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跟随三人,转了几条巷子,然后由一条小路而进,在一座偏僻的房舍面前停了下来。
罗志高道了声请。
赵兴也不客气,直接就进了里面,只见房舍里面简单之极,无甚摆设,就一张桌子,几条櫈子,还有一些常用的东西,他见三人并无加害自己之意,便抱拳相谢。
罗志高三人听了也还了一礼,然后道:“先把伤势控制住,其于之话以后再谈。我且带你去隐蔽的地方疗伤逼毒,这水洛出了如此大事,定会满城搜查,如此时候,还是小心为妙。”
赵兴一听,确是如此,道了声多谢,也不多说,跟随罗志高三人而行,几人来到后屋,把床移开,现出一个地道入口。
入口光线微暗,有灯光透射而出,从上往下瞧,地道不深,且有空气流动,应是常有人住于地道之中。
赵兴见之,心中不由一阵疑惑,但三人不言语,也不解释,只先行一步。
三人依次从入口的木梯而下;赵兴见此,也不多问,踵跟其行,入得地道一瞧,只见里面虽然摆放简陋,但比外面的屋子多了一些生气,且生活用具齐全,食物存储较多,许多都是熟食;有三张大床,床上被褥齐全,除此之外,墙壁上还镶着一盏铜灯,光线朦胧。洞中的南面有个小洞,一人多高,阵阵微风从那洞中流进,墙上的铜灯上的灯光一阵摇曳,却未息灭。
罗志高道:“你且在这安心养伤,其于之事,交给我兄弟三人处理便行。”
赵兴道了声谢,也不客气,坐于床上,盘腿运气,但还是提高十二分精神,以防三人。
三人见赵兴已闭目打座,也于另外两个床上打座养神。
赵兴身上伤势倒是不重,只是毒气麻烦,见三人并未离去,心中反而安定下来。
卦象显示有惊无险,他索性赌上一把,不在管其它事情,收敛心神,凝神定气,将体内灵气运转,强行将窜入体内的毒素往手臂上逼去。
半日时间,总算勉强控制住了体内的毒素,但要清除干浄却不是件易事,还要靠药物的调理。
虽是如此,赵兴也能化出三分灵力使用,如遇到意外,这三分灵力再加上自己的剑法精妙,算能自保。
赵兴睁开眼来,只见洞里只剩下两人,还有一人不见踪影,暗想定是有事而去。
现在他倒是安下心来了,三人如要加害他,在他运气之时就可以要其性命,看来这三人是真的想救自己。想到此处,便站起身来,抱拳一礼,又道了些谢言。
罗志高也是回礼,然后各报家门,聊了些各自的身世,与帝家的仇怨。
三人相聊甚浓,不觉天晚,突然从小洞中现出一人,却是刘二小。
原来那小洞是通上外边的水井,一是为这密洞之中通风,二也是进出之道。
赵兴在疗伤逼毒时,罗志高叫刘二小出去探探外面的风声,所以赵兴醒来之时,才会发现少了一人。
在与罗志高聊天之时,赵兴也知此事,见刘二小回来,罗志高便问道:“现在城里形势如何?有没有搜城?”
刘二小道:“正如大哥猜测,水洛正在全城搜查,听说闯宫之人不只一个,而是两人,而另个一位,杀了东城门许多兵士,逃出了水洛。”
赵兴一听,知林风无事,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而后几日,赵兴皆是打坐逼毒,他又懂医道,虽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但从毒性上理解,这毒虽然历害,他还是有几分把握解除的。
但水洛搜查得太严,自己虽有药方可控制毒素,但药物是个问题,为了此事,赵兴不得不冒险出去了一趟,于深夜之中,避开城中巡更兵士,偷偷的跑到一药堂之中,把所需药材找来,又到客棧之中把自己的包裹取回。
这些包裹中有玄玄子所送的阵旗,法器,做法符咒,丢失不得。
回到洞中,身体中的毒素似乎又严重了几分。
罗志高三人又为其按药方把药熬好,又调养了半月有余,虽还有毒素没有清除干静,但也恢复了七八分灵力,只需一少部分灵力控制住毒素就行。
从刺杀帝君到自己受伤,又与林风分开,看来帝君还命不该绝。留在水洛也没用,还是如师傅所言,前去助东方国国君,兴兵灭大阳,才是杀帝君的唯一之路。
赵兴有了如此想法,便辞了罗志高等人,道了些谢语,于一深夜之中,展开身法,小心翼翼的避开守城兵士,轻易的出了水洛城门。
话说欧阳勇正在账前暗思如何攻下大狼关,却有一兵来报,说有一位年青小伙求见,欧阳勇令小兵带其进来,不见一会,小兵就带一人前来,只见来人双十年华,背插宝剑,剑眉星眸,鼻若悬胆,唇红齿白,丰姿都雅,翩翩风度,让人心折,当真是一表人才。
此人不是别个,正是逃出水洛的赵兴,赵兴逃出水洛后,找了个处山林,白天熬药服用,晚上运气逼毒,总算把体内的毒素清除干清了。他一路不停,直朝东方国飞疾。
因为他与林风约定在两国战场相会,林风逃出了水洛,一定会去两国交战之地的。
在路上,他看到不少百姓带着家当,妻小往南方国或西方国的方向逃难,拉住一位老人一问才知,东方国已攻破了好几个关口,正在大狼关前两军对阵。
于是,赵兴不由加快行程,日行夜赶,朝大狼关而来。
赵兴来到账前,恭身一礼道:“草民拜见将军大人,今闻东方国讨伐大阳国,小人特从山中而来相投将军,愿为马卒,为将军开路。”
欧阳勇道:“小兄弟不必多礼,且道来你身世来历,如若合适,我当应承所求。”
于是,赵兴把身世娓娓道来,欧阳勇深叹一声道:“原来是名臣之后,当年你赵家之事,本将军也有耳闻,我看你身带兵器,定是练武之人,也好,你先到副将唐英杰哪里报到,听候调派,如立军功,再行提拔。”
赵兴一听,道:“大帅,小民有一兄弟,因前些时候两人一起前往水洛刺杀帝君失败,最后被逼分开,约好在这两国交战之地相会,不知在我之前,可有人前来投靠将军。”
欧阳勇一呼道:“还有这事,近几日没有人前来投靠,或许在别的副将之中,待下我叫其它副军前一问,过几天给你答案。”
赵兴一听,心中不由一黯,看来林师兄多半还没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欧阳勇如此说,道了声谢,然后随帐前士卫,前往唐英杰军营报到。
大狼关内,孙星处与张白恩正在讨论守城之事,突有小兵送信前来,孙星处接过信函,去掉密蜡一看,不由大喜得,帝朝已发军前来,我们只要在坚守一段时间,就可扬眉吐气了,到时定叫那东方军士有来无回。
没过两日,又有小兵来报,道帝朝援军先锋领三万兵马而来,离此不过百里之地了。
孙星处一听道了来的真是时候,然后转念一想,心中有了主意,叫来两位亲信,带上将符,去援军中找到领将之人传自己一个口信,令前来援军不必进入大狼关内,转到东方国的后方的岩崖山扎营,与大狼关成倚角之势,让东方国不敢攻打大狼关;连日来,东方国老是攻城,守城将士已疲惫不堪,正好这段时间养精蓄锐,待大阳国大军一来,两军再合齐,定叫那东方国全军覆没。
韩四喜与丁辉领三万大军日夜兼程赶往大狼关,在大狼关一百五十里地扎营,然后叫探子持唐正密信前去大狼关报与孙星处,没想到密信没送出多久,就有孙星处的亲信带将令军符前来,捎来孙星处的口信。
韩四喜与丁辉得知孙星处之计,都不由拍掌称妙,于是,两将下令,全军隐蔽,全速前进,由小路绕过大狼关,于大狼关百里处的岩崖山扎营安寨,并派出探子,密切注意东方国军营的动静。
等到欧阳勇得知大阳国已有援军前来,并绕到了自己的后方扎下营寨,不由气得大骂那些探子,但为时已晚,两军倚角之势已成,当想办法解决此事才行。
几日后,赵兴通过通报,前来欧阳勇军账之中,赵兴本是前来问林风是否前来军中,见欧阳勇眉头紧凑,不由问道:“大帅可是为那大阳国援军之事而愁。”
欧阳勇一听,似是面前之人有法可解此困境,不由回道:“正是如此,看你表情,似是心中有计,可否说来一听?”
赵兴一顿道:“小人是有一计,却不知可不可行。”欧阳勇一听,心中不由一喜,忙道:“说来听听。”
赵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道:“大狼关守将不让援军进关,而是让其在我军后方扎营,其意就是想牵制我军,如若攻打大狼关,那援军就从后方攻打我军军营,烧我军粮草。如若我军放弃攻打大狼关,而是先灭了那援军,那援军定会逃跑,我军追,他跑,我军退,他回,如此这般,会使我军疲惫。而大狼关守将也可出兵攻我大营。而我军之优势在如兵将比大狼军与援军都多。攻其一处,确是容易许多,但这样就会前后受敌,且大狼关易守难攻,不是一时能攻得下来,如分而制之,敌军又不与正面交锋。”
欧阳勇一听赵兴将战场之事分晰得条条是道,心中一赞“真是个将才。”见其又停住不说,不由急道:“你有如何计策?快快说来。”
赵兴见欧阳勇如此急色,不由一笑道:“破他倚角之势也易,我军只要出兵十万,对那授军进攻,其于兵士,退出营地,做围攻援军之势,实是隐于营地边上的大山之中,只留一少部分人守营。
那援军定会逃跑,而我军退,他又回,我军只要在退回营地之时,分出一部分兵力,隐于山野之中,等其退回之时,再来个前后夹攻,那援军插翅难飞。而大狼关守将如果见到援军被围困,定会出城攻我军大营,那时,我们再出军与之交战,以多战少,捉拿住守关将军,再破这大狼关还不是手到摛来。”
欧阳勇一听,心中大喜,这真是一箭双雕之计。再看赵兴,一脸平静,仿佛心中没一点波动,没一点骄燥之心,欧阳勇越看越是喜欢,但军中提将,必有军功才行,否则难以服众。最后,欧阳勇只好下令,将赵兴调到自己身边,做账前守卫,然后按赵兴之计进行布署。
次日,欧阳勇升帐,聚集一班众将,参见已毕,欧阳开口道:“今大阳国有三万人马,前来授助大狼关守将,扎营于我军后方,与大狼关成倚角之势。想牵制我军不得攻打大狼关,等那大阳国大兵前来会合,再合击我军。唐英杰,唐英俊,许可,赵森,上前听令。你等领兵十万,前去摛拿那援军领将。如他若跑,你等只许追敌五十里,回营之时,唐英豪领兵一万回途中方山之上,许可领兵一万隐于回途中甲天峰之中,赵森领兵一万隐于回途中张家山,如那大阳国援军返回,不可攻敌,而要隐藏身形,不得被其发现。这有三个锦囊,唐英豪,许可,赵森各一个,在天未黑之前打开,按上面所示行动。唐英杰领剩余兵士回营,如有违令怠玩者,必按军法。”四将道了声“得令”,领令去了。
黄昏之时,唐英杰领兵回营,果如赵兴所料,那大阳国援军没等众将士攻山就先行退走,众将追击五十里地,然后领兵回营,唐英豪,许可,赵森各领一万兵士隐于山中。
第二日一早,有探子送来情报,那大阳国援军已进入包围之中。
欧阳勇案前升账,众将到账听令。
欧阳勇令唐英杰再领七万人马继续攻打大阳国援军,令王涛,李飞扬,领一万兵士,将全营粮草运于离营五十处的群山之中藏好,令其余众将,各领自己的部下兵士退出营地,与唐英杰一道而行,在途中隐于山野之中,见到营中火起,战鼓声响,再全军出山御敌。
众将领令而去,不过多时,连绵一片的营地,只留下一少部分兵士做诱敌之用,防守营地,而欧阳勇与赵兴也带一个小队兵士隐于营地不远的山中,密切注意营地的情况。
韩四喜与丁辉正返回岩崖山中,韩四喜不由大笑道:“看那东方国如此之多兵士,却拿我等无可奈何,看他们那熊样,还想追上老子的兵,老子拖死他们,看他们还怎么攻打大狼关,只是不能在对阵中杀敌,心里又是憋气。”
丁辉心中也是痛快,但还是劝说韩四喜道:“东方国这次虽无功而回,待小心他们的诡计,咱们还是小心为妙,现在还不是高兴之时,待大军前来,你我两人前往那大军中斩杀一阵不就行了。”
韩四喜一听也是,忙叫来账前士卫,发令下去,令各千夫长与兵士,严加防守。
二日一早,两人正盯着地图之上,商量如何与孙星处更好的配合,只听账外传来一声“报”。
韩四喜令其进来,只见一探子急急忙忙,进得账前,面见韩四喜与丁辉两人,慌忙的一跪道:“将军,那东方国军营又已发兵,正朝此处而来。”
韩四喜与丁辉一听,心中不由一惊,东方国这兵发的有点奇,昨天刚退回,又发兵前来,不管如何,还是先逃为妙。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便打定了主意,然后击鼓集合,把粮草装车,全军逃出岩崖山,向南而逃。
往南而逃必经甲天峰,许可正好领一万兵士隐于此处,欧阳勇的锦囊在昨日天黑之前已被其打开,上面只有三句话,“如大阳国援军朝甲天峰而逃,要尽力拖住,待大军前来。”
许可与众兵士在山中休息了一晚,一大早就有探子就来报,那大阳国军队正朝此而来。
许可连忙下令,命各千夫长管好自己的部属,做好战斗准备,听到长号声就射箭进攻,一定要阻挡住大阳国援军,不让其过了甲天峰,等大队前来剿灭。
没过多久,果见一队队兵士,从远处而来,看旗号,正是大阳国军旗,待到那些大阳国兵士来到甲天峰下,许可做了个手势,一声长号声起,伴其声的还有满天的箭雨,韩四喜与丁辉大惊,道了声不好,忙发令下去,后队变前队,撤。虽是两人应对急时,但退出甲天峰后还是损了不少人马。
两人一决定,朝北而逃,但到张家山时,又响起了长号响起,这才知道,大军已被东方国的军队包围了。
大狼关内,孙星处正与张白恩商讨这几天探子送来东方国军营动向之事,却听门外一声“报”。
两人对望一眼,宣其进来,来人正是张白恩军中一名副将,姓赵,名当。进得屋里,见两总将都在,不由道:“两位将军,大事不好,我大阳国援军正被东方国军士包围,危险之极。”
两将一听,大惊,不由道:“不是叫他们打不赢就跑吗?怎么还被包围了,消息可靠吗?”
那副将回道:“这消息是援军里的一个逃出的兵士送来的,有援军兵符。“说着把手中的兵符送到两将前面,让其确认。
孙,张两将接过一看,正是那援军军中兵符,然后联想到这两天东方国军营的异常,虽不能猜出援军为什么被围,但这消息定是不假。
此事危急,要赶快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孙星处很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发令下去,令所有副将前去议事大厅。
没过多久,议事大厅聚集一班众将,孙星处将援军被围之事道出,众将一听,都是满脸惊愣。但都很快恢复了平静。
战场之上,风云变化万千,什么事都有可能出现。久经战场之人,要做到的就是处变不惊。
“经探子探查,东方国的兵营最近两天有些异动,开始我还不知道原因,但里面实际兵力如何,还不得而知,如今看来,那欧阳勇是想各个击破,定是前去围J援军去了,赵当听令,你领三千人马出关,前去攻打东方国兵营,如若兵力不多,立即西方位置,燃起狼烟,我再领军前来相助,烧了他们的粮草。”
孙星处当机立断,立即做出了决断。
一旁的张白恩不由道:“老孙,小心东方国的诡计啊。”
孙星处不由道:“现也只有如此一博了,如若让其灭了援军,这大狼关能不能守到大军前来都是问题了。”
张白恩听了,也无话说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令出即行,赵当领三千人马,直朝东方国兵营而去,并不是偷袭,而是击鼓出战,但兵营之中,迎战之人也有一些,比起三十万兵力来说,那是九牛一毛。赵当一看,心中就已了然,定是那东方国的兵马大帅,如己方的主将孙将军所猜一样,领兵四围援军去了,当下,赵当令一个百夫长,带着一对兵士,前往兵营的西方位置,寻一高地,燃起狼烟。
孙星处在关前,向东方国兵营观望。突然,兵营的西方位狼烟冲天而起,孙星处立马领三万人马,出得关来,朝东方国兵营冲去。
欧阳勇接探子来报,大狼关已出兵,心中不一喜,又见兵营之处,战鼓声响,狼烟起,心中大定,令鼓手击鼓出兵。
瞬时,从山头湧出的兵马,像潮水一样向原来的兵营之地冲去,等孙星处警醒时,退走已是不急,但几万兵将,怎么抵得了十倍的兵力,在马啸声中,叫喊声,鼓声中,没有坚持多久,就已被杀得七七八八,留下一小队兵士,跟在其后,但看着重包围的东方国兵士,孙星处知道自己这些人是插翅难飞了。
好不容易冲出一条血路,逃到这山中,但他知道坚持不了多久,望着和自己出生入的士兵,满脸的疲惫,很多身上都挂满了鲜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我死了之后,你等可以投降,不要做无所谓的牺牲,你等可明白。”
孙星处知道,这些兵士只要投降,都不会死,因为他知道欧阳勇的为人。
士兵可以投降,但他不能,他是一个将军,将军的生命只有在战场上燃烧,死,并不可怕,怕的是,一个将军没有勇气去战斗。他可以死,但他爱他的士兵,他不愿自己的士兵和自己一样,走一条没有任何希望的路。
所有的士兵看着自己的将军,那个平时很严历,但又无时不在关心自己的人,那个已是知命之年的将军,所有的人都没有任何语言去表达自己的对这位将的敬爱。
孙星处没有回头,他坐在战马上,朝山下走去,马儿走的并不快,但很沉重,像第一蹄子抬起与落下的瞬间,与空气中的某种规律和在一起,引起一阵杀气,像秋风那样凌厉。
赵兴并没有和许多的兵士一样手拿长枪,他手中的还那柄宝剑,玄玄子的在出山之时所送的那柄剑,剑身轻薄,与普通的剑不同,这剑很窄,但比一般的剑要长,剑的表面就像一潭寒水,幽暗的蓝光闪闪,望之让人心寒。
欧阳勇在战场上来看出了赵兴的可怕,没有人可以近得了这个少年的身边,他就像一阵风,没有痕迹,在你眼还有看清楚那风是从哪来的时候,你脑袋就已经随风而起了。
如果说你用长枪刺入敌人的胸口之时,一定会表现出那种从人性中出现的疯狂。
但赵兴没有,他杀人就像杀了鸡,他是个魔鬼,不但令敌人害怕,就连欧阳勇都从心底冒出了寒气,不知是什么样的环境能让一个人能变得如此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