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白?
从下午最后昏迷看到手机时间14:23。
现在19:45。
这中间五个小时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视频里面自己叫予白?
“呲……”沧苘扶额一阵刺痛,手垂下来,低眸发现手掌掌纹中间竟是水珠夹杂一丝血迹晕染开来。
额……
我受伤了?
打架了?
这不太可能?
沧苘不相信眼前一切,简单清洗一番,穿着拖鞋,走进浴室隔间一人高的镜子,瞥一眼镜子里,那晶莹剔透的肌肤,因氤氲生气水雾泛着微微红韵,身材修长,因常年运动,皮肤很是紧致,要说唯一缺陷就是右额中分刘海下有一道血痕,看样子是在她昏迷之后造成的。
沧苘转过身,扭头对着镜子,后背光滑一片,没有什么受伤痕迹。
那是怎么从那个男人手中逃脱的?
那个女生说她叫予白,那我又是谁呢?
沧苘拍了拍额头,用力去想这期间自己做过的一切,可是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来得去一趟医院了。
沧苘随手扯了一件白色浴袍套上,直径走进衣帽间,想换好衣服赶紧去看病,轻轻拉开衣帽间,差点没把她吓死。
沧苘:“……”
看着这一排排衣帽间,挂满了各种嘻哈风,黑色系列夹克,破洞牛仔裤,一阵蒙圈。
沧苘:“……”
想着自己衣服应该还在这里,沧苘抽开下层抽屉,眼睛都瞪住了。
我的衣服呢?
这是什么鬼?
她最爱的白色手链,各种奇特珍珠全都不翼而飞,眼前都是一些黑色手串,各种五金黑色手链,最令她咋舌的居然还有各种锋利小刀,虽然是不大,但在水晶灯照射下,刀锋泛着一道寒光,让她后脊一阵冰凉。
忍住心内震惊,沧苘猛然把所有柜子和抽屉关上,急忙走出卧室,楼下的张嫂正在擦客厅的桌子,便急声问道:“张嫂,我刚才是几点回家的?”
原本正在忙碌的张嫂听到小姐这么奇怪的话,躯体一震,想着小姐刚才回来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禁哆嗦道:“……小姐……您……您……刚才……是……18:30左右回来的。”
沧苘看着张嫂这别扭垂着头,像见鬼一样,应该是看到了。
沧苘一步步急促走下旋转楼梯,站在张嫂面前,垂着头轻声问道:“我今天回来时候有什么不同吗?”
这句轻飘飘的话,却让张嫂脸色一变,她吓得腿一崴,趴在地上,慌张颤抖:“……小姐……我……我……再……也……不敢……了。”
沧苘:“……”
沧苘错愕得想要伸手扶起地上那个满脸惊恐的张嫂,却被张嫂躲开了,还不停往后退:“小姐……我……我……错了……我不该……多……说……话。”
“张嫂,我有这么可怕吗?”沧苘问道。
张嫂听着那冰冷声音一哆嗦,小姐难道打了我一顿还没泄愤,还要杀我,都是我这张烂嘴,于是狠下心来,对着自己老脸“啪啪……”一阵狂扇。
“张嫂,别扇了,我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张嫂顿时一怔,呆呆没缓过神来,沧苘看着张嫂,估计被被吓傻了,于是转身冷漠视线对上一群胆小女佣,轻声问道:“你们有发现我的衣柜里白色衣服去哪了吗?”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僵着身体像被定住一般,只有一个年轻女佣站了出来,结巴:“您刚才……让我把……把那些……白色衣服……丢了。”
沧苘懵逼一脸,正下心来,问道:“丢了?丢哪了?”
“您……您……让我……把……它们……装进箱子……放进……杂物间。”女佣被沧苘不悦语气吓到腿不自觉打颤,心里哀求着小姐不要打自己。
“我让你把它……放进……杂物间?”沧苘诧异再次询问,有点咋舌。
“……是……是……的……小姐。”女佣以为沧苘对她工作不满,准备收拾她,吓得不停往后退,头恨不得垂到地面。
沧苘瞥了眼女佣,视线扫过后面一几个佣人,冷冷问道:“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看到什么了?”
话音刚落大厅更是一片寂静,佣人们都把头缩着,不敢抬起。
“没人看到吗?”
大厅里其他佣人都惊恐余光看着小姐,难不成我们能说您喜欢玩Cosplay?
还是那种社会女霸王?
估计说完,我们小命不保。
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多说话,好好干活,不然就会被小姐打死。
所有人都忘不了。
一个小时前——
一个身着黑色夹克,下身破洞牛仔裤,左手领着两个黑色大箱子,右手扛着一把大砍刀,右手手腕挂着黑色一串串手链,扎着高马尾女生大摇大摆走进客厅,指挥张嫂把别墅门口十个箱子搬进来。
张嫂自诩已经是沧家有一定经验老人,看着小姐好欺负,便十分埋怨的说了一句,“小姐,您这样穿着实在不雅,看上去很像流氓,先生回来会生气的。”
“……啊……”一阵哀嚎蔓延在客厅,所有佣人以为出什么事了,跑到大厅,眼前一幕,让人惊愕。
只见小姐把张嫂当沙包一样摔在地上,后来看着张嫂惨兮兮哭着,还把砍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胁道:“以后……别惹我!记住没?”
说完,她就把大刀从张嫂脖子上抽回来,豪迈躺进沙发,把刀小心翼翼放在桌上,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啃着,自顾自说道:“你们还要看到多久?”
语气尽显冷傲,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那架势妥妥社会人……
不对,社会——姐。
当她们还傻傻站着看戏的时候,小姐早就冷冷走近她们,低下头邪邪笑道:“看够了没?要不要给你们搬个凳子,坐着观赏。”
声音虽然不大,却令在场所有人惶恐不安,吃瓜小算盘变成散沙。
一溜烟,所有人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