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乐章是建立在心脏上,善滋养结出的果实是苦涩又甜美的,恶吞噬结出的果实是发臭的。
秦天空洞眼神看着对面,那电线杆上自由自在飞翔鸟儿,它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什么样的人最寂寞。
不是孤独的人。
也不是内心匮乏的人。
是那种曾经不知道寂寞的人。(取自黄俊郎第三本书)
这一夜,爸爸秦部和妈妈杜琴都没回来,秦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面动画片,明明那么枯燥,却笑得他眼泪飞溅,眼泪像下雨一样止不住流淌进嘴里。
微苦。
又带着一丝涩。
吞下去的眼泪明明是悄无声息,却又刮着喉咙痒痒的,带着寒凉浇灌入滚烫的血液。
夜是如此慈爱,拥抱所有孤独的灵魂,让所有躁动都得到安慰。
清晨,天空瓦蓝瓦蓝的,金色的阳光从人行道旁茂密的枝叶间洒落下来,地上晃动着一圈圈破碎的光点。
又是新的一天。
这栋楼里升起叽叽喳喳声响,秦天听着外面小孩子的苦恼,和男人工作上的抱怨,邻居夫妻吵架,蹙起眉,环顾看了四周,寂静无声的没有一丝人气。
没有人回来。
他唇角勾起苦笑。
这不是很正常吗?
与寂寞为邻,早已习惯。
他收拾好一切,刚走两步,就看到踉跄着冲出家门的江雪年险些撞上,他刚想张口,就听到门里传来。
“年年,你怎么走这快,记得要带早饭钱,女孩子别饿着自己。”说完一个年迈奶奶杵着拐棍步路蹒跚向她走来,掏出破旧的微鼓起的荷包塞进她手里。
“奶奶,我不用了,我在学校吃,我校园卡还有钱,您先回去吧!”女孩很是乖巧劝慰道。
“年年,你好好的,对自己好点。”说完老奶奶迈着沉重步伐回屋了。
秦天看了一眼,没出声,直径穿过一户户家门,一个清脆女声在身后响起:“秦天,你等等我嘛,走那么快干嘛。”
秦天没吭声,脚步仍然不停歇,他讨厌这个女生,从最开始见到她,那是他刚搬到这里。
一天他放学回家,喝着朋友给她的汽水,然后踢着易拉罐,一步步走向自己家,正要从口袋掏出钥匙的时候,听到“救命!救救我!不要……”一阵微弱呼喊传到耳畔。
他震惊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本来这个陌生地方,他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可道德在牵引着他走到那处呼喊。
正当他鼓足勇气打算冲进去,和里面的人决斗的时候。
他惊愕了,映入眼帘,竟是两团白花花的身体,女人娇媚的传来,男子下面女人露出一张青涩稚嫩脸庞,很熟悉。
竟是——江雪年。
正当秦天看到这一幕迅速转身背对着,好像就能远离这污秽一幕。
可是想到刚才救命好像是她的声音,秦天很是纠结,是被强迫的吗?那他要不要冲进去?
此时,男人声音传来:“你刚才叫什么救命!干嘛装出一副被迫的样子!”
“我这不是被你吓到了吗?”江雪年发出娇羞讨好柔媚声。
秦天不敢相信此时的声音竟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我伺候你,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男人油腻恶心声音再次刺激秦天耳膜。
“舒服……很舒服……”,江雪年欢愉回应道。
房间外面的秦天听着这不堪入目回答和叫声,忍着快要呕吐的欲望打开自家房门,冲进洗手间,“呕……呕……呕”一阵反胃吐出今天下午没有消化完的食物,汽水和食物残渣散发一股馊了腥臭异味笼罩着他的身体一样发臭。
打开水龙头,看着哗哗水流不断流入那圆形小孔,他俯下身,双手颤抖着盛着水冲洗他的双眼,一遍又一遍,直到把眼睛泡的发胀发痛,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布满红血丝,脸色惨白,活像鬼。
他才感觉内心有一丝宁静。
这个外表看似乖巧,懂事的女孩,背地里竟也不过这么下贱。
那一天恶心了秦天好久,晚上杜琴喊他吃完饭,他都一个人躲在房间听着手机里面震耳欲聋摇滚歌曲。
他不喜欢摇滚歌曲。
嘈杂。
但是可以刺激他暂时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