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赴宴完全打乱了事情的发展,三皇子没有看到秦以兰,秦以兰还会像前世那样与三皇子成婚吗?如果这世,秦以兰不同三皇子成婚,那么父亲或者说整个秦家会如何站队?
当晚,睡不着的人很多,周玄湛去了皇后那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周玄章摔了一些瓷器……
翌日,横影匆匆从外面进来,“小姐,老爷叫你去书房”
秦倚雪放下手中的梳子,问道“有什么事吗?”
“不知,今日上朝时间比起平日用时长了些,老爷刚刚回来脸色就不是很好,应该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吧”横影回道,过了一会又补充道“老爷也叫了二小姐去”
“是吗”秦倚雪起身。
浮香见小姐动作,娴熟的去一旁拿披风,再过一会就入冬了,天气也一日较一日冷。
大概昨日周玄章气狠了,对秦家使了什么绊子吧。秦倚雪披上披风便往外走去。虽然树叶被秋风吹得大部分掉了,但一路走来地上干干净净的,府里的仆人也各自忙碌着。在路上好巧不巧碰到了秦以兰,她低眉顺目向秦倚雪行了礼。
秦倚雪知她心中不愿,也不想看到他人装模做样的样子,道:“以后见我,不必行礼“说完就抬脚先一步秦以兰去了书房。
秦以兰咬咬牙,跟在后面也进了书房。
秦父坐在太师椅上,脸色发青,等到两个女儿一前一后进了书房,堵在胸口的气终于有了发泄之处,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摔将出去,砸到秦以兰的脚边。吓得秦以兰立刻跪下了。
“父亲“
秦倚雪也被吓了一跳,这怒火应该冲着她来才对。
秦父胸口起起伏伏“你个孽障“
秦以兰的眼泪已经出来了“女儿……女儿不知做错了什么“
“老爷,怎么生这么大的气“秦夫人从外面进来,一听说老爷下朝以后就唤了女儿过去,秦夫人到底不放心,毕竟倚雪这几日实在太不争气了。进来后看到跪着的是秦以兰,秦夫人冷哼出声,找了张椅子便坐下了。
秦父不理突然出现的秦夫人,质问秦以兰道“昨日,你做了些什么,勾的三皇子向皇上赐婚“
秦以兰听到,顿时止住了哭声“什么?!“
秦夫人同样不敢置信,她怒瞪旁边的秦倚雪,心里暗骂她不争气,随后讽刺道:“果然是姨娘生的,手段和你娘如出一辙,上赶着给人当妾”
“是正妃”秦父沉声道。
这时候,秦夫人差点坐不住了,为什么这种好事落在了这丫头头上。“怎么会?”
秦以兰方才还被吓得胆战心惊,突然又冒出了这样大的惊喜,脑袋一片空白。
秦倚雪暗惊,原来一切还是按照既定的样子走着。那为何父亲会生这么大的气?
“这几日朝堂实在不太平,下朝后圣上找了我过去谈三皇子的婚事”秦父道“皇上询问了我的意见”
秦以兰原以为她只能找些身份不显的丈夫,没想到竟然能一跃成为三皇妃,她跪在地上低着头,嘴角泛起笑意。
秦倚雪一愣,没想到周玄章来了这一招,只不过赐婚对象是如何成了秦以兰?
“好在圣上通情达理,我拒绝了”秦父道
这声音如同当头一棒,打的秦以兰跪也跪不住了瘫坐在地上,为什么?
“难道老爷你荐了咱们倚雪去当三皇妃?”秦夫人脸色变得很快,立刻露了笑颜。
秦父冷哼一声,“妇人之见”他们秦家本就树大招风,再搭上三皇子,不就成了移动的靶子了吗。
“这两年,我们秦家不嫁女”
“为什么”秦以兰刚哭过的眼睛通红,她有些歇斯底里“秦家不只她秦倚雪一个女儿啊,我,我也可以给秦家争点脸面”
“你趁早给我歇了这心思,若我知道你与皇子勾勾搭搭,看我不弄死你”秦父被秦以兰激得气狠了,怒视着瘫坐在地上的秦以兰。
秦倚雪见此立刻跪在了秦以兰旁边,秦父与秦夫人俱是一愣
“倚雪,你做什么”秦夫人连忙用眼神示意女儿站起来。
秦倚雪无视秦夫人的示意,冲秦父说道“这事不怪妹妹,昨日见了三皇子的是我”
秦父刷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秦夫人震惊之余,问道:“那为何三皇子找的是秦以兰?”
“昨日在长公主府里恰巧遇见三皇子,他有意向女儿示好,但女儿拒绝了”
秦父看着自己的嫡女,不像是假话,他坐下来,没有说话。
难道皇上是为了试探他才这样说,是了是了,天家哪有找庶女当皇子妃的,秦父想着想着惊出了一声冷汗。这几日朝堂风起云涌,秦家实在太过显眼了,若是早早站队,怕是秦家要毁于一旦。
“做的好,做的好”秦父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势,他抬抬手“你们都出去吧”
秦以兰还瘫坐在地上没有起身,心里恨透了秦倚雪,身旁的秦倚雪已经起身,她也不能继续坐着,不然父亲又会发怒,她瑟缩了一下,匆忙站起,但不知因为什么缘故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多亏了旁边有人扶了她一把,等等!她和秦倚雪的丫鬟都在书房外候着,那是——
秦以兰猛地转头,秦倚雪见她站稳收回了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倒是秦夫人在一旁看的眼睛珠子都鼓了起来,碍于秦父在不好发作,生生把气给憋下了。
“女儿先告退了”秦倚雪俯身行礼,退了出去
秦以兰也跟着行礼告退,出了书房后,在路上拉住先行的秦倚雪“你为何帮我?”
秦倚雪转身,看着眼角依旧泛红的秦以兰,道:“这事本不该怪你”
秦以兰本以为面前这人定要好好奚落她一番,没想到……她松开了衣袖,声音很低“那你方才所说可是真的?”
“属实”
秦以兰也不是蠢的,冷静下来回想昨日宴会就猜到了七八分
“权势看上去虽好,可莫要陷得太深”看着呆愣的秦以兰,想起前世她被权力熏的忘乎所以的样子,秦倚雪开口提醒道
秦倚雪如此一说,秦以兰不由得气笑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生出来样样都有,而我活该处处被你压一头吗?”
秦以兰瞪着她,说出来十几年来不曾说出口的怨气,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