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酒吧街,注定又是纸醉金迷的夜晚。
DJ台燥耳的音乐让人不知觉跟着舞动,大厅在超闪的灯光下让人可以慢慢看清各个角落,中央舞池扭动的人们各有所想的享受并迎接着属于自己狂欢的凌晨。
在这其中有个人显得格格不入,穿着不算短且还是长袖的连衣裙,笨拙的扭动着自己,经常混迹酒吧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只小白鼠。
这只小白鼠就是尚潼潼,她想着自己应该是得了失心疯。上班时她的好友夏夏的一条让她整个人到现在都难以平复。夏夏说他虽然还没办婚礼,但已经领证了。尚潼潼的大脑一下宕机,了好一会后用毫不在乎的语气说和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啊,她问夏夏怎么知道的,夏夏说朋友圈啊,已经是几天前发的照片了。尚潼潼这才想起来,那个人的朋友圈早被自己设置了屏蔽。她打开列表,找到那个特殊的备注,看到结婚证和婚纱照上甜甜的2人,她立刻崩溃了,立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打电话给夏夏,她泣不成声,一时间哭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夏夏一直无措的安慰着她。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难受,但她肯定的是这一定不是因为还爱着。
“夏夏,我就是觉得很难过,觉得他已经有着有落,不久的将来也会有家有口。而我自己却还是在飘着。”
“我知道的,你别难过,这一切你也都会有的啊。”
“我就是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适合结婚的人,家离得近,家庭相当,个人条件相当,虽然我们可能没有感情基础,但想再找一个这么合适的,太难了。”
“你不要担心啊,未来都会有的不是吗?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啊。”
“可我还是很难过,起码此时此刻我觉得我超难过。我也不想哭,可是眼泪它就一直一直往外蹦。”
“你别哭啦,我该心疼了,再说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我真的,我心里真的祝福他的,毕竟他一直都挺想结婚的,他父母也一直在催他。我也是真的为他高兴的。可我的难过也是真的。我哭的不是我还爱他,而是哭他的各方面条件。我真的好难过。”
虽然说了这么多,但尚潼潼心里明白其实谁都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有夏夏这样的好朋友,她已然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和夏夏说完,她心里已经非常释然了,便擦干眼泪回到自己的工作中。
下班时间,大家陆陆续续都走了,尚潼潼一直忙碌着手里的工作,她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多工作要处理,她只是不想回家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她继续忙碌着,等到想起来看手表已经快深夜了。拿出手机,默默的看着结婚证照片,她突然想到了去处。
尚潼潼本就没有什么酒量,两瓶啤酒让她感觉晕乎乎的,看着身边大家都在嗨,她晕晕晃晃的走到舞池学着扭动起来,气氛让她想在今晚用各种方式脱单,她甚至考虑接受一夜的温存。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嗨,她也放肆的摇动着自己的身体,虽然显得笨拙不已。
震耳响的音乐随着门的打开充斥着整个包厢。
“来来来,都站好啊。炎总,您再挑挑这批有满意的吗?”
沙发角落处坐着的人没有一点动静,仿佛这话不是在对他说。
“还有吗?这批炎总还是不满意啊。”对面沙发坐着的人戏谑的回应着。
“韩助,这些可都是整条街上最好的姑娘了。炎总要再不满意我可真没辙了。”
韩助看了一眼角落里,“行吧,那先这样,你把姑娘先领走,要是有需要我再找你。”
“那行哥,那我们就先走了。”包厢门关上,本就昏暗的包厢一下显得更加安静。
“炎老大哥,今天什么情况啊?什么邪风吹得你来这啊?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地方吗?”
角落终于有点动静,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
“公司的商务应酬基本都在这,今天只是过来看看,也没让你安排这些。”
话音落,韩里满头冒黑线,不知道这炎总心里又是什么想法,本从不主动到这些场子玩,偶尔实在推不过才会来,平时可都是公司各路神仙和自己解决这些应酬。
“那现在让司机送您回去吗?”角落处“嗯”了一声,转而起身,抬步往外走去。高大的身躯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映的越加。
炎景南今天只是烦闷的想要过来喝点酒,今天去了一趟老宅,老爷子越发催促的紧,爷爷是带他长大的人,也想做到不忤逆他,可现在一切都不是正好,他等的人不知何时会归,或者根本不会归来吧。他让司机随便开着车想透透气,看到酒吧就是想进来喝点,结果韩里准备了这一出,还是回家处理工作吧。
离开时,走道上挤满了人,每个人散发暧昧的气息让人心跳加速。走到拐角处“砰”的一声,被个人撞了个满怀,韩里立马上前去扶,却没来得及,炎景南被尚潼潼撞的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尚潼潼酒精上头,只觉得被自己压在的男人格外帅气,或者说是精美的英俊!呸呸呸!一时都想不到合适的词去夸他了。尚潼潼趁着酒精的作用,以格外快的速度扯着他的领带吻了上去。
炎景南被撞的好一会才过来,谁知这不知何物的一坨东西竟然吻了他!还粗鲁的来回想要他的!他气的浑身发抖,立马翻身把一坨不明物体扔到地上。低声怒气看向韩里,
“韩里!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把她处理掉!”
韩里这才回过神,这是哪位神仙姑娘!竟然敢这样对他的炎大总裁!完了完了,他一边应声,一边为这姑娘默哀几秒钟,毕竟炎大总裁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让作为一天就差24小时跟着他的贴身助理的自己一度以为自己的老板是不是近男色。
“好的好的!老板,我这就去处理!”
炎景南生气的独自上车,何叔看着炎景南拉黑的脸也不多言。何叔是老爷子的管家兼司机,用完餐喝了点酒,老爷子留不住自己的孙子在老宅住,但又不放心,所以非得让何叔亲自送自己的孙子回去。何叔启动车子,炎景南越想越气,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这么的迫不及待!是有多饥渴难耐!
车慢慢驶离,一边繁华喧嚣不止,一边笼罩在深夜的暮色下。车上炎景南拉长的脸比平时更添几分冷漠,让人看不出一丝起伏,又似乎这只是人们见到他时的常态。炎景南虽然心里一边既暴躁又愤怒着刚刚发生的事,但又反复琢磨着今天老爷子的话,他年纪真的不小了,虽然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但时间一直在推着自己向前走,最疼自己的爷爷也已经长满白发,今天见他的脸上又平添几分沧桑和皱纹。
“何叔,掉头!”
炎景南突然让何叔掉头,并打电话给韩里
“你把刚刚那一坨不明物体带来店门口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