一家人将屋里所有能搬的东西都搬出屋外,就是那三个小孩,也是非常认真努力地帮忙往外拿东西。大人小孩一边搬东西,一边偷瞄旁边不远的猫、狗、鹅,它们都在那卧着,还盯着他们看,大家都暗自生怕,只是都不敢说出口来,好像说穿了,它们就会有更加怪异的行为发生。

望着人们进进出出搬东西,鹅、狗、猫齐望着他们,自己的“身世”暂时不讨论了,转而议论他们的举动,开始觉得它们自己每每从嘴里说出来的话非常使人愉悦。见人搬柜子时,它们几乎不约而同地说出:“柜子”;挪米缸,它们便一道说:“米缸”,每每说完,觉得这说话是那么有乐趣!

“哇…哈哈哈哈…木头…”猪圈里,小猪兴奋地一会哈哈大笑,一会对着围栏木练口式地说话,觉得说话相当刺激!风来说风,尘起说尘。飘进几片枯叶,追着用鼻子去拱玩,瞪着枯叶说:“叶子!”,然后“嘿嘿”乐笑,像占了什么便宜似的。起了一阵风,把它逗玩的枯叶吹出了圈外,它想追却追不出去,望着外头的一切,它想了一下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眼前的事物,但是还没开始认真想呢,它就觉得头大了,就不愿意去想了,不愿意去想,但是所有东西都那么似曾相识,又不得不回想一下。一会瞪围栏木,一会又瞅瞅外面,眼前所见,是那样的清晰、愉人,特别是说话,美得无与伦比!美得无话可说!用鼻嘴在地上供起一小撮泥土,它都美得“嘿嘿”发笑!

张八婶在家害怕犹豫,走去啊狗六家,见他们都往屋外搬东西,而且猫、狗、鹅,确实是窝在一起,她也更怕了,回去也把屋里的物品搬出去,一边搬一边叨叨肠八不帮忙。肠八只是坐在门外,这次没有挡住门口,他不吭声,即不赞成搬东西,也不反对,当然,他还是有些偏向于反感往外搬东西的,早早张八婶喊着要搬东西时,他就粗鲁地埋怨了一句:“搬什么搬,真有地震会死人啊!?”碗柜太重,张八婶一个人搬不动,再喊他帮忙,他干脆不吭声,表情不是很好看,由这老婆子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才不理呢!

已经是过了午时了,麻粗佬端了猪食到猪圈,快近猪圈时,看见圈里这头猪古怪地一会扭跳着身子“咿咿”大叫,一会急停干瞪眼喘大气。

麻粗佬当它是在自娱自耍,平时也是经常见它自己扭蹦乱跳的。走近栏边俯身放下猪食瓢。

小猪见走来了一个人,一征,看着这人那么眼熟,非常眼熟!小猪鼓起俩眼珠在那想,想这人怎么那么眼熟呢?

麻粗佬见它愣在那一动不动,觉得奇怪。平时,没等他走近猪圈,只要有些动静,它就已经将嘴鼻挤在竹片缝里“咿咿”喊叫了,这会怎么呆呆的傻了似的?麻粗佬再俯身动了动猪食瓢,它还是僵硬了一样,一动也不动,只是瞪着它那猪眼!麻粗佬正在纳闷,突然见它身子一挪,就那么一挪,然后又呆呆地定住了似的不动了!过不了几秒钟,又一动,然后又静住了!

“咦?”小猪在努力地想着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早些时候看周围事物它也没那么努力地想,这次对麻粗佬竟然挖动脑筋了。可是,一直想不出来这人哪里见过,一边想一边不时地挪动挪动身子,要不然,它觉得脑子运转不起来。实在想不起,自己“哎呀”嘀咕一声纳闷,就在放开脑子那一瞬间,忽然瞥了眼这个正弯着腰的人的手里抓着的木瓢,大叫一声:“哎呀!”,呼溜溜跑去食瓢那,嘴巴往食水里一埋,“吱吱”地狼吸虎吞着食水。

要说麻粗佬这几年来,什么事情能让他心里面有一丝丝喜悦,就是给这头小猪崽喂食的时候,每次看它像别人要抢它的一样瞪着眼珠的吃像,麻粗佬就会不由得从心底里产生点喜乐。

小半瓢食水让它连吸带嚼,吃个精光,肚子也撑饱了,满意地哒叭着嘴,很是享受。望着麻粗佬,觉得他很好,很喜欢他:“喂!…你…你是人?…什么人来着…”它想说这人是哪里来的,一时竟不懂怎么表达了,但是它自己却不知道它说的话有没有表对自己的意思,一边哒叭嘴一边等麻粗佬回话。见人不不吭声,再道:“嘿!你是个什么东西?”它一样是想问这人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

今天它心情好,加上刚吃饱喝足,心情更加美了,一连对麻粗佬说话,可是它不知道,这人压根不知道它在说话。它还以为这人是不是害羞不敢说话,还笑他:“嘿嘿!丫的!你怕丑啊?不怕,我们哪里见过啊?”说到后面一句,像哄小妹妹一样拉着调子。说完话,它觉得它说的挺有意思的,竟然忍不住转身“嘿嘿”偷笑,麻粗佬什么时候离开了,它都不知道,等回过神来,人影也不见了。它寻望着外面,疑惑这人哪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水牛与母鸭;猫、狗、鹅;两只母鸡;各自分别在说聊着,也没换另外一个地方,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不过,几乎都是在讨论它们是怎么了?从哪里来?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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