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自审问海文俊,主要给的是海宽的面子,毕竟海青天在百姓中还是很有威望的,可惜他有海文俊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子,罗呦呦倒是无所谓扮成个小太监跟在仲孙蘅的身边装作隐形。
可惜罗呦呦的冤枉自然是落空了,没办法皇上的身边是所有人当先会注意的位置,罗呦呦的长相又那么显山露水,所以没办法,大理寺和督察院甚至刑部的官员都认出了罗呦呦不过自然没有当着皇上的面前拆穿罢了。
罗呦呦注意到督察院的海宽大人,并没有来大理寺一起审查海文俊是为了避嫌吗。
审问海文俊是在大理寺由邢广茂大人审问。
皇上高高坐在大理寺一侧位置上罗呦呦站在皇上身边,坐在主座位上面的是大理寺广茂大人,这位也算是罗呦呦的老熟人了见过几次。
广茂大人属于那种老好人的类型,这样的人在大理寺里面做事也是为难他了,眼看着广茂大人,按照程序审问了海文俊几句后,就要结案。
罗呦呦站了出来。
仲孙蘅是阻拦不及时,只能眼看着罗呦呦走到海文俊身边,转身面对广茂大人等在堂上的诸位大人。
“诸位大人此案有证据的,罗呦呦手中的就是此案的证据”,罗呦呦大声说道,“足以证明宫女小乙小杏还有富得公公都是被海文俊所杀”。
广茂大人听到罗呦呦说,本能的看了一眼仲孙蘅,仲孙蘅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你是何人”,广茂大声责问罗呦呦按照审案的顺序罢了。
“民女罗呦呦”,罗呦呦大声说道,“之前曾经受到关在冷宫的养芈养娘娘的一封信,说明她闯宫前曾经见过一人,而那人就是海文俊,民女之前一直在想养芈为何给我写这封信,为何要特意告诉我海文俊这个人,后来民女见过了小杏还有富得公公才能够明白”。
“这其中问题所在,在想到之前养芈曾经和我说起过,害死宫女小乙的人是翎羽卫中人,民女又特意返回了梦溪湖,索性自从事情发生后,梦溪湖又属于冷宫范围平时没人去,而犯人可能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民女才能找到这些证据”。
罗呦呦说道这里,手中拿着养芈写给她的信还有小杏交给她的证明画押甚至富得公公血书。
“这些证据,之前为何本官没有看到”,广茂大人大声说道双眼看着罗呦呦不过是散光的,广茂一直留心看着身边皇上仲孙蘅的一举一动。
仲孙蘅自然留心到广茂的眼神,暗中对广茂点了点头。
罗呦呦继续说道,“幸亏民女粗中有细,小杏和富得公公都有留下自己对犯人的陈诉”。
广茂大人让人拿证物到眼前亲眼确认后又让人拿给皇上仲孙蘅处去看,证物转了一个圈后又回到广茂大人的手中。
“海文俊你可认罪”,广茂大人双眼认真的看向海文俊。
海文俊反倒一脸淡定反而广茂大人道。
“我不认,我为何要认罪,难道就因为一封任何人都可以捏造的信还有一封血书,我就要认罪,下官冤枉,下官不认罪,养娘娘是谁下官并不认识,还有宫女小乙小杏富得公公下官全部都不认识”,海文俊说道。
“海文俊你还不认罪”,罗呦呦大声说道。
“你当初勾引小乙,是如何欺骗她的,甚至之后你还让小乙有了身孕,这段日子你难道不会心痛后悔吗,小乙当初无意中撞见你同丽美人幽会你竟然为了保护丽美人而害了小乙的性命,之后你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你还下毒妄想从我手中夺走重要的证物,甚至害死了宫女小杏和富得公公,回禀大人,富得公公当晚原本已经睡下,却听到梦溪湖边有声音,富得公公是宫女小乙在宫中唯一的亲人,他说的话自然是没有半点欺瞒的,反倒是海文俊事已至此还妄想狡辩,当日你看到养娘娘的出现,你很担心,你害怕养娘娘揭穿你私底下去见养娘娘,陷害养娘娘闯宫,害死养娘娘后你害害死小杏这个宫女小乙在宫中唯一的好友甚至小乙在宫中唯一的亲人来提自己开脱”。
仲孙蘅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罗呦呦的话。
一边督察院的阎大人厉声说道,“罗女史说话要有证据,你竟然敢诬陷丽美人与海公子私通你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仲孙蘅又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罗呦呦一下子跪下了,正准备提供证据却看到韦忠祥从大理寺外一步步快速走进,然后走到仲孙蘅身边,凑到仲孙蘅耳朵边,低声说了几个字,仲孙蘅脸色一变。
“丽妃已经殁了”,仲孙蘅说道。
罗呦呦听到丽美人竟然死了,脸色一变,丽美人怎么可能突然死了。
罗呦呦眉头紧皱。
海文俊却突然大声说道,“罗女史这些你能够满意了,之前你找人扮鬼吓唬丽美人和我,不就是想要屈打成招”。
罗呦呦原本还跪在地上,此时转头看着海文俊说道,“你以为丽美人死了,你就可以无罪了吗”。
“大人还请大人替宫女小乙小杏还有富得公公主持公道,宫女小乙当初比海文俊害死还怀有身孕”罗呦呦嘴里继续说着。
仲孙蘅却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广茂大人看向仲孙蘅。
仲孙蘅说道,“此事到此为止”。
“海文俊先压下去择日再审”,说完仲孙蘅就准备离开大理寺。
“皇上”,罗呦呦追了上去,“够了”,仲孙蘅脸色有点苍白对罗呦呦厉声说话。
罗呦呦意识到事情不对,只能停止了。
宫中,客氏脸色苍白,对仲孙蘅满脸热泪,守着丽美人的尸体,哭诉,声讨罗呦呦之前扮鬼甚至给丽美人下药等等举动。
仲孙蘅脸色难看,一旁丽美人的尸骨未寒,仲孙蘅终于对跪在一边的罗呦呦说道。
“罗呦呦你可之罪”,仲孙蘅看了一眼丽美人的尸体后说道,“皇上罗呦呦认罪,罗呦呦不应该偷偷给丽美人下毒甚至找人扮鬼吓唬丽美人可倘若丽美人心中无鬼,罗呦呦此举又有何意义”,罗呦呦义正言辞。
客氏双眸狠狠一瞪罗呦呦,爬到仲孙蘅面前,跪着哭泣。
“皇上丽儿从小胆子就小,原本我就说她不应该入宫,这里到处都是尔虞我诈,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可丽儿对皇上一片痴心,竟然对我哪怕与皇上一日夫妻都是她甘之如饴,一辈子就足够了”,客氏继续说着话,还一边用眼神凌迟罗呦呦。
“宓妃娘娘道”,丽美人寝宫外,罗宓到了,罗宓没有看罗呦呦而是直接走到,皇上身边,客氏抬头看了一眼罗宓后继续说道,“宓妃娘娘您来的倒是挺快的”。
“皇上,臣妾来这里不是为了替我二妹开脱的,而是为了,这个”,罗宓手中拿着一个绣着鸳鸯的香囊。
“此物是”,仲孙蘅疑惑的看着罗宓,“这是从丽美人处查到的,这里面还绣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丽儿另外一个是海文俊,还有两个人结在一起的头发”,罗宓声音不卑不亢,透着平淡。
仲孙蘅双眼从迷惑到最后,无言看了一眼丽美人的尸体,鼓起来肚子后,走出了丽美人的寝宫。
“皇上,这是冤枉,皇上这都是陷害”,客氏大声哭诉。
“宓妃娘娘,丽美人哪里得罪你,让你如此冤枉”,客氏大声说道。
“证据确凿,韦夫人还是安静些吧”,罗宓双眼平淡的看着客氏,“你叫我什么”,客氏愣住。
这宫中人谁人敢如此称呼自己,面对客氏的愣住,罗宓很镇定的走到罗呦呦身边。
罗呦呦这段时间经历太多,已经有点迷糊了,加上跪的时间太久,竟然腿麻了。
“起来吧,还跪着什么”,罗宓看着自己不争气的二妹。
次日,皇上亲自命令三司结案,海文俊证据确凿秋后处腰斩,丽美人则是被客氏悄悄埋葬了,事关皇家机密外人不可得知真相。
罗呦呦原本还想为养芈多说几句,当日闯宫的真相,可被罗宓给强行阻止了,养芈当日闯宫只是为了再见皇上一面的美好心愿,最终化为了沉默。
海宽大人,在这案子中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最后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在海文俊被判刑后,去看过海文俊一眼,满眼的失望落寞让周围的人看着都心疼。
这案子虽然完结了,可在罗呦呦心中还没有完结,毕竟她还有太多的话没有机会说。