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妃眼眸轻瞟了瞟皇上,独孤沧好像面无表情,有些心虚的眨巴着眼睛:“烟儿犯错该怎么罚,仅凭皇上处置。”
慕瑶轻笑,不屑的撇了一眼朱碧儿,她知道独孤烟不受宠,现在独孤烟犯错,她一个做母亲的却想撇清关系。
陡然,慕瑶提高声音,沉声说着:“皇上,慕瑶手里有一份官员贪污受贿的名单,凶手也已经承认,是他奉命杀了西羽国公主嫁祸慕瑶,目的是除掉慕瑶这块拌脚石。”
慕瑶锋回路转的声音响在大殿内,今天上殿的目的是查杀死西羽嫣然的凶手,太子妃这是怎么拉,查起贪污受贿的官员来了,突然大殿上,众人切切私语,都在议论慕瑶手中的名单是怎么回事?
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独孤夜阑身着一袭黑色的华丽锦袍,跨步进入大殿内,紧跟着他进来的,还有一个被黑色布袋蒙着头颅的男子,全身上下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
只见独孤夜阑深邃幽远的眼眸撇了一眼慕瑶,唇角荡起一抹魅惑人心的浅笑,光滑如玉的肌肤,精致完美的五官如刀削玉砌般,光亮顺滑的发丝顺肩披下,沉冷桀骜的气势立于殿中,“儿臣见过父皇。”
遂而,独孤夜阑全身透着寒冷如冰气势,尊贵如王者般的萧杀之气越来越深,使人大殿内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盯着独孤夜阑的眼眸瞬间垂下,不敢直视太子殿下。
独孤夜阑挥动着长袍,缓缓在大殿内移动着身子,静谧的空气使人沉闷,冷眼盯着朱新由,沉声喝斥着:“朱丞相想不想知道文昌国洗黑钱的地下钱庄主事者是谁?”
顿时,朱丞相心里没了低,盯着被太子殿下带上的人,上下打量着,他腰间挂着的朱家的信物,这分明是林儿的玉佩,朱新由有些站不稳,原来太子殿下失踪这两天是去查他的老底了,但是钱庄很隐秘,怎么可能让太子找到,他们办事一向都很小心的。
“林儿……”朱新由轻唤了一声,眼眸里满是焦急。
独孤夜阑冰冷的眸子似会放出火来般,冷声怒喝着:“把朱华兴带进来。”
众人听着朱华兴的名字,都震住了,朱华兴是朱新由的弟弟,朱华兴在文昌国的财力很雄厚,谁也不知道,一个生意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独孤夜阑已经查清楚了,朱华兴的钱基本上都是朱新由的,他的弟弟只不过是替他做事,把银子过户到朱华兴头上,而朱丞相继续做他的清官。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得有些猥亵,满脸的焦急:“大哥,林儿失踪了,银庄被太子殿下抄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朱丞相见自己的弟弟一进殿就桶自己的老低,他明明昨天还派人去看过,钱庄一切都正常,怎么会这样?朱丞相也顾不得其他,急身上前,提着朱华兴的衣服,怒问着:“怎么回事?”钱庄可是他的心血。
“昨晚你派人来查看时,太子殿下已经早你一步控制了钱庄里的人,对不起,大哥,昨晚我骗了你,他们抓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所以……”朱华兴满脸的焦急,解释着,既然太子殿下都已经找到地下钱庄了,太子的手段谁都清楚,光凭着他们劫供银,拦下赈灾的银量,这一条就是灭族死罪,太子答应放过他的妻子和儿女,所以他就交出了所有的帐本。
朱丞相一听,老脸气极,青筋直冒,“你的妻子和儿子昨晚还在朱府,什么时候被抓了?”
独孤夜阑设一个圈套让朱华兴钻,当然还得让慕瑶有些小动作,让朱新由转移注意力。
朱华兴如雷轰顶般,盯着独孤夜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银庄里的杀手被太子带去的人杀得一个不留,朱华兴瘫软在地,“求殿下放过我的妻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独孤夜阑冷眸盯着朱丞相,双手握拳,直筋直冒,他堂堂一国之相既然敢以权谋私倾吞官银,朱府的银子都快赶上国库了,他查了所有的事帐,地下银庄的庄主名字是朱林,背后操纵者是朱新由,朱华兴只不过被拖下水。
独孤夜阑命人揭开朱林头上的黑色布袋,只见朱林满脸的红肿,嘴里被塞满布条,在见着朱丞相时,怒瞪了一眼独孤夜阑,颤抖着的身子不停的晃动着。
独孤夜阑上前,取下他嘴里的布条,朱林好像得到了释放般,疾声出口:“爹救我。”
朱新由见着朱林时,就知道完了,他的小儿子朱清在兵部,希望他没事,独孤夜阑沉眸冷笑着,“地下钱庄的帐本上记得有朱清的名字,皇宫的地形图是通过他流露出去的。”
独孤夜阑冰冷的声音听得高位上的朱贵妃一愣一愣的,地形图是她给清儿的,怎么办?朱碧儿咬着唇角,透出丝丝血痕,一时间没了主意。
顿时,朱府满门被记上了重罪,引得殿内的众人纷纷不敢多说一句话,声怕和朱丞相扯上一丝关系,连平时和朱丞相走得近的几名大臣都装聋作哑,不发一点声响。
独孤夜阑眼眸瞟了瞟大殿内的众人,冷沉如冰的容颜不带一丝感情,鹰眉紧皱,威严如王者的霸气弥散在空气中,身躯凛然,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独孤夜阑眼眸瞟了瞟慕瑶,邪魅的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挑了挑眉,使得慕瑶有些迷惑其中,慕瑶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微红,冷瞪了一眼独孤夜阑,“朱丞相现在肯说是谁杀了嫣然公主了?”
“把人带上来。”慕瑶冷喝一声,只见朱丹雪,倩儿和已经死去的小碌子被带了上来,独孤烟身子打着颤抖由风千媚盈盈进入大殿,风千媚说过,只要她没杀人,父皇还是会疼爱她的,父皇也不会再把她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