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端正的站着几位将领,沉静的大殿内,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自慕瑶出宫半个月来,独孤夜阑几乎每天都住书房,俊美的容颜略带着些许憔悴,沉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一丝情绪,缓缓说着:“谁愿主动出使西羽国?”
独孤夜阑眼眸扫视了一眼台下,赫连殇已经派去边境,而宫里又必须留人,具他的线人来报,西羽国好像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军师,然而,西羽国和文昌国的战事多数是此人挑起的,独孤夜阑眉头紧拧成一团,事情还未查清楚之前,他不能轻易和西羽国开战。
片刻之后,贾庆及殿上的几位大臣齐声声的恭敬站出来,沉声回答着:“臣愿前往。”
众人都明白,此次去西羽国的路上一定有人伏击,一路上更是凶险重重,再加上暗处还有一路不明身份的人好像故意挑起事端,文昌国很容易便会成为别人的箭靶子,只要战争一爆发,便很难收拾。
独孤夜阑唇角扬起一抹不明深意的浅笑,精明的眼眸瞟了瞟众人,慵懒的神色让人有些发寒,冷声说着:“就辛苦贾将军带人走一趟。”
独孤夜阑知道这次无论派谁去都仅仅是一个形式过程而已,背后既然有有心人作怪,与西羽国的战争就不可避免。
片刻之后,赤焰徐徐走了进来,独孤夜阑沉声吩咐殿内的众人退了去,大殿内只留下贾庆和赤焰两人侯着。
独孤夜阑缓缓起身,挥了挥一袭宽大的锦袍,下了台阶,缓缓开口,沉声询问着:“查清楚了?”
赤焰恭敬的供手回应着,“回殿下,潜入西羽国的好像是天奉国的人,根据探子来报此人像是天奉国太子。”
独孤夜阑唇勾轻扬,暗忖着:果不出他所料,此事和天奉国有关系,但没想到皇甫萧宇那么心急,他的太子之位都还没坐稳,便挑起两国战争,怪不得上次自从他离开皇宫,就没了他的消息,原来改道去了西羽国。
贾庆思忖了片刻,转了转眼珠子,缓缓说着:“天奉国想借西羽国和文昌国的矛盾,引起两国开战,但西羽国皇帝应该也想得到,为什么西羽国还要主动下战贴?这与理不合。”
独孤夜阑移了移身子,盯着赤焰和贾庆林,轻笑着:“就算西羽国皇帝想不到,西羽国瑞王爷也会想到这场仗不可打,除非瑞王爷早就受制于人,或者西羽国皇帝早就受制于人?恐怕西羽国才是箭头。”
独孤夜阑不担心这场仗,他打不赢西羽国,而且担心西羽国早就成了皇甫萧宇的囊中之物,西羽国和天奉国联手,这事就难办了,再加上云国和周国的势力,就算文昌国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现在只有派使臣去拖沿时间,瑶儿走时告诉他,她有办法中困住各国的国库,只要给她拖沿时间,想办法引开各国的注意力。
独孤夜阑凝眸思忖着,慕瑶的能力,他相信,但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稳住各国呢?
正待独孤夜阑沉思着,赤焰顿了顿神色,不知当讲不当讲,沉声说着:“殿下,太子妃救了一个人,由红梅姑娘送往云国了。”
赤焰接到的情报是,太子妃救的人好像是一个商人,但奇怪的是,为什么要交给红梅送往云国,即使随身跟着慕瑶的车夫也不知道慕瑶和救的那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此人伤得很重,太子妃好像很关心这个人的死活。
独孤夜阑凝眸思考着,缓缓说着:“知道了。”他既然已经把他的权利交给了慕瑶,就不想过多的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赤焰见独孤夜阑没有多问,安静的立在一旁,按太子妃的路线走,明着是前往雪锋,实则她到底要做什么?赤焰也想不透,太子殿下只命令他们一切听太子妃的,不得有任何异议。
贾庆被派往西羽国作使臣,然而,独孤夜阑将宫里的一切事情安排好交给皇帝独孤沧处理便出宫了。
昊国一向和文昌国交好,这场战争即使几国都参与,昊国也只会坐山观虎斗,而西羽国一旦参与战事,乌国当然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所以乌国绝不会袖手旁观,独孤夜阑把各国的局势都分析得很透澈,任一个人有多强大,都会有一定的弱点。
慕瑶越往雪锋方向,北方的风雪越大,严寒的冬季,满山飘散着雪花,然而,雪锋山脚下,却多了很多帐篷,打听之下,才知道是来雪锋求药的。
只见一座座临时搭建的帐篷,一间埃着一间的搭建在雪地里,慕瑶身着一袭绒质皮淾,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和一张粉唇巧嘴,盈盈在雪地里行着。
进雪锋只有一条路,必须通过一条长长的铁锁桥,奇怪的事长长的铁桥上既没有一丝积雪,透着浓浓的雾气,仿佛看不到尽头般,慕瑶缓缓走至悬崖边上,只见一块高大的玉石上刻着‘雪锋’两个大大的字,龙飞凤舞的,犹如神来之笔,气伟不凡。
慕瑶凝眸望着,盯着这座深不见底的铁锁桥,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掉入万丈深渊般,里面透着浓浓的寒气,仿佛千斤般重的吸磁石,一股寒风拂过,仿若幽灵鬼魅,慕瑶觉得奇怪,真不知道,这种地方为什么还有人将之奉之为神圣,相比较于仙湖岛的山清水秀,雪锋四周除了冷风簌簌作响,便再无其他。
突然一个年迈的老先生缓缓走了过来,抱着双臂,戴着毛绒绒的冬帽,打量着慕瑶,缓缓说着:“这位小公子,你也是来求药的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