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缓缓分析着,云文章找来各色各样的人对付文昌国的军队,但是凡事有利也有弊,昨日天奉国那场小小的叫阵,死的不只是文昌国的人,如果毒液蔓延,必定会殃及天奉国,到时得势还是那群女人和云文章那只老狐狸。
贺龙飞听着,不言也不语,紧握着的拳头上青筋直冒,慕瑶瞟了瞟独孤夜阑缓缓说着:“现在的天奉国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让百姓安居乐业的乐土,贺将军带着将士拼命死守边关,为的就是让天奉国的亲人能生活得安稳,但是现在奸臣当道,内部不稳,百姓何安居乐业。”
贺龙飞听站慕瑶的话,回想着白日里的那一幕,他不敢想那些可怕人女人把他的士兵一个一个带到后山做什么?白日里,他亲手替他的两名士兵解决了痛苦,他是将军,他们把自己的命交到自己手里,却无力挽救,他有什么资格带领着他们打进文昌国,如果真如慕瑶所言,他们打了胜仗,帝都早已是云文章的天下,他们搬师回朝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吗?
贺龙飞缓缓说着:“你想叫我反了?”
慕瑶一再说话,她不想叫贺龙飞叛国,但是着长远计划着想,文昌国一定是将来沧洲大陆的主人,她只是不想白白死那么多人,这样对文昌国和天奉国都不好,天下大乱,苦的永远是百姓,纵然她有多少救济粮,也只能缓解一时,却不能救济一世。
“花法神正在制造毒人,如果你们能从她们手里救出我天奉国的士兵,并保证不伤我军一卒,贺龙飞就背了这叛国之名。”贺龙飞早就想杀了云文章,现在的天奉国帝都情况怎么样,他不是很清楚,但是百姓现在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慕瑶盯着贺龙飞,有些明白为什么天奉国会成为强国之首,有贺龙飞这样的人拼使死守,一个国家想不强大都难,世上最可怕的说是人心的强大,人心的坚持,所以他的将军头衔才从来没被摘下过,慕瑶有些佩服像他这样一心为百姓士兵着想的将领,他才真正有资格带领军队。
独孤夜阑扯下面巾,冰冷的眸子里很是炽热,天奉国的军营里也有铁血汉子,当初他以为他的军队可以无坚不催,独孤夜阑沉声说着:“本太子佩服将军,如果将来文昌国击败天奉国,本太子保证不伤你军一兵一卒,云文章挑起这次战争,他的野心路人皆知,将来云文章的命,本太子保证一定留给贺将军。”
独孤夜阑以前也许想要争霸天下,但是在和慕瑶分开的两个多月,就算给他整个天下,让他统领世界,他也过得不开心,慕瑶说过,得人心者得天下,这人心怎么得,自然是站在百姓的立场,百姓无非想要的生活是平静,安安稳稳的吃饱饭,穿暖衣是百姓最高兴的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有战争。
独孤夜阑眼眸瞟向慕瑶,深情的眼眸里透着一丝血红,他身体又开始疼痛了,但唇角却挂着一抹幸福的浅笑,笑得妖魅动人,慑人心魂。
贺龙飞凝眸盯着独孤夜阑,只瞧着独孤夜阑耳际那一缕银发散落而下,心下一惊,这就是文昌国的太子独孤夜阑,贺龙飞虽然是天奉国的人,但是心底里却很佩服文昌国云王爷,独孤沧还未退位却早已把政权交到独孤夜阑手里,他不是国君却胜似国君,文昌国有那种的王爷和太子,有一个为百姓着想的统领者,怎么可能被灭,贺龙飞有些自嘲,以天奉国现在的情况,和文昌国一比,无非是延长了灭亡的时间,多费一些时日,让百姓多受一些苦而已。
遂而,贺龙飞盯着独孤夜阑,并无敬语,很是平常的缓缓说着:“本将军还是那句话,你们如果救得出我的士兵,其他事好说,只怕你们不是花法神的对手。”
后山,夜色越来越浓,林中的夜鹰连声啼叫着,拌着空气中低沉的冰珠,一层层薄雾刺透心底,只瞧着贺龙飞带着一行人赶往后山,兵队里,慕瑶身着一袭青衣军装随军前行。
夜色越来越浓厚,冷风吹拂,凄凉的夜色里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天际笼罩着一层浓雾,半空中好似沉积着一颗颗泛着红光的小血珠,贺龙飞带着前行的人全都绷紧了心弦,只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在林间穿梭,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此刻的宁静被瞬间打破。
越来越近了,只听见痛苦的嚎叫声从远处传来,划破天际,仿佛如天雷阵阵,震耳欲聋。顿时,前行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全都停步不前,后山犹如毒窟,士兵们躲都躲不急,谁还敢前去送死。
“将军,那是什么声音?”有士兵细声说着,他们只知道花法神带了很多人出军营,但是天奉国军营里没有一个士兵敢接近那群女人,视她们如洪水猛兽。
贺龙飞眉头一横,冷喝一声:“怕什么?”贺龙飞自然知道他的人现在正在受什么苦,他是亲眼看见过的,脓血像爆发的山洪冲出身体,恶臭难闻。
夜静得可怕,慕瑶扫视了一眼四周,这里浓雾萦绕,地势险要,的确是一个隐蔽的地势,如果要攻进来救人,一定不可取,慕瑶眉头皱了皱,这里的空气与外界的不同,有一股浓厚的药草味。
突然,只听见一个女人冷喝一声:“什么人?”
贺龙飞镇定自若的冷声说着:“贺龙飞前来拜见花法神。”
贺龙飞声音虽然威冷,但是态度却与以往不同,他能主动前来拜见花法神,这可真是稀奇的事,女人傲慢的轻笑着:“法神正在做法,贺将军这会前来恐怕不是时候,待法神做完法,我们一定替将军通报一声,但是就不知道法神会不会出来接见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