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凡看到一脸害羞却十分认真的方静，她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还是说出了自己发现她不对劲的原因。
“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大学的我。”古话说得好，只有走过感情这条路的人才知道路上的艰苦。曹凡就是走过这条路的人，所以，她能嗅出方静身上散发的少女恋爱气息。
方静听到这话，害羞地低下了头。
“原来这么明显吗？”方静撩了撩头发，又揪了揪衣摆，她现在的所有动作，都与十五六岁的怀春少女类似。
“那还能不明显吗？都要为了对方悔婚了。”曹凡打趣道。
“啊……这……其实……”方静说话支支吾吾，她此时的心情似乎有些难以言表。
曹凡突然来了一个提速，这让本来就芳心大动的方静心跳加快。
她背靠在座椅上，感受着速度与激情的碰撞。
曹凡看到方静一脸的享受，她自己也乐在其中。曾几何时，她已经忘记了快乐的感觉。当初，要不是在李瀛身上看到了自己，或许，曹凡到现在都无法回头，并且选择原谅自己吧。
所以，在发现了方静与自己的从前有不少的共通性时，曹凡就很乐意对她开导，与她闲聊。
曹凡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羡慕道：“不过也是，王无双有什么好的，如果没有他，你也不会白白浪费这么多年的青春。你是不知道，那种水鱼交欢的感觉有多舒服……”也不知道曹凡怎么想的，她说着说着就把话题往斜路带。
方静见曹凡越说越离谱，她原本有些想入非非的心情得到了缓解，于是乎，她打断了曹凡继续“拉大炮”、“跑火车”。
“曹大小姐，你也不能把话说得这么片面。王无双很优秀，至少他从小就十分优秀。而且，他现在肯定更加优秀。因为，他在回到灵门的同时，还为灵门争取到了一个无影人，这件事情不论放到什么时候，那都是大功一件。甚至于，他所做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比我们这些所谓的五门十二子所做的事还要伟大。”
“说到底，五门十二子还是长老会为了稳住各方的军心所设下的一个个人机构。里面的人才故而是五门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可大家所做的事情还是为了确保本家的利益。”
“正因为如此，五门十二子在现在的灵门的影响力可谓是极大的。甚至于，就算是五门之中各大分区的区长，都不见得被他们招待。可是，王无双在自家有人承担五门十二子的职责的情况下，愿意加入到你的门下，并且把遗留在外界的无影人双手奉给曹大小姐你来看管。”
“这件事做的不论如何，都是一种超越个人维护家族利益的行为。所以，我很佩服王无双，我也很喜欢他。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不论是他现在被人传说出来的实力，还是他那颗一直不变色的赤子心。”
方静在说到关于王无双的事情上，眼神中依稀闪着钦佩和热爱，这是一种无法伪装的情绪。曹凡看得出来，至少，曹凡知道，方静对于这个经常放她鸽子的王无双还怀有一种憧憬。只不过，这种憧憬也仅仅只剩下憧憬，再也没有了当年的痴迷和爱恋。
“只不过，你还是喜欢上了别人，那人是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能让你这颗灵顽不顾的大石头开窍啊？”曹凡这句话并可以说错，因为，在现在的灵门中，还要从王无双之外找一个能够代替他地位的人，那是几乎没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方静却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找到了他，那这个他要是没有过人的才能和强过王无双的实力，那对方又如何能让一心一意等了王无双十多年的方静变心。
方静等王无双，或许是出于对家族利益的考量。毕竟，除开现在鼎盛的李家和曹家，作为在年轻一辈拥有绝对实力的王家，是现在的方家最理性的结交对象。所以，作为家中小姐的方静，自然会更多地考虑家族因素。
当年，既然已经有两个老糊涂开了这条联姻的先河，作为方静本人来说，能够继续与王无双在明面上暧昧不清，也是一种基本的战略。
况且，要是真的把感情抛开，去谈利益，方静觉得自己做不到。当然，他们两人或许真的两小无猜，可是，要真的说方静对王无双没有动过感情，那就是方静自己骗自己。
且不说当年还懵懂无知的她就知道，爷爷给她的都是最好的。所以，她在接触到王无双之后就无脑的喜欢上了他。再到后来，方静知道自己也有选择自己认为的幸福方式时，她还是会下意识把王无双放在自己的最优解里。
原因问他，就是优秀的人往往就会有这种别具的吸引力。而这种吸引力，对于本来就和王无双有纠葛的方静更加致命。
所以说，在诸多对王无双有利的条件下，还是有一个人从茫茫人海中脱颖而出，并取得方静的芳心，要说那人没有一定的实力和优点，曹凡是不信的。
方静似乎并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她在听到曹凡的疑惑后也冷静了下来，并放弃用恋爱脑的思维去考虑自己现在的情况。
没过多久，她终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其实，对方是我就读大学的师兄，他大我一级，是前古武研究社的一员。”
曹凡听到这，向方静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古武术？那不是和张子凡的武道夫一个性质吗？
方静立马摇起了头，她似乎猜到曹凡心里的想法。
“我加入那个社团，主要的原因和武道夫没有关系……也不是说没有关系……”方静紧张地卷起来鬓发。
“就是……我就是觉得，练武的人好帅。每天都可以挥洒汗水，用自己的勤劳换来相应的身体素质和对抗能力。”
“你也知道，虽然灵门经常处理的事情是关于灵体的。可是，灵门之中，大部分人的身体素质都是极差的。因为，大家都只注重门内之力的修行，并不注重与之匹配的身体素质。”
“当然，身体素质是否会影响门内之力的使用和发挥，这都不是我能够研究的话题。可是，我就是单纯的觉得这有助于我的提升，我就参加了这么一个社团。”
“话说，你有这种兴趣，不应该拜托自己人吗？我们武道夫的发展和实力，难不成不比几个大学生瞎琢磨出来的所谓的研究要厉害？”曹凡有些奇怪道。毕竟，张子凡是她的人，有关于与他相关的事情，曹凡多少有些上心。
方静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去，她看向身旁的玻璃镜子，在几乎透明的世界寻找自己的踪迹。
“曹大小姐，你也知道，我其实听怕生的。尽管我在家里被人百般簇拥，可其实我过得很难受的。或许是家里人对我的过度关心，所以我很害怕见到熟人。唉……”
“这我能理解。”曹凡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我倒不觉得大学社团里面的东西就不好。因为，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了解过，在古武研究社的几人，几乎都有家族背景。”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武术世家的后人？”曹凡对此事颇有兴趣。毕竟，她接触到的练武者，那都是靠自我钻研的武道夫，这些人，从本质上来讲那就是灵人，只不过，他们没有其他灵人可以看透两个世界的眼睛，以及能够在两个世界生存下去的工具。
“没错，要不是我的突然加入，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学校藏龙卧虎。曹大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ufc和mma？”
“哈哈，哈哈……没看过。”曹凡第一次表现出了无知和尴尬。
方静得到回答之后，并没有表现出相应的窃喜和得意，她只是在根据曹凡的话整理自己接下来的讲述。
“当然，这些外国节目曹大小姐不知道也没关系。但是，曹大小姐，你知道吗？在我们国内，一直举办着一项极为神秘，且不被圈子内的人知晓的一场比赛。”
“什么比赛？”曹凡的好奇心在这一刻被唤醒。
“全国武术大赛，是一项由多家古武家族联合举办的比赛。”
“全国武术大赛？是干什么的啊？”
“我听人说，是为了推选出当代的武道高手，并为其他武者提供上升通道的比赛。”
“哦？含金量这么高？”
“好像是说，主办方都是武术协会的成员，而且，参赛选手大多来自各大世家和门派，比武质量还是有保证的。而且，我看过一张上一届武道大赛的合影，里面有不少老人还和我们的武道夫有密切的联系。”
“能和武道夫扯上关系，而且你还认识……那绝对是泰斗级别的人物啊。”曹凡突然激动了起来。
“难不成说？你们社团那些社员也是参赛选手？包括你的男朋友？”
“不……还不是男朋友。”
“哦……那就是你对他有意思。”
曹凡表现出了一副过来人的嘴脸。
“不说这个先啦……总之，他们几个人的家族都是武术协会的一员，他们本人也是武道大赛的参赛者。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表面我这所学校的厉害。”
“怎么说？”
“因为……上一届的冠军，就是我……我喜欢的那个人。”
“我靠，劲爆。”曹凡爆了粗口。
不过，曹凡的失态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她整天和张子凡在一起，她自然知道张子凡的实力和能耐。
而且，她在前不久的时间才目睹了一场张子凡单方面吊打王无双的比试。所以，她在听到方静的讲述之后，她多多少少有些震惊。
毕竟，按照方静的说法，这项官方的赛事是十分具备含金量的，那么，拿到这场大赛冠军的人，那肯定也是人中龙凤。
先不说方静口中的人与张子凡之间的实力差距如何，可至少，对方在武术这条路上，的确是领跑了王无双。别看王无双在灵人的世界一骑绝尘，可是将他放在普通人的世界，他的实力还是有些不足轻重。
看来，方静寻找到的对象，还是有些能耐的。再加上方静原本就出人一头的颜值和性格，曹凡多少开始替她的“小弟”着急了起来。
为了彻底探听明白方静与对方的虚实，曹凡开始发问道：“那，你和他之间，走到哪一步了？”
方静听到这话后忸怩了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