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吃完饭后,娟姨麻利的收拾了饭桌,续了茶水,就又自觉的退了下去。
宋彬和忘寒打了招呼之后去了门外的马车上,此刻就剩下流年和忘寒两人,于是气氛就又尴尬了起来。
其实是流年单方面觉得尴尬,忘寒倒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半躺在了流年新定做的老爷椅上,慢悠悠的晃着。
这椅子是流年凭借着印象,仿照外公的藤椅画出来的,找了城中的木匠定制出来的。外公就喜欢饭后斟上一壶茶,拿把蒲扇,躺在椅子上小憩一会。
看看忘寒现在的模样,就差一把蒲扇了。
这吃完饭赖着不走是几个意思?难不成睡饱了再吃个晚饭?
“咳咳……那个……”
“有酒吗?”不等流年说完话,忘寒反问起来。
“what?”
“沃特?是什么酒?不曾听过。”
“酒是没有的,不过有些果子酿,我倒些来给你尝尝。”流年觉得好笑,但是憋住了,这会笑岂不是不给忘寒面子了。索性就进了厨房,倒了些果子酿出来。
果子酿的香气扑鼻而来,怪不得流年每次都要贪杯,是真的越发的香甜了。
等等……记得上次贪杯之后做了个梦,披着红盖头,男主是忘寒来着……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每次看到忘寒的眼睛,都会不自觉的想要躲闪,总觉得他的眼神明亮又深邃,看多了会着魔一般。
流年拍拍脸,醒了醒神,怕不是闻了果子酿也能醉人不成?
“什么佳酿,要你半天才拿出来,怎么?舍不得给我喝?”忘寒调侃道。
“是怕你喝不惯。”
“我都说了,我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娇贵。”
“随你怎么说都好。”
见流年不搭理自己,忘寒也不再逗她,拿起杯子小酌了一口,停了一会又酌了一口,眯着眼睛称赞这果子酿是绝品。
“这出自何人之手?”
“娟姨自己酿的。”
“甚是美味。”
“你若喜欢,一会回去带些回去。你帮着给阿缘寻了个好去处,这么大的忙,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回报你的。”
“娟姨?”忘寒没接流年的话,转头对这屋里喊了娟姨出来。
“忘寒公子,有何吩咐?”
“你这果子酿大约多久能酿出?”
“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
“两个月后我附府上要摆宴席,这果子酿口感尚佳,我且预定些如何?”
“公子若要,奴家酿好了拆人送去贵府即可。”
“那可不成,一码归一码的事儿。既说是要定了,那自然是要付定金的,免得有些人觉得我是在给你们添麻烦。”边说边拿眼睛斜着看一边的流年。
“有些人是谁?你把话说清楚。”流年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脸上挂不住了,红着脸问道。
“反正应该不是你吧!”忘寒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从钱袋子里掏了两锭银子放在了桌上,便又眯着眼睛躺了下去。
“公子,这可使不得。”娟姨哪里敢收这位公子的钱呀。
“娟姨你且把银子收好了,有钱不赚是傻的,咱现在可不是在药庐,这果子和酒坛都是要花钱买的。说吧,要几坛?”
“二十。”
“两个月后你且拆人来取,别忘了尾款。我这人可不做亏本生意。”
“放心,一个子都不少你的。”
“话说,你打算赖到何时回去?”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刚吃饱,有些乏了,且等我睡醒了再走。”
“宋彬,你家主子贪杯,有些醉了,你赶紧送他回府。”流年不客气的喊着呆在马车上的宋彬。
“流年姑娘,这……”宋彬看看流年,再看看赖在躺椅上的自家主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算了算了,我也乏了,进屋睡了,您请自便哈。一会走时记得帮我把门关好。”
流年无语,看着宋彬为难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也不理会赖皮的忘寒,自顾自的进了屋,打算小憩一会儿,看吃了憋的忘寒会不会没趣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