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的话我一把火从心底烧起,警告我?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警告我?这几天积聚的怒火一瞬间被激发,我毫不雅观的伸腿对她的肚子就是一脚踹过去,结果把自己的鞋都踹飞一只
我毫无形象的冲着她大喊“警告我?你算哪颗葱哪头蒜,你凭什么警告本公主,我偏偏不嫁那个狗皇帝,我就是要和颜清雪在一起,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你再拿剑指着本公主试试看”
连雨惜没想到我突然袭击,急速往后退去,被我一通臭骂,有点蒙,拿着剑的右手下垂,微愣地看着我,但是连雨惜就是连雨惜,她迅速的回过神来,将我从头到脚认真的打量了一遍,然后毫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
我虽然承认她长得很美丽,但是她这么笑起来可是真难看啊,我脑海里就一个词闪现――“狰狞”
她见我气鼓鼓的看着她,渐渐收了笑容,语气里满含讽刺
“狗皇帝?要和公子在一起?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你可知道你嘴里的狗皇帝为了你甘心拿十三座城池交换?”
我瞪大了眼睛,凌厉的盯着她,冲她大喊:“那又怎么样,那本来就是我大楚的城池,我的领土,我的百姓,我的子民,是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燕贼抢去的,总有一天我要你们血帐血偿”
连雨惜挑高了眉毛,略带笑意的眼睛怜悯的看着我,眼里精光毕现,竟带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难道没人告诉你,你口中卑鄙无耻的燕贼就包含着你心爱的口口声声要与之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颜清雪吗?”
她语气轻得像一阵拂不起树叶的微风,可是说的话却像是一颗雷炸响在我的耳边,顿时周围风云变色,我就像是来到了一座孤岛,周围全是黑暗的无边的海岸,无情的拍打着我,我就站在岛的顶端,一步也不敢动,仿佛轻轻的挪动一下就会被那无情的海浪卷进那深不可测的海底。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吓人,我极尽可能地瞪大了眼睛想从连雨惜的戏谑的眼神中找出一丝丝的欺骗与不怀好意,可是看到的全是嘲笑,我拼着心底最后一丝理智坐直了我的身子,狠狠地瞪着连雨惜,从牙齿里面挤出三个字
“你撒谎”
连雨惜俯下身子,她的脸与我的脸不过一寸的距离,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挨到一起,我不依不饶的瞪着她,毫不退缩,却听她清晰却柔媚至极的声音响在我耳侧
“你当真如此愚蠢吗?还是公子掩饰的太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为什么我是燕国的奸细却口口声声称呼他为公子,为什么在你父皇公然提出要你们成亲之时,却好巧不巧的发生了战争,为什么胸怀丘壑的颜清雪将军处处败退,丢了江东十三座城池和乐凌河?为什么你在去和燕国皇帝谈和的时候会出现一群杀手,这些,你都没想过吗?那我告诉你,公子他本就是燕国人,他来楚地就是为了向燕国提供密秘和信息,为了躲避和你的婚事,是他告诉陛下时机已到可以发动这场筹谋已久的战事,五十多万楚军明明可以守住乐凌河,是他下令退守,是他囚禁了左丞相秋玉明,偷了秋玉明的兵符,令十万楚军瞬间倒戈相向,是他,引爆了这场战事,是他,害死了无数的百姓,而这一场战事唯一的漏洞,就是你”
我呆楞的看着她的嘴开开合合,脑袋已是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虚弱的重复两个字“撒谎,撒谎”
连雨惜妖媚的一笑“直到现在你还要继续欺骗自己公子他就是那个可以跟你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公子吗,我告诉你,他根本就不叫颜清雪,他叫燕清雪,是我大燕的瑞贤王”
她最后那三个字咬得极重,却令一片昏眩的我猛地惊醒,我扶着床塌,紧紧的抓紧上面的被褥,以支撑我最后的理智,我毫不退缩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
“现在本公主给你个选择,立马消失,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不等她回应我,我扯着嗓子极其尖锐的喊了一声“来人啊,有刺客”
连雨惜迅速的站直了身子,转身跳出窗口,临走的最后一秒,她不敢置信又狠绝的看了我一眼,只留下三个字,她说“你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