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见他动怒,她更是笑得花枝招展。
不知道是被少女的美丽迷惑,还是被他的怒火震慑。那群灵体再次驻足,那只气势磅礴的怪物也停了下来。
“无花果,不在这里。”少女十分扫兴地在他胸口画圈,她似乎没有看见他那双看死人一样的眼睛。
“你父亲是疯了吗?”他忽然柔声起来,可他的手却握住了他的武器。
少女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情,她兴奋地抬起头,然后亲在了他的嘴上。
“他是你的父亲。”少女挑动自己的头发,给他画起了眉毛。
那只巨大的怪物受不了刺激,它吼叫一声,站在它前方的灵体顷们刻间阵亡,它带来的炮灰团,被它自己吼死。
吼叫声带来的巨大声浪如同一圈夺命的圆环,在收刮了前方灵体们的生命后,来到了少女脚跟。
之所以这声音浪先触碰到少女,仅仅只是因为少女的位置离这个音浪更近。
无所谓,无所谓了。谁先死都无所谓,那只怪物并不仁慈,尽管在它面前的少女倾国倾城,可在它看来,不过是一团死肉。
我要鱼跃龙门了。
那只怪物像是看到了少女从脚跟到头顶逐渐消亡,那个被她搂着的守门将也跟着死去,它笑了笑。
可下一刻,它猛然清醒。
“我疼。”少女的声音出现在了它的耳边,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前,那个守门将和少女此时却坐在它的身上。
它抬头一看,它确实发现,少女的脚后跟有一块明显的肿胀。可是,这个肿胀却让它心如死灰。
这算什么?自己最为自豪的攻击,仅仅是把对方打得肿个包?而且,自己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移动了三公里的距离……
心中强烈的恐惧感化作冲动的动力,它发了疯似的抬头,想要吃掉那两个可恶的灵体。
“我可要告诉父亲,你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少女的责怪声越来越弱,那只怪物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弱。
其实,如果它不抬头的话,它那处被切开的喉咙还能继续供它呼吸数小时的时间。
可是,它却自己断送了自己的活路。
在它临时前的最后一刻,它看到了安详飞舞的金色蝴蝶。
蝴蝶很美,可美丽的神话背后是可怕的现实。
带着最后的一口气,它动了动嘴型,像是在说……不可能。
“哥,安慰我。”少女不知廉耻地把胸脯贴在他的手臂上,上下磨蹭。
他的手不知何时收回了袖中,他又继续抬头看着天空。
“哥,四方的世界对你来说太小了,等你今年禁闭结束,我们好好地去六海八荒玩玩。”说着,少女脱掉了他的衣裳,他终于低下头,怒视着少女。
少女像是不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孩子,妩媚一笑,又重新帮他穿回衣服。只不过,她偷偷塞给了他一样东西。
金色的雨从他们所处的大地上垂直飞向天空,他们两人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门前的位置上。
那只巨大且腐臭的怪物的尸体渐渐地变成一片片的金鳞,随着雨水消失在空中。
“好浪费。”少女抓住其中一片金鳞,但马上又把它放开。
自始至终,少女都在玩乐,就连她脚后跟的红肿,都不过是玩耍那只巨大怪物的假象。
如果那只妄图侵入死界的怪物知道这件事,它肯定能气得活过来再死一遍。因为,它引以为傲的攻击,居然连少女的脚皮抖抖蹭不破。
“贪玩。”这是他说的最温柔的一句话,也是他在看到少女没有再做忤逆自己心思的动作时所发出的轻语。
少女像是捡到了活宝,她再次匍匐上他的胸怀。“我是认真的。”
说完,她再次亲吻起了他的嘴唇。
“哥,你吃蜂蜜了吗?”
“哥,你的嘴角好甜。”
“哥,你倒是主动点。”
“哥,你烦不烦我啊?”
“哥,哥哥哥哥……”
……
每说完一句话,少女就亲一下他。
每当她亲一下他,他就把手从袖口里伸出一分出来。
直到他快要被整个手伸出来,少女才停止了恶作剧,带着一脸腹痛的样子趴在他坏里,故意用胸口压在他的手臂上,阻止他把手伸出来。
少女很清楚,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必然要沾上鲜血。
刚才,要不是他克制,她或许就和那只怪物一样被割喉。
“无花果……果……花……草……”
他的手没有再有动作,他又扬起了头。
金色的雨倒落在空中,消失不见金色的蝴蝶,再次飞舞于月亮上。
“哥,我们成双成对。”少女说完这句话之后,天空只剩下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月亮,一模一样的月亮上,各自飞舞着一白一黄的蝴蝶。
“我形单影只。”他伸出手臂,紧紧握在那个飞舞着白色蝴蝶的月亮的位置。
“咔嚓”一声,镜像被破灭,少女吐出了鲜血,鲜血染红了她的胸脯,浸湿了他的衣服,枯萎了地的花朵。
“十二天门将,我好开心。”刚吐了口鲜血的少女满脸幸福地趴在他的身上,她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出手便要见血,可自己还活着,活在他的怀里。他已经犯了自己的大忌,他的心门已经为自己腾了块空地。
“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红颜祸水。”他呵责道,可他已经把手缩回了衣袖,他再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少女才不管他如何羞辱自己,她只记得父亲跟她提的一首诗。
千千年,万万年,博得君心是昨年。
千千年,万万年,食得君肉是今年。
今朝已是昨日去,今日君心是我心。
今朝已是昨日去,今日君肉是我膳。
她兴奋地像刚才盛开又枯萎的三生花,三生三世都在开放。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胸口,更加兴奋了起来。
她的父亲不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更不是她的父亲。她称呼他为长,他当她是姬,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血缘关系,自然也就没有乱伦之说。
他朝有新帝,今日无旧臣。
他就像是鸟笼里的金丝雀,被他的“父亲”呵护,直到她的到来。
“真的喜欢你。”少女再次亲吻在他的嘴唇上。
“生界开始热闹了。”他迷惘的眼神里终于闪烁起光芒,他伸出双手,将她揽在怀里。
“今夜就让你见血。”
君王之气仿佛浩荡白阳,对月当空,形成万千气势。
少女曼妙的身姿如同游水的鳗鱼,光滑剔透。脸上的朱唇仿佛玫瑰的笑靥,夕阳红花。白面无须带着的是天然的妩媚,狐狸眼睛仿佛是那昼夜的灯火。起伏的胸脯似绵绵沙丘,翘起的高臀乃出水珍珠。细长的双手,节节藕枝。高挑的长腿,步步莲花。
他在金色蝴蝶的衬托下,同样显现身形,他让月光在此刻不再明亮。
看那:刀削斧剁的面容,宛如戈壁山峰。炯炯有神的双眸,似那皓月当空。宽大厚实的背影,装着似水柔情。孔武有力的四肢,可承世间百态。健朗硕壮的胸膛,藏匿媚娘梦乡。
今夜星辰多有罪,遮云盖雾不自知。
明月打起西边鼓,与那金乌躲扶桑。
千姿百态同欢乐,万里无云一线红。
阴阳有雨火难灭,天雷滚滚生生息。
那一夜,守城门外如死水,没有凶灵敢上头。
曹凡很着急,她着急到先自己冲进去救人。可是,苏老一行人都拦着她,不允许她这么一个地区负责人再如此冒险。
“青还在里面。”看着由门内之力点着的熊熊大火,曹凡想起来那个无助的梦境。她记得她在梦境里面挑选圣诞节礼物,那是她要送给青的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礼物。
她打算在那一天和他表白,可不幸的是,她要和他执行一项任务。这个任务,是要她和青带领着手下几人进行无影人的户外接触实验。
可是,正是这个任务,导致她和青人鬼两隔。
那一天,要不是青在死亡之后,灵体脱离了肉体的束缚,施展了强大的能力把那几个伪装成组员的遗人给灭杀,当时方寸大乱的她,肯定也会步青的后尘。
自那之后,她就被明面当作杀害三人的嫌疑人,开始了近五六年的逃亡生活。直到后来,许琴和灵门先找到来她,她也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她才从逃亡的生活中脱离。
青是她生的依靠,没有他,她就等于失去了全世界。
青的笑永远对她这么温柔,她不想这份温柔到此为止。
在接到通知时,所有人都说是李瀛打伤了青,并引发了这次的事故。可作为区长的曹凡很清楚,李瀛完全没有这样的实力。
可是,大厅的门被强行打开,李瀛也莫名失踪,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对李瀛不利的方向发展。
要不是后来有张怀义发来的报告,说李瀛和他们在一起,她还真的无法帮李瀛说服这群群情激奋的下属。
青突然受伤,李瀛消失,门被使用,不知道通向何处。唯一的嫌疑人还出现在张怀义身边,尽管没有人和曹凡说些什么,可灵门的大家已经把李瀛和灵门划清了界限。
大家都不知道李瀛有什么资格进到密室,大家也不知道李瀛用什么手段打败青,可大家却相信,那个进到密室的人就是李瀛。因为,接引李瀛进密室的人,正是曹凡的心腹,是她在处理大厦事物上的助理。
这么一个第一分区享有声望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当着大家的面说白话呢?
再者说,打倒青的凶手都把人家打住院了,人家凭什么为了维护凶手而去诬陷李瀛?
所以,尽管曹凡力挺李瀛,可整个大厦的人的人心已经偏移。作为影的卧底,接触曹凡,了解门的位置,能够进出密室,和青熟悉,又不会在离开时引起大家的注意,这就是现在大厦内的李瀛对李瀛的一致看法。
其实这也不怪大家会这么想。毕竟,曹凡是大家喜欢的对象,而张子凡又是大家崇敬的人物。一个让大家崇敬的人喜欢大家都喜欢的人,大家自然觉得这是珠联璧合、郎才女貌。
可这个时候却出现了第三者,还是曹凡喜欢中意的第三者,那自然,那个第三者会被大家所讨厌。
现在,这起青被袭、密室被门内之力所烧的事件,不过是引爆大家内心对李瀛的偏见的火药桶的导火索。
所以,不论曹凡做多少无用功,都劝不回大家对李瀛的偏见。
更何况,一个能够进出密室的灵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还需要大家去思考的吗?那肯定是因为这个人和他们的曹大小姐一样都是无影人。
灵人对于无影人的那种绝对的仇恨,更是加深他们思维固化的主要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