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尺骨刃给你,它可以保护你。”子书从手心里抽出一把尺骨刃,递到林笖的面前。
林笖不敢接,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是用你的尺骨做的吗?”用自己骨头做的,想想都有点恐怖
子书淡淡的点头,“嗯。”
“那.....那......那你手还能用吗?”
“放心,虽然以我的尺骨做的,但我的手还能用,所以不要担心。”说罢,子书举起自己的左手在林笖的面前晃了晃。
林笖又指了指他的眼睛,“那你现在能看见吗?”
“能看个大概。”从眼瞳被拿走的那一刻,子书的视力如同高度近视一样,顶多比盲人好一点点。
“那......茶语他们呢?”三年不见,林笖快想死他们了。
“无笙成亲了,茶语和无念一直跟着我找风影阁的下落。”
“成亲?和谁啊?”三年不见宗无笙动作竟然这么快?!
“你姐姐。”子书的回答简洁又干脆。
林笖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肯定是林諾儿,林府和上官绵两家势力,自古太子娶妻就是娶这种背景强大的大小姐。
“茶茶!”一进到小茅房,林笖便看到出来的茶语。
茶语闻声望去,手中的簸箕不由得抖了一下,“笖笖?”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拖着缓慢的步子走去,“笖笖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吗?”她伸手去摸她的脸,想要确定她是不是真的。
“对啊!我还活着!我回来啦!”林笖一把抱住茶语,“茶茶小可爱!我好想你啊!”
茶语紧紧抓住林笖后背的衣服,头埋进她的脖颈处,“我也好想你。”
“阿弥陀佛。这是怎么回事?”无念还是一成不变的握着佛珠。
“说来话长........”林笖拉着茶语往里走。
“无笙邀我们明日和他一同参加皇室狩猎。”子书摊开信件。
吃过晚饭的四人围坐在四方桌前。
“我们又不是皇室里的人,为什么要叫我们去?”林笖咬紧茶杯。
子书接过她手里的茶杯,温声道:“你牙齿不疼啊?这茶杯好贵的,别咬怀了。”
林笖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无念接过信件,“噢!有酬金,一百两白银!”
“去!”林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有钱赚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要找我们啊?”茶语不解,皇室狩猎关他们什么事。
子书:“无笙说我们过去一是捞钱,二是保护皇室里的人的安全。”
“那就请风影阁的人啊!”茶语说。
“傻瓜,风影阁里的人哪是那么好请的?”无念的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眼里装满了宠溺。
林笖一脸吃瓜的样子看着他们两个,“有情况哟。”
“咳咳!”茶语轻咳。
专心看着茶语的无念问:“怎么了?生病了吗?”
茶语:“........好不正经一和尚。”
无念凑到她耳畔轻声道:“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才知道我不正经么?”
茶语只感觉自己心里有一锅水要开了,热气从头顶冒出。
林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噗!”
“不....不要笑!”茶语红着耳朵。
三年不见,茶语的话也比以前多了,无念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真好。”看着他们,林笖不由得说。
“我卄!早知道睡前就不喝那么多水了!啊!!!!”夜里,林笖被一阵尿意憋醒。
林笖匆匆跑出房间,昏暗的房子看不见任何东西,一脚踏空。哦豁!完蛋了!
“我嘞个去!”林笖失去重心,不知道滚去了什么地方。
林笖自己都不知道滚了多久,终于在撞到墙后停下。林笖趟了好一会儿,只感觉到两腿间一股暖流划过她的大腿。
“害,生无可恋啊!”林笖好绝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尿裤子。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先看看自己掉到啥地方了。
林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这一滚可把她伤得不轻啊。她刚刚好像摸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好像还能拉丝。
“噫!”林笖只觉得这地方臭得她想吐。
她试探性的伸脚,好像踩到了啥软乎乎的东西,还有点烂?“我卄!”在这种未知的地方踩到这种未知的东西还真是恶心。
“谁!”一道让林笖吓得魂飞的声音传来。
“子....子书?”这声听着有些熟悉。
“笖笖?”手中的桡骨刃顿了顿。“你怎么到下面来了?”
“我上茅厕,不小心滚下来的。”
子书叹了口气,“是我忘了关入口了,走吧,去睡觉。”
“你这下面是什么啊?”
“.....镇守这座小茅房的法阵。”
林笖没再问什么,至于刚刚那一系列奇怪的东西她也不想好奇,万一是啥恐怖的,估计要好长时间才能缓过来。
地下室的诡异让林笖浑身难受,直觉告诉她,这个法阵不简单。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阴森的地下室,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林笖双手搓了搓手臂试图赶走令人窒息的寒气。
翌日,林笖一行人早早的前往西临城与皇室大队汇合。
宗无笙手持折扇,抵在林笖的下巴,玩味儿的看着她,“这是哪位蒙着面纱的美人啊?”
站在一旁的林諾儿看得咬紧牙关,恨不得把这个面纱美人给捅了。
林笖以纱遮面,露出的潋滟秋眸足以动人心魄,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臭小子!”林笖缓缓拉半边下面纱,只让宗无笙一人看见。“连你笖笖姐都敢调戏。”
抵在林笖下巴的折扇颤了一下,宗无笙原本玩味的眼眸逐渐被波光代替,他干涩的嘴唇缓缓开启,“笖笖姐?”
“嗯哼?”
“你...你还活着!太好了!还活着,太好了......”宗无笙伸手就要抱她。
林笖却后退半步,“打住!我可不想被你夫人当成敌人!”她瞟了一眼旁边恶狠狠瞪着她的林諾儿,她突然心怀鬼胎,假装叹气道:“算了!已经被当成敌人了。”
她展开双手,“来吧!笙弟!”
宗无笙丢掉扇子,二话不说的抱住林笖,他像个孩子一样,说道:“我想吃豆平糖。”
“带了。”
林笖冲着远处的林諾儿挑了挑眉,好像在说:你男人在我怀里!
林諾儿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上前造次。
茶语和无念小心翼翼的看着子书,异口同声道:“子书?”
子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很平淡,眼神又很复杂,上前拉开他俩,“好了,被人看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