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官天野在一些事情上表现的异于常人,但不要忘记他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在死亡面前,依旧会畏惧,会不知所措。这突如其来的一箭,让上官天野大惊失色,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在此时,独孤安拍马上前,拔出腰间的宝刀,将上官雄拓射来的箭劈开,然后,以身为盾护着上官天野返回了本方阵营。
西门无根见上官天野险些死在自己面前,大怒道:“众将士,听我命令,攻城。”就这样辽国的内乱正是爆发了。
此时的欧阳安恭已经返回了飞津渡,听说辽国因王位之争,爆发了内乱。
镇北王古河笑道:“这上官南的一生也算是传奇了。年轻的时候纵横瀚州,所向无敌。谁成想临了,竟然被自己的儿子给杀了,真得是让人惋惜啊!
此番北伐瀚州孤不能亲手击败上官南,还真觉得有些遗憾,不过,欧阳族长你做的很好,秦国不会亏待你的。”
欧阳安恭拱手道:“谢大王,为秦国效劳是臣的本分,臣不敢居功。”
随后,镇北王古河下令,全军开拔,向金帐王庭方向进军。在距离金帐王庭三百里的地方,古河吩咐众将安营扎寨,等待时机一举破敌。
此外,古河还吩咐尚书令白彪,派出使者,将瀚州之事,回报雍都,请示灭辽之后,该如何行事。
此时,在金帐王庭对峙的双方,依旧在为争夺王位而奋战,他们并不知道,秦国的军队已经对他们形成了合围。
秦帝古云听闻辽国内乱之后,忙招来长史郭平询问道:“上官雄拓身为臣子,却胆敢弑杀君父,此等大逆不道之人,应当处以何等刑罚呢?”
郭平回禀道:“此等不忠不孝之人,当处以极刑,臣认为以车裂之法,将其五马分尸最为合适。”
古云点头道:“此法可行。攻灭辽国之后,朕又当如何安置瀚州呢?卿有何高见。”
郭安沉思片刻之后,开口说道:“臣认为当分而化之,将瀚州以玄河为界一分为二。
让欧阳部和独孤部共同治理。欧阳部首领欧阳安恭狡猾多变,若无人制衡必成祸患。
而独孤部首领独孤安是上官南的女婿,在瀚州向来以勇武著称,让此二人互相钳制,可保瀚州无忧。”
古云笑道:“让瀚州诸部在不断内耗中衰落,不失为一剂良方。如此一来,朕又该如何安置上官南的子嗣呢?”
郭平继续说道:“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平灭辽国之后,陛下应施行仁政,收买瀚州人心。
上官部虽然没落,但是,在瀚州依旧颇具威望,臣认为,应当双管齐下。一方面将上官南的幼子——上官雄安。请来雍都学习,加以教化,让他在思想上忠于我大秦。
另一方面,让独孤部好好安置上官南的嫡长孙——上官天野。等其成年之后,陛下在册封他为瀚州之主。
所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陛下如此大恩,那上官天野必定会感激涕零,以死尽忠的。
为以防万一,此时,陛下可以放上官雄安归国,认命其为辅政王大臣,以监督上官天野。”
古云听后,赞赏道:“郭爱卿真是老成谋国之言啊!朕决定采纳你的意见。”
与此同时,辽国的内乱也进行到了最后的时刻,金帐王庭即将被独孤部与西门部的联军攻破。
当然,驻军三百里外的秦国镇北王古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立刻下令全军出击。
很快交战中的双方被秦军团团围住,包围圈中的西门无根拔出腰刀便要率部护送上官天野突围。
但却被独孤安拉住了,独孤安开口道:“西门兄,辽国大势已去了。为今之计,我们应该学会隐忍。保存实力,蛰伏下来,等时机成熟之时,再行作为。切记不要冲动啊!”
上官天野也在一旁拉着西门无根的衣袖说道:“外公,姑父说的没错,我们投降吧!别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最终,激战半月有余的辽军双方,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选择向秦国投降。
镇北王古河命令秦军将辽国降卒分散关押,然后,召集辽军诸部的统领,前来聆听圣意。
待众人到齐之后,古河净衣焚香,请出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官雄拓弑父篡位,其罪在不赦。
遂命押赴雍都,处以车裂之刑,以警示天下,告慰上苍。因辽王孙上官天野年幼无力统摄瀚州之故。
朕决议将瀚州以玄河为界分为两部,封欧阳安恭为西辽侯,独孤安为东辽侯,分而治之。
命东辽侯独孤安负责教导辽王孙上官天野,待其成年之后,另行封赏。瀚州诸部久居化外,民风尚未开化。
因此,朕准许上官雄安入太学学习,学成之后返回瀚州,宣扬天朝的德行。钦此。”
从这一刻开始上官天野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或许他应该为自己日后的处境有所安排。
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复仇,因此,在镇北王古河宣读完诏书之后,上官天野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大王切勿得意忘形,以免落人口实,乐极生悲。”
听完上官天野的话,镇北王古河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用眼角的余光,扫向了尚书令白彪。
随后,将上官天野领入军帐之中。屏退左右之后,开口问道:“你这小娃子,当真有趣的很啊!方才你在我耳边说的话,所谓何意啊?”
上官天野恭敬的说道:“大王,就别欺负小孩子了,我的意思,您不是早就明白了么?
我虽然年幼,但是,却极为喜欢读野史故事,爷爷活着的时候,也曾多次教导我朝中之事。
因此,我知道为帝者向来多疑,军队统帅身边必定有皇帝的心腹做监军,以此来监视将领,以防其叛变。
从王爷之前的目光来看,那白胡子老头就是秦帝任命的监军吧!”
镇北王古河点头道:“你猜的不错,他是秦国的尚书令,深受陛下恩宠。说吧!在此时提点我,你又所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